南传尊师Karma酱
南传尊师Karma酱

大家好,我是金融诈骗规划师karma酱;擅长领域:实体经济传销化;国家政策解读;假新闻拼接&撰写;销售培训;线下洗脑;男性/女性/TS PUA;网络造谣;攻击同行;量子波动速读、蒙眼识字、HSP超感知全脑开发;资金盘评盘;创业劝退咨询;破产跑路规划等。 喜欢唱、跳、rua和篮子;

「番外」 ❤ 暮 色 糖 紙 少 女 電 台 ❤

“聽 蒸 汽 波 的 都 他 媽 是 弱 智。”——某偏激網友發言

1.

在每天的东八区标准日落时间,暮色糖纸少女电台便会准时开播。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电台主播“糖纸”的解释是:

“作为一个蒸汽波主题的音乐电台,我们的定位是‘又丧又甜’。一个人最丧的时候,不是孤独的深夜零点,也不是失眠的4:00 AM,而是归家的暮色的时分——只有那些拎着包包在街头徘徊,迟迟不愿回家,不能回家,甚至无家可归的人,才有资格谈‘丧’。”

糖纸的解释,说到了黄爱莉心坎里。

每当放学后,黄爱莉都会一个人跑到高中部的图书馆,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打开珍贵的数据流量,收听暮色电台。

爱莉喜欢蒸汽波音乐,既不沉闷,又不吵闹,适合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或者写无聊试卷的时候听,让时间过得舒服一点。

音乐间隙,糖纸会读一些听众留言,并作出点评。这是电台“甜”的部分,糖纸的解读是:

“我只读少女听众的留言,只要是少女写的文字,就算是自杀宣告,读出来也是甜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解读的原因,糖纸每天都收到大量跟自杀有关的的内容。

今天的暮色电台也不例外,带着杂音的欢快音乐,配合着少女阴沉悲观的文字,用糖纸略显沙哑的轻佻嗓音说了出来。

那当然是又丧又甜。

2.

啪地一声响,爱莉知道,糖纸又开始抽烟了。

“……接下来是今天第三条听众留言,ID是@Martha2020……今天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之前一直犹犹豫豫的,主要是害怕,自己死掉后,爸爸妈妈们会伤心,会责怪我。今天我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我死掉之后,他们无论再说我什么,我都再也听不见了呀!——有什么比永远不用再听他们说话,更幸福的事情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那副无可奈何的绝望样子,心里反倒有一点痛快呢……”

爱莉咬着水性笔听着,心想,看来这个Martha是真下决心要干了,能下决心的人真好!

每读完一篇听众留言后,糖纸都会做出简短的评论:

“那么,少女Martha,糖纸想对你说的是,想死的话,就死掉好了,毕竟我们是一个音乐电台,不是什么心理疗愈中心。不过提一点建议,如果你想用自己的死来惩罚什么人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说句不好听的,你的死,其实无足轻重。你以为他们会为此愧疚一辈子?一个礼拜不能再多了,尤其是对那些,让你产生了想死念头的人……”

糖纸一番话,爱莉听了感觉有点儿绕,正在整理头绪的时候,忽然身后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一只涂了五颜六色指甲的手,粗暴地扯掉了她的耳机。

“诶?谁!”爱莉怕极了,以至于只能发出小猫样的声音。

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染了头发的女生,一屁股坐到爱莉面前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问道:

“你叫黄爱莉?”

爱莉害怕地环顾四周,发现来人是学校臭名昭著的不良少女组合,“伊布三人组”。

头上有红色挑染的外号叫“火伊布”,蓝色的是“水伊布”,而坐在爱莉面前,头上有黄色挑染的,是她们的老大“电伊布”。

据说,电伊布家里很有势力,就连校长对她都要客气三分。

见爱莉不说话,火伊布朝爱莉的头狠狠怼了一下,骂道:“你他妈的是聋子吗!我们老大问你话吶!”

“我、我是黄爱莉……”爱莉怕得声音发抖,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面前的练习册上。

“阿火,你这是干什么!”电伊布归拢了下头发,“人家可是大小姐,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

“可是这大小姐的手机,也很一般呀。”水伊布已经把爱莉的手机拿过来,开始摆弄了。

爱莉只是看着,连一句“手机还给我”都不敢讲,半张着嘴流眼泪。

3.

“人家这是低调,你懂个屁!”说罢,电伊布转头对爱莉道,“你不要介意哦,这两个人妈的穷鬼没素质,话都不会说,不像黄大小姐你,家里又有钱,人又低调有涵养。”

“我……我家里没有钱……”爱莉赶忙摇头。

“诶呀!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电伊布娥眉一挑,变了脸色,“谁不知道,你老爸是董事长呀!每天都是开着奔驰送你上学!做人低调点是对的,但要是过于低调,那就是把人当傻子耍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我当傻子!知道吗!”

爱莉吓得浑身一震,大气不敢出。

见爱莉被吓住了,电伊布又露出笑容:“我的老爹呢,是个没用的人,不像你爸爸那样有公司,这几天把我的零花钱给断了,所以想管你借几个钱。黄大小姐手头肯定阔绰呢,借我1000应该没问题吧?”

“人家支付宝里就800来块钱。”水伊布扶了扶眼镜,把手机啪嗒一声丢在爱莉面前,冷冷地说,“输密码!”

爱莉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汗水已经沾湿了后背。

“这不是还有指纹输入吗……”火伊布不耐烦,抓住爱莉的手,厉声道,“说,哪个手指头!不是的话就给你掰断掉!”

“我……我没录指纹……”爱莉带着哭腔说。

“哦,那就一根手指都用不上了,是吧?”

说着,火伊布要掰爱莉的手指。虽然同是女孩子,力气都不大,但爱莉吓得脸色苍白,哭着哀求说:“我,我输密码……不要掰我的手指头……呜呜呜……”

很快,电伊布的手机响起“支付宝到账800元”的提示音,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对火伊布说:“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你妈的真没素质!”

说罢,电伊布从桌子上跳下来,对爱莉说道:“谢谢你,那么,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啦!”

“嗯……”爱莉低着头,小声抽泣着。

“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电伊布凑到爱莉耳边,问道。

“愿……愿意……”爱莉小声说。

“好,”电伊布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么,明天把剩下的200块补齐哦。”

4.

伊布三人组走后,爱莉坐在位置上,不停地哭啊哭,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喉咙里干干的发痛,她才擦干眼泪,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一路上,她戴着耳机听电台。

“……又有少女问,我为什么要叫糖纸……这件事情,我可是讲多少遍都不会烦呢,呵呵呵呵……我的年纪,可能要比咱们很多听众都要大,再加上又是农村的,小时候没什么玩的,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埋糖纸’。具体怎么做呢,就是在地上扣一个小坑,把糖纸铺在里面,然后找一块碎玻璃罩上,边缘扣紧,用手把周围的土按实。玻璃中间的一块漏出来,蘸上口水拿袖子反反复复擦干净,远远地看过去,借着太阳的反光,好像镶嵌在地上的一块块宝石,这就是我们那个时候最开心的事情了……各位少女们听我说这个,应该很无聊吧,但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找到一件,比小时候埋糖纸更开心的事情……”

爱莉能想象得到,糖纸所描述的场景。

她也能理解,为什么糖纸要叹气。

此时她已经走出学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举目四望,没有一块能埋糖纸的地方。

爱莉来到跟爸爸约定好的地点,坐在台阶上等着车来接她。

说好的是晚上7点30,爱莉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周围并没有爸爸说的那辆黑色宝马车。

爱莉肚子饿了,她站起来,想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个三明治吃。当自动门伴随着音乐声打开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手机里的钱,都被转走了。

于是她就在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人眼泪止不住地流,来来往往的人,顶多瞟上她一眼,便又行色匆匆地去了。

不过又是另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少女,人们是这样想的,总有一天她会长大,知道自己的眼泪不值钱。

但这些没见识的人所不知道的是,爱莉的眼泪,不仅很值钱,而且还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就比如这位,远远开来的黑色宝马车主,为了的爱莉的事,他一整天都心魂不宁的,好像晚上从自习室跑出来,偷偷跟隔壁班女孩见面的高中生。

5.

爱莉深吸一口气,擦干脸上的眼泪,走到黑色宝马车旁。

她本想坐到后面,忽然副驾驶的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勉强探出身子来。

“方、方总你好……”爱莉小声嚅嗫着。

“不要叫我方总,叫我方叔叔就好。”方总和蔼地笑着,“来,坐到副驾驶上。”

爱莉抱着书包,温顺地坐进去,车里空调开得很凉,吹得爱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方总一边开车,一边问道:“爱莉吃饭了没有?”

“没有……”

“叔叔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爱莉最近正在生理期,不能吃凉的,否则会肚子疼很久。可是面对男人的提问,她实在鼓不起一点勇气去拒绝。

“好……好的。”

一路上,方总问了爱莉很多不咸不淡的问题,比如学习怎么样,喜欢哪个科目,学校里有没有交到好朋友,等等的。

听到“好朋友”三个字,爱莉差点难过的哭出声来,她强忍住不愉快,小声地说:

“今天……交到了朋友……”

“嗯……”方总点头道,“你是谁不重要,你身边的人是谁,才重要。你每交到了新朋友,一定要跟你爸爸去说,让他给你把把关,免得让坏孩子给你领到邪路上去,知道吗?当然啦,如果有的话不好意思跟爸爸开口,也可以跟叔叔讲哦,叔叔也是你的好朋友呀……”

说着,方总扶在汽车档位上的手,慢慢地放到了爱莉的大腿上。

爱莉吓得动都不敢动,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带。

“爱莉长大了,想做什么呀?”方总说着,手顺着爱莉腿缓缓向上移。

“爱莉,想、想当一个作家……”

说罢爱莉就后悔了,因为爸爸反复跟她强调说,没有人喜欢想当作家的孩子。

果然,方总摇头道:“诶,不要当什么作家!中国的作家都不行,每天就是在网上写点哗众取宠的东西,跟主流唱反调,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将来有什么前途!”

“是、是……”

“爱莉不是每天在学跳舞吗?当个舞蹈家,在舞台上跳舞怎么样呀?”方总说着,汗津津的手,顺着爱莉的校服伸了进去,“爱莉的腿这么细,穿上裙子,一定好看呢!”

爱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最讨厌跳舞了。

6.

方总带爱莉来到离学校不远的商业街,带她吃了冰淇淋,又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白裙子。

当爱莉穿着裙子,从试衣间里出来时,方总早就急不可耐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亲昵地上下其手,拉着她的小手,大步往地下车库走。

方总打开后车门,让爱莉把书包放到里面,爱莉乖乖地进去,方总后面跟上,嘭地关上车门,去掀爱莉的裙子。

“方、方叔叔……”爱莉害怕地小声说,“我,我今天……”

“诶,没事的!”车里没开空调,方总急得满头是汗,手忙脚乱地去解裤带,“你爸爸已经跟我说了,今天可以好好疼爱你……”

“可、可是……”

方总把爱莉的裙子提到腰间,一把扯下了她的内裤,里面是一抹刺眼的红色。

“方叔叔,对不起……可……我今天……”

“没关系的!”方总把爱莉压在后座上,解开她的衣服,扯下胸罩,青涩小巧的乳房上,还有着一道浅浅的牙印,“方叔叔最喜欢爱莉了,不会嫌你脏的!”

爱莉的胳膊被男人有力的双手压住,她歪过头把脸朝着座椅,想像鸵鸟把头埋进沙丘里逃避现实,然而下体火辣辣的撕裂感,让她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来。

“叔叔……好疼……”

男人用手掰过她的头,下身的动作反倒变得更快,爱莉痛苦地呻吟不止。

“爱莉你知道吗,叔叔我……干过好多女人……”男人喘息着说,“但是……最喜欢的,就是你……因为……我就喜欢看……小女孩哭的样子,你哭得越伤心,叔叔的鸡巴就越硬,再多哭一点!”

借着经血的润滑,男人很快就喘着粗气达到高潮,临射精时,他死死地掐住爱莉的乳头不放,为的就是在绝顶时分多看几眼她痛苦哭泣的样子。

看着男人抽出血淋淋的阳具,羞耻、恐惧、怨恨一齐涌上心头,爱莉忍不住大哭起来。

少女无辜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男人刚刚平息的情欲,又蠢蠢欲动地点燃。他粗暴地抓着爱莉的头发,说道:“你看,爱莉把叔叔弄得这么脏,是不是要舔干净呀?”

爱莉吓坏了,她还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男人有力的手臂,已经把她的头深深地压了下去,混合着血腥味的浓烈腥臭,让爱莉想吐。

男人焦躁地用手掰开爱莉的嘴:“乖,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完事了,叔叔会多在爸爸面前夸你的!对……就是这样,啊呃……”

爱莉闭上眼睛,感觉喉咙里似乎有无数只蛇,要争先恐后地爬出来。

7.

方总彻底地发泄过自己作为男人的欲望,态度变得冷淡,把车开出车库,让爱莉下车走人。

“回去告诉你爸爸。”临走时,方总吸着烟,心不在焉喃喃地说,“我很满意。”

说罢,黑色宝马车混入车水马龙中,仿佛一滴墨汁滴入了染缸,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莉呆站在街头,头脑一片空白。白裙子,胸前,脸颊,都沾上了经血。

直到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并在晚风中变得冰冷时,爱莉才意识到,自己狼狈到连内裤都忘在车上了。

爱莉想蹲在地上好好哭一场,但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快流干了,强忍着下身时不时传来的绞痛,麻木地往家的方向走。

而这一切,都被黑暗中的几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同时掺杂着低语、议论,以及捂着嘴嗤笑。

8.

爱莉回到家,已经是11点多了,爸爸在公司没有回来,卧室的灯亮着,里面传出妈妈焦急的声音:“爱莉!是你吗?”

“唔……”爱莉皱起眉头,小声答应着。

她在客厅脱掉所有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旁的袋子里——明天阿姨来了,会洗干净的。

“爱莉!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神经质,“你是跟你爸爸在一起吗?”

“没有……”

爱莉拿过浴巾准备去洗澡,忽然透过镜子的倒影,看见自己腿上一道道肮脏的血迹。

她绝对不要被妈妈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她拿过纸巾来擦,但是血已经干了,她便用纸巾蘸了水擦。

“爱莉!你在外面干嘛!”妈妈又喊道。

“等一下!”爱莉恼火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有事情!”

腿上的血迹越擦,就越是模糊成一团,爱莉恼火起来,把黏糊糊的纸巾丢掉,夹着浴巾直接去洗澡。

爱莉大步往里走,被躺在床上的妈妈叫住。

“我要洗澡……”爱莉别过头去。

“你等一下!”妈妈声音颤抖着说,“你晚上,是不是,又去……”

“没有……我晚上去同学那里了……”

爱莉打开浴室的门,妈妈看见她腿上的血迹,忽然哭了起来,哀求道:“爱莉,妈妈求求你了,不要再去了,好不好……爱莉,你不要怕爸爸,你只要好好跟爸爸说,他会理解的!真的!毕竟是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听着妈妈伤心的哭泣声,爱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怒火,她把浴巾丢在地上,冲过去抓着妈妈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每天瘫在床上!只有胳膊能动的废物!你连女人最基本能做的东西都做不到!连拉屎撒尿都要爸爸照顾!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活着有什么意义!每年家里为了你要浪费多少钱!你怎么不去死!你快点去死啊!去死啊!”

妈妈又害怕,又伤心,脸色煞白地哭个不停。而她越是哭,爱莉就越是恼火。

她甩开妈妈,看见笔筒里插着的剪刀,伸手拔了出来。

“爱莉!你、你要干嘛……”

只要把它刺进妈妈的脖子里!一切就都结束了!就再也不会有人难过了!

爱莉喘着粗气,头脑一片空白,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剪刀微微发抖锋利刃口。

9.

爸爸在门外,就听见两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嚎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轻轻地在后面看着。

等看见爱莉拔出剪刀时,爸爸叹了口气,走进卧室一把握住了爱莉拿着剪刀的手。

两个女人看见男人,好像被拔掉声卡一样安静下来,屋子里狂热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爸爸把爱莉手里的剪刀拿下来插回笔筒,低头看见地上的浴巾,对爱莉道:“爱莉,你去洗澡,洗好了来书房跟我说话。”

“是……”

爱莉驯服地走进浴室,关上了门,很快里面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爸爸抽了两张纸巾,在妈妈身边坐下,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说:“好了,别哭了,我会跟爱莉说的,你以后……”

妈妈啪地一声打开拿着纸巾的手,大声哭嚎道:“女儿让我去死!女儿要杀了我!我不要活了!你让我死!”

“好了好了,莉莉,爱莉说的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爸爸温和地劝着。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你是不是也盼着我死!你让我死吧!我死了大家都好过!啊呜呜呜——”

妈妈握紧拳头,狠狠捶打着被子下面,因瘫痪而萎缩的畸形双腿。

而这一切,爱莉在卧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她坐在地砖上,紧紧捂住耳朵,任冰凉的冷水打在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迹,流进地漏里。

10.

爱莉洗过澡后,悄悄打开浴室的门,外面的灯已经关掉了,妈妈脸靠着墙,死一样默不作声。

换好睡衣,爱莉踩着拖鞋,来到爸爸的书房。

“今天方总对你的表现,评价如何?”爸爸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头也不回地问。

“方总说,很满意。”

“嗯……”爸爸敲了一会儿键盘,“方总说,你的理想是当一名作家?有这回事吗?”

“对……对不起……”爱莉低下头。

“同样的事情,你已经错过很多遍了。”爸爸转过身,眼镜上映着电脑屏幕的光亮,“我希望再不听到同样的反馈,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跟我汇报吗?”

“没……没有了……”

不知道洗完澡太热,还是爸爸太过于可怕,爱莉刚洗过澡的身体,已经汗流浃背。

“好,接下来,跟我一起念家规……”

爱莉点点头,脱下鞋子,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我们的家庭陷入了危机,处于最困难的境地,需要每个成员竭尽所能付出……”

“我们的家庭陷入了危机,处于最困难的境地,”爱莉轻声念着,声音微微颤抖,“需要每个成员竭尽所能付出……”

11.

家训内容如下:

·服从家庭收入的创造者,爸爸的领导和安排;

·为了家庭的利益,每个家庭成员要时刻准备奉献自己的一切;

·不可与其他的家庭比较,更不可用其他家庭,来否定自己的家庭;

·不可做背叛家庭,损害家庭利益之事;

·不可抱怨、不可愤怒、不可指责,一切纷争,当由爸爸化解;

·不可对爸爸说谎,不可怀有私念,不可在付出时有所保留;

·当严格执行家训,直至家庭脱离危机,重获和谐与富强之日。

对于以上内容,爱莉唯一不明白的是,自从她记事起,家庭就处在危机之中,所谓的富强与和谐,总是遥遥无期。

当然,爱莉不敢问爸爸——这属于“质疑”,而“质疑”是所有抱怨中最坏的一种,会在家里传播不好的负面情绪。

如果问了,会被爸爸严厉惩罚的。

12.

宣读过家训后,爱莉刚要站起来,爸爸严厉地说道:“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爱莉慌忙重新跪好,深深地低下头,好像在佛祖面前许愿的信徒。

“你今天,对妈妈发脾气了,违反了家规,要被惩罚。”爸爸说着,从书桌旁抽出长长的竹鞭,“现在,把裤子脱了,在桌子旁趴好。”

爱莉乖乖地站起身,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对男人撩起裙摆,脱下内裤,露出最羞耻的地方。

爸爸走到爱莉身后,鞭子还没举起来,她就开始小声地啜泣了。

“啪”的一声,鞭子狠狠抽打在爱莉的屁股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

爱莉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如果叫出声来的话,爸爸会把这理解为是对他的“不服从”。

随着鞭子无情地抽打,爱莉屁股渗出红色的血迹,强忍痛苦的爱莉,已经把嘴唇咬破了。

然而,在爸爸的鞭笞中,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愉悦,有时候,鞭子会抽打到爱莉双腿间的私密之处,剧烈的疼痛之余,爱莉竟体会到几分令人渴望的快感。

甚至有时,爸爸的竹鞭,会沾上黏黏的爱液,拉出淫靡的丝线来。

爱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多亏一点扭曲的快乐,她才能挺过打得自己皮开肉绽的鞭刑。

鞭笞一共有100下,爸爸气喘吁吁地丢下竹鞭,对爱莉道:“好了,起来吧。”

爱莉挺起麻木的腰,抓着裙子,内裤只提到大腿上缘,以免血迹把衣服弄脏。

爸爸坐回转椅上,点上一根烟,长吁一口气,说道:“你要记住,你妈妈是为了你,才瘫痪的。她为我们的家牺牲了很多很多,只不过那时候你太小,还没有记忆罢了。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对妈妈好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

“好,回去睡觉吧。”

爱莉小步离开爸爸的书房,带上了厚重的木门,只留下爸爸一人,孤独地对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上上下下的折线。

这是爸爸给家里挣钱的方式,爱莉不懂,而且她也担心,自己将来可能永远都不会懂。

13.

回到床上,爱莉插上耳机,家里有无线网,暮色电台,她想听多久都可以。

糖纸还在讲关于糖纸的事情,果然人只要稍微有点年纪,除了怀旧和复述别人的话外,就一无所有:

“……后来我爸要学别人,在院子里种什么中药材,到时候会有人高价格来收,全家就发财了,诶呀,反正就是那种一听明显就不靠谱的事情。但是院子里都是我埋好的糖纸,我一看他拿着铁锹在院子开挖,立马就急了,满地打滚不让他动我的这些宝贝。我还记得自己当时爬在地上,指甲抓进地里,喊什么:要想挖我的糖纸,你就先一铁锹拍死我!翻译成英文就是Over my dead body,嗯。后来我既没有因为我的糖纸赴死,也没有说动我爸爸,最后达成了个折中的方案,给我一下午的时间,把我的糖纸都抠出来,找个地方另埋……于是我整个下午,就蹲在地上扣啊扣,手指甲都流血了,直到天已经全黑,才把我埋的,嗯,应该是20多块糖纸,放回自己的小盒子里。哎呀,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才更好玩呢……大家等一下……”

打火机啪的一声响,糖纸难听的咳嗽和痛苦的干呕声,通过网络世界,实时传给了正在收听的不到一千名听众。

“后来过了没几个月,家里忽然来了一堆穿制服的,说在院子里种中药需要经营许可。我爸说没有,一行人便上前,要把种的苗子都拔了。我爸一听火了,抄起铁锹对穿制服的说:除非我死了!你们别想动我种的宝贝!看到没有?又是一副Over my dead body的样子。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爸满地打滚寻死觅活,最后也是一个折中的方案——限他三日之内把院子里的中药处理掉,再看见的话就要罚钱。嘛,各位少女听到这里,是不是觉得跟我埋糖纸的事情也很像呢?”

爱莉在被窝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老爸买了一堆花盆,把苗子装进花盆里,在家里偷偷地养;而我也把宝贝的糖纸和玻璃片,装进小盒子里放在床头,等着某天重新再埋回去……后来,老爸又跟着人去澳门赌场打工,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家里的中药都死了,也没见过有人来收,最后连花盆一起都丢掉了;同样的,我开始迷上看电视,收集偶像的贴纸,在手机QQ上跟不认识的人网恋,至于那一盒子破糖纸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呢,我经历了很多跟埋糖纸一样的事情,那些自己所珍视的,嘴上说着要用生命来保护的东西,最后都被不留情面地夺走了,像爱情、理想、事业、金钱、家庭、健康,等等的……是这个世界本就邪恶,非要跟我们这些普通人过不去?还是说,我们高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守着本就一文不值的东西自我怜惜,最后被打了脸呢?要知道,少女们,世界本就没有善恶可言,只是按照她自己的节奏自顾自运转而已,因此我更倾向于后者……”

糖纸沉默了许久,插播了一段音乐。

“所以说,我每天读这些自杀宣告,内心都是很淡定的。生命无非也是我们精心埋好的糖纸,我们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值得感动和尊敬,但糖纸说到底,不过是糖纸而已……本来就无足轻重的东西,说多了,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什么意思……”

糖纸还在滔滔不竭地讲着,而爱莉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具,早就睡着了。

14.

第二天,爱莉睡眼惺忪地去上学,早晨她的脑子是麻木的,并没发现自己走进教室时,同学们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爱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自己的桌子被搞得乱七八糟,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淡黄色的木质桌子上,被人歪歪扭扭地刻满了字——“贱货”、“援交女”、“骚逼”、“婊子”,以及种种不堪入目的字眼,旁边还放了一张用A4纸打印出来的照片,是爱莉昨晚从方总车子上下来,身上沾着经血的狼狈样子。

爱莉吓得险些晕倒在地,她赶忙把照片揉成一团,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拿出教材和练习册,盖住书桌上刻着的字,同时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看同学们的表情,爱莉绝望地预感到,班上人大概都知道这件事了。

整整一上午,爱莉都蜷缩在自己的座位里,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连厕所都不敢上。

一来是羞耻,二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欠电伊布200块,她们随时都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该怎么办呢?爱莉不知道。

她扭头看窗外,心想:啊,只要从这里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呢!

我怎么就不能下定决心呢!

15.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同学们都去吃饭,教室里只剩下爱莉一个人。

终于可以上厕所了。爱莉站起身,僵坐了一上午的双腿又痛又麻,小腹像被打了气一样地胀痛。她拿上纸巾和护垫,小心翼翼地从教室探出头,确认没有人后,飞快地跑到厕所里。

为了方便老师去捉吸烟的学生,教学楼里的厕所都是开放式的,只有楼上老师的卫生间可以锁门。爱莉怕上厕所的时候被人看见,便悄悄摸进教工卫生间,宁可被老师训斥,也要比被同学的目光撞见强。

爱莉锁上门,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屁股上的伤口还很痛,爱莉不得不轻轻踮起脚来,稍微支撑一下身体的重量。

就在她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彻底放松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打火机啪嗒啪嗒点烟的声音。

“唉!你把门锁上!老师进来了怎么办!”

爱莉一听,吓得浑身冷汗直冒,这不是水伊布的声音吗!

“那锁门也不是个事儿呀!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啧,你傻逼呀!你看你手边!不是有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吗!架在门口不就好了!”电伊布不耐烦地说。

“还是老大有智慧!”火伊布奉承着,给牌子支在门口,回头啪嗒一声锁上了门。

忽然水伊布压低声音道:“老大!这扇门锁着的,里面有人诶……”

三个人沉默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爱莉坐在马桶上竖着耳朵听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默默祈祷着,三个人赶紧走掉。

“操,你们两个傻逼动脑子想一想,如果是老师,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不是早就骂起来了嘛!”电伊布打破了沉默,叼着烟开始哐哐地敲门,喊道,“喂!滚出来!这是教工厕所,是你上厕所的地方吗!”

爱莉在马桶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耳朵默默哭泣着——她真的是好后悔,怎么就非要去这教工厕所呢!这不是作茧自缚了吗!

“妈的是不是没人这里面……我看看……别他妈老是整天自己吓唬自己……”

爱莉赶紧抬起腿,免得被人从门下的缝隙看到自己的脚,结果身体的重量都落到受伤的屁股上,爱莉一下子没忍住,痛得叫出声来。

“操!果然有人!”火伊布高声嚷嚷起来,“快他妈的开门!不然我们往里泼水了!”

“别……别……”爱莉知道这次是怎么也跑不掉了,哭着说,“我……我开门……”

厕所门缓缓打开,伊布三人组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他妈的!害我们找半天,原来你躲在这里呀!”

16.

爱莉还坐在马桶上,火伊布上前去揪她头发。爱莉被动地站起身,刚要提裤子,被粗暴地推倒在地,脸呛在厕所坚硬的瓷砖地面上,嘴唇一下子就被牙齿咯破了,咸咸的铁锈味道在嘴里弥漫开。

因为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爱莉屁股上纵横的伤痕,毫无保留地暴露着。

三人组见了,先是愣了愣,水伊布发出一阵咯咯地笑声:

“哇,真是重口味呢!昨天是跟大叔玩SM了吧!快给我们看看!大叔还玩你哪里了!”

说罢,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去扒爱莉的衣服,爱莉拼命抗拒着,指甲挠在火伊布的脸上,留下淡淡的抓痕。

“操你妈的!”火伊布气急败坏地嘬了口烟,掐着爱莉的脸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就把烟头戳在你脸上!”

燃烧的暗红色烟头缓缓逼近,爱莉清楚地感觉到灼烧的热度,动也不敢动一下。

爱莉的衣服被剥得精光,蜷缩在角落里,电伊布在一旁拿着手机录像。她捡起爱莉的内裤,看见护垫上的血迹,故作怜惜地说道:

“诶呀,都来大姨妈了,还要跟大叔一起出去搞,啧啧啧,是大叔喜欢重口味的,还是你这个骚货太想要了?这可不行,把身体弄坏了怎么办呢?”

“呜呜……”爱莉小声啜泣着,“我不是……我没有……”

电伊布起身,看见盥洗池的水龙头上搭着一截水管,忽然来了兴致。她把手机交给水伊布,让她继续录,自己撸起袖子,把水管对一端插进水龙头里,对爱莉说道:“昨天不是说了吗?咱们是好朋友,我可不能任你这么糟蹋身体,得给你把骚逼里的脏东西好好清洗一下——给我跪下,把屁股撅起来!”

爱莉怕极了,一个劲儿地摇头,肚子上被火伊布狠狠踢了一脚,又被她拿着烟头威胁,最后只得乖乖就范。

电伊布打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打在爱莉的私处,激得她痛苦地呻吟不止。

“把她嘴塞上,别让她嚎出来。”电伊布命令道。

火伊布捡起地上爱莉的内裤,跟没来得及换的护垫揉成一团,掰开爱莉的嘴塞了进去。

电伊布看了,嫌不过瘾,拿来厕所里装满的废纸篓,把爱莉的头整个按了进去。爱莉呜呜地挣扎着,差点把纸篓弄翻。电伊布掀起塑料袋的边缘,在爱莉脖子上打了个结,这样就算是固定住了。

“我操!你真他妈的恶心!”水伊布叫道,“别给她憋死了!”

“放心,就一会儿!你只管好好录像!”

电伊布起身,把流着水的软管,粗暴地插进了爱莉的下体里。

冰冷的自来水在爱莉脆弱的私处肆意流淌,痛楚在身体里乱窜,爱莉想大声呼救,但只能吸进卫生纸令人窒息的恶臭。

渐渐地,莫名的快感代替了痛觉,原来电伊布拿着水管,在爱莉的下体力缓缓抽插起来。

最终,爱莉放弃了徒劳的抵抗,用仅剩的一点模糊的意识,在众人惊讶的嗤笑声中,主动摆起腰来迎合软管的插入。

“哈哈哈!真他妈的是个变态啊!竟然自己撅着屁股开始爽了!”三人几乎是尖叫着笑道。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一点点肉体的欢愉,是稀释痛苦的唯一途径。

17.

伊布三人组玩够了,爱莉头上的垃圾袋被扯下,冰冷的自来水喷在在脸上,翻着白眼的爱莉猛地清醒,扣出嘴里的内裤,扭过头去大口呕吐。

爱莉刚喘过气来,电伊布一脚狠狠踢在了她脸上,把她踩在掺杂着呕吐物和卫生纸的污水里。

“我记得昨天跟你说过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我当傻子耍!”电伊布冷冷地说,“你躲着我是什么意思?哈?以为我蠢到找不到你吗!明天连本带利,再给我1000块,听到没有!”

“听到……了……”

爱莉有气无力地嘟囔这,她已经完全麻木了,直勾勾地跟远处的蟑螂对视。

18.

傍晚,爱莉坐在街头,麻木地等着方总的汽车来接她。

耳机里,糖纸伴着欢快的背景音乐,一边吸烟,一边读着少女们“又甜又丧”的自杀宣告:

“……然后这一条是@Fendia少女的留言:糖纸姐姐,你好……啧,你们以后留言,叫我糖纸就好啦!妈的不要搞得我像是什么月亮姐姐似的,继续……我最近好像得了……政治性抑郁?嗯?什么意思这是……”

糖纸停了下来,小声快速念道着后面的内容,忽然大叫起来:“喂喂喂!不要在我的电台里留这样的内容好不好!虽然这个电台很烂,但也不是烂到什么都能讲的地步!我可以在这里念自杀宣言,可以念你们上课偷偷自慰流了好多草莓味的水,顶多被举报罚点款,封个十天半个月啥的。但就是唯独这种东西不能念!我会被抓起来的好不好!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你们也别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就可以随便说这种话!这要比杀人还严重知道吗!糖纸姐姐真的生气啦!”

爱莉完全不明白糖纸为什么发火,当然也不想搞明白,她只是坐在这里,让时间过得快一点罢了。

糖纸啪嗒地点了一根烟,继续道:“不过我也说两句吧。我认识很多做媒体的,什么主编啊,记者啊,独立媒体人啊。这些人,就是一帮啥也不会的垃圾,写各种东拼西凑的垃圾文字,挑拨人心里的垃圾情绪,化作各种垃圾留言堆在文章下面,当做他们的垃圾绩效!然后你跟我说,你被这种垃圾东西搞得郁闷了?每天想死得不行?那只能说明你跟这些垃圾是一个段位,早点死掉算了!他妈的,气死我了!”

糖纸说完,呼呼地喘着粗气。爱莉记得,上一次她这么生气,还是半年前,有人留言让她做色情ASMR主播的时候。

“给你妈买个假鸡巴,回家听你妈的娇喘去吧!”糖纸当时如是骂道,电台被封了一个月。

最后糖纸干咳了几声,总结道:“反正……给少女们一个忠告吧,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今天看这个,明天信那个,只能把自己搞成贱命一条,没人在乎你……”

听到这里,爱莉麻木的头脑渐渐开始运作——

那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远远地,方总的黑色高级宝马车开来了,爱莉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19.

当晚,方总带爱莉去了有大床的高级宾馆。

被方总压在身下的爱莉,好像一只断了线的苍白人偶,表情漠然地任由男人用各种姿势玩弄。

这让男人很不满意,他把爱莉的身体翻过来,一边从后面抽插,一边抽打着她伤痕累累的屁股,穿着粗气说道:“快叫呀!叫出来!”

“唔……嗯……”爱莉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仿佛自己已经不在了一般。

男人恼火起来,掰开爱莉的屁股,用手指去戳她柔嫩的菊蕾,忽然有了主意。他跑到浴室,拿过小袋装的薄荷洗发露,撕开涂在沾满经血的阳具上。

“打不起精神来吗?叔叔让你清醒清醒!”

男人带着怒气,把阳具粗暴地插进了爱莉的菊蕾中。

括约肌被撕裂的痛楚,洗发液刺激直肠的烧灼感,顺着下身直冲大脑,爱莉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杀猪般地大声哀嚎起来。

“啊啊啊……太……太疼了!爱莉不要了!快拔出来!啊啊啊!”

男人抓起爱莉的头发,下身用力地抽送,爱莉的每一声惨叫,都把男人不断地推向高潮。

射精后,男人又强迫爱莉给自己口交,再涂上冰凉的洗发露,又侵犯了她一次。

等男人泄下气,躺在床上吸烟时,床单上满是爱莉的月经,和肛门被撕裂后的鲜血。

方总吐出一口烟,对在自己脚边缩成一团的爱莉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没精神的样子?不开心吗?”

爱莉听出了方总语气里的不满,赶忙爬起来,跪坐在床上,默默地地摇头。

“还是说,你不喜欢方叔叔了?”

爱莉害怕起来,开始拼命地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方总把烟头掐灭,“有什么想要的就说!不要在这里扭扭捏捏的。”

有什么……想要的?爱莉猛地想起,下午的暮色电台里糖纸说的话。

如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后就只能变成,不被人怜惜的贱货了!

爱莉鼓起所有的勇气,抬头对方总僵硬地说道:“方叔叔……我想要……钱……”

“这样啊……”方总一脸漠然地去拿手机,刚拿起却又放下,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管我要钱呢?是你爸爸跟你说的吗?”

“啊!不……不是的!”爱莉连忙低下头,双眼看着男人叉开双腿间疲软下垂的阳具。

“方叔叔问你,”方总又点上一根烟,声音抬高了八度,“你是因为喜欢方叔叔,所以才跟叔叔在一起的呢?还是想从叔叔这里捞好处,所以才跟叔叔亲近的?”

两个都不是,是爸爸提了要求,爱莉才这样做的。

“捞好处”三个字,爱莉听了本能地感觉很刺耳,似乎跟家训里“付出”的原则相违背,便小声地说:“是喜欢方叔叔,所以才……”

“如果喜欢一个人,只要看对方很开心,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又怎么会要求回报呢!甚至还要开口要钱?”方总继续道,“爱莉!你的心灵,已经被世俗染污,不再纯洁无瑕啦!”

爱莉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无论是方总,还是其他的叔叔们,喜欢爱莉的前提,就是她的“纯洁无瑕”。

如果这一点丢掉了,自己不就没有价值了吗?

“叔叔喜欢你,给你做付出,但那是叔叔自己的事情。”方总声音抬高了八度,“我给了你,你要心怀感恩地收下,如果你想要,就加倍努力地付出来打动我,但绝对不能先开口提。看起来同样的事情,因为不同的起心动念,会在你心里汇集不同的能量!爱莉,你现在的心里,恐怕是充满了负能量呀!”

诶,这不是当然的吗!爱莉心想,还用你说!

方总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会说得爱莉流眼泪,不想她只是低着头不做声,脸上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让方总觉得厌烦,他又点上一颗烟,说道:“你今天的表现,我会跟你爸爸说的,你穿上衣服,路上好好反思一下叔叔的话吧!”

“啊,是……”爱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20.

回到家,爱莉洗过澡,早早跪在爸爸的书房里,等待即将到来的鞭笞。

她已经计划好了,等爸爸打过她之后,就跳楼自杀。

方总的话说得很明白,她已经没有价值了,不仅不能很好地再为这个家付出,甚至开始恬不知耻地索取,让人家对自己和爸爸另眼相看。

她已经不配活着了。

不过在自杀之前,她打算先杀死妈妈——虽然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但她也尽自己所能,确确实实地给这个家付出了。但是妈妈呢?她付出什么了?爱莉觉得她自己没看见。

退一万步讲,就算妈妈牺牲了很多很多,可是就现在来说,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生命,必须就此终结,否则这不就是方总说的,在恬不知耻地索取回报吗?

无论怎样,妈妈,都必须死。

爱莉在头脑里幻想着,妈妈脖子被切开,挣扎着失血而死的场景时,爸爸提着公文包回来了。

“很自觉嘛。”爸爸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知道今天错在哪儿了吗?”

“我不该管方总要钱。”爱莉平静地说。

按平时,她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但一想到今天晚上,一切都会结束,爱莉感觉很舒服。

“嗯,方总现在对你印象很坏呢,你准备怎么办?”爸爸问道。

“我要接受惩罚,然后……”爱莉抓紧了自己的睡裙,“跳楼自杀!”

爸爸听了,先是愣了片刻,脸上反倒露出一丝笑容,好像听了一则不太好笑的笑话,但因为是领导讲的,所以不得不笑一样。

“那在自杀之前,先接受惩罚吧。”爸爸拿住竹鞭来,“去,把衣服都脱掉!”

21.

昨天刚打过屁股,今天不能再打。

爸爸用绳子捆起爱莉的双手,把她吊在屋顶,在夜色的照应下,她瘦小雪白的身体,好像一条被剥了皮的深海鱼。

竹鞭落下,雪白的皮肤上,绽开一道道血红。

爱莉想叫出声,可被吊起的双臂,让她呼吸困难,哀嚎变成小声的呜咽。

爸爸打了百来下,体力不支,搬过转椅坐下,用鞭子支起爱莉耷拉的脑袋,问道:“痛吗?”

“痛……”爱莉有气无力地说。

“痛,为什么不叫出来?”

“我太累了……”

“不是的,并非是因为你很累,而是你的生命意志被消磨了。”爸爸转身拉开抽屉,拿出几只细小的塑料袋,“我会为你注入生命的能量,让你重获新生。”

爱莉没精打采地看着,爸爸把塑料袋撕开,里面是崭新的一次性注射器。

爸爸把针头卸下来,起身把锋利的针尖抵在爱莉的乳头上。

“啊——爸爸……你要做什么……不……不要!”爱莉惊恐不已地尖叫道,“爸爸,求求你了,我……我错了爸爸,不要把针头扎进去啊,呃呜呜呜……”

“你看,刚才还说自己很累,现在呢?怎么又有力气挣扎了?”

爸爸托住爱莉的乳房,手指轻轻按下,锋利的针头刺穿乳头,渗出宝珠般的血滴。

顿时,房间被爱莉声嘶力竭地惨叫盈满。

“感觉到生命的能量了么?”爸爸轻轻拉扯着刺进乳头的针刺。

“感觉到了——!”爱莉哭嚎着,“爱莉好疼啊啊啊啊——爸爸饶了爱莉吧——哈呜呜呜呜——”

“你要知道,生命的有着无限的潜能,你所需要的,是不断地被激励!懂了吗?”

爸爸继续拉扯着,脆弱的针头开始变形,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来。

“啊啊啊啊爸爸爸爸我知道了爱莉知道知道知道了不可怀有私念啊啊啊好疼啦我要死了爸爸求求你不要在拉了奶头要撕开了损害家庭利益之事真的不行了咦咦咦咦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呃呃爱莉错了爱莉是骚逼是烂货当由爸爸化解当由爸爸化解当由爸爸化解屁眼里面好烫咦诶诶诶哈哈啊哈哈哈哈服从家庭收入的创造者更不可用其他家庭爸爸的领导和安排来否定自己的家庭重获和谐与富强之日重获和谐与富强之日重获和谐与富强之日……”

爱莉哑着嗓子胡言乱语,下体失禁,淡黄的尿液混着倒错的淫汁,顺着大腿流淌了一摊。

爸爸满意地笑了,下身也情不自禁,被眼前的情景唤醒。

22.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爱莉似乎听见,爸爸在她耳旁问话:

“……我前几天刚给了你零花钱,为什么还要管方总要钱?你想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

“因为……”爱莉仿佛被催眠一般,机械地回答说,“被人抢走了……”

“哦,是学校有人欺负你吗?”爸爸问。

“是……”

“叫什么名字?”

“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号……”

“没关系,你只要跟爸爸大概说一下就好,爸爸能帮你查到的。”

爱莉对电伊布的了解多一些,毕竟她是学校里的小名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给爸爸说了。

爸爸点点头,点上一根烟,抚摸着爱莉的长发,说道:

“爱莉,明天不要去上学了。爸爸带你出去开心一下,好不好?”

爱莉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样这句话了,她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嘤嘤地哭泣着,抱紧了爸爸裸露的身体。

23.

“爱莉……是好孩子吗?”

爸爸的身体坚硬如铁,爱莉每一次抚摸,都能体会到无尽的安全感。

“傻瓜,爱莉一直都是爸爸的好孩子。”

24.

电伊布本打算中午去找爱莉要钱,结果发现她的座位空空如也,问了周围人,得知她今天请假没来,便悻悻地去楼顶抽烟了。

清风阵阵,吹起她披在肩上的校服。

果然,好女人要有的就是,香烟、楼顶,还有轻飘飘的衣服啊!

下午的时候,班主任急冲冲地跑到教室里,对电伊布说,刘局长让她赶紧去他单位一趟。

刘局长,就是可以让电伊布在学校为所欲为,令人敬畏的爸爸。

电伊布头也不抬,玩着手机,一脸不爽地说:“让他自己开车来接我!”

班主任左右为难,最后他自己在网上叫了个车,送电伊布去刘局长那里。

老爸的单位,电伊布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工作的人也都认识她,要么热络地打招呼,要么像看见瘟神一样避开,以免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电伊布一路走到局长办公室,也不敲门,只是哗啦一把推开。

刘局一脸愁苦的坐在办公桌前,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考究,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旁,是脸色惨白,低头咬着嘴唇的爱莉。

爱莉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头上还带着白色的宽檐太阳帽,一副去郊外踏青的装扮。

爱莉看见电伊布,赶忙拉低帽子不去看她,而电伊布也知道,这大概是怎么个情况了。

“操!这种事情,你自己搞不定吗!叫我过来……”

不等电伊布说完,刘局拍着桌子骂道:“他妈的让你说话了吗!给我闭嘴!”随即转脸,讪笑地对中年男人说道,“那个……黄总呀,这就是我女儿。”

“嗯……”黄总拍了拍爱莉的肩膀,问道,“爱莉,她就是欺负你的人吗?”

“是、是的……”爱莉点了点头。

电伊布一屁股坐到刘局的办公桌上,拿出女士烟点了一根,满不在乎地看着黄家父女二人。

“这样吧,刘局,”黄总打破沉默,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当着我们的面,把你女儿按在办公桌上操一顿,最后射进去,这件事情,就算是结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25.

“哈?你说什么呐!”电伊布尖叫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

“你闭嘴!”刘总怒斥了一声,起身走到黄总面前,低声说道,“黄总……这个,不太好吧!”

“嗯,确实不太好呢。”黄总点头道,“有悖于伦理道德。”

随后,房间里一片死寂,爱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两个不动声色的中年男人。

半晌,黄总开口打破沉默:“方总之前教导过,伦理道德这种东西,是用来攻击对手,而不是拿来自缚手脚的。”

“啊啊,我记得呢……”刘局低头道。

“网上文章说得好:没有不能走的路,只有不敢出发的人!而且据我了解,刘局你也不是这种给自我设限的人,就比如去年那个,嗯,发开区加油站爆炸案,法院一车的检察官都给炸死了,没点胆识的人,真的做不出来呀!”

刘局听了,顿时脸色苍白,低着头一言不发。

“上午的时候呢,我跟方总通了个电话,聊了聊最近的事情,方总说起老刘你了呢。”黄总起身,拍了拍刘局的肩膀,“他说,老刘这个人啊,胆子嘛很大,小心思一堆,后面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

刘局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嗯,我当然知道。”黄总笑道,“我今天来呢,也就是提醒你一下,至于你想给方总那边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以及他最后会给你做出什么样的评价,这是你自己的事情……爱莉,咱们回去吧。”

“别!黄总,别这样!”刘局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我做就是了……”

在一旁的爱莉刚站起又坐下,完全搞不懂这些大人们是怎么回事。

26.

刘局转身把女儿粗暴地按在桌子上,扯下了她的裤子,雪白的腰间,纹着充满性意味的藤蔓刺青。

“操你妈的!老东西你疯啦!你干什么!”女儿在爸爸身下拼命挣扎着,平日傲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

“他妈的你还好意思说话!你这个孽障!”刘局抓住女儿的头发,把她的头狠狠磕在坚硬的办公桌上,“一天到晚的!除了花钱,就是他妈的给我惹祸!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电伊布挣扎个不停,刘局从抽屉里拿出领带,把她的双手死死捆住,解开裤链,掏出阳具往她女儿屁股里塞。

因为自己过于紧张,加上女儿挣扎个不停,搞了好久都没插进去,急得刘局满头大汗。

“诶,刘局,是不是硬不起来呢?”黄总点上一根烟,“不然让你女儿给你舔一下吧,也算是犒劳一下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爸爸,怎么样?”

“操你妈的!你敢!你要是敢插我的嘴,我他妈的给你咬掉!”

尽管语气恶毒,但爱莉能听出来,她害怕了,隐约之中带着哭腔。

“诶,刘局,你的女儿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黄总吐出一口烟,“你不是老讲什么传统文化吗?什么明心见性,致良知啥啥啥的……结果自己女儿都没教好,这明显是没有做到知行合一呀!”

“是!黄总教训得是!”

刘总说着,把两根大拇指伸插入私处,用力掰开,女儿痛得哇哇大叫,半软的阳具终于塞了进去。

“操你妈的!快拔出来!疼啊!哈呃,呜呜呜呜……”

电伊布终于熬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另一边,爱莉一直在拿着手机录像,黄总时不时地指导她该如何聚焦,如何捕捉人物的表情,等等。

爱莉认真听着,把屏幕里电伊布狼狈的样子不断放大,涨红的脸颊,淌在桌子上的眼泪和鼻涕,在画面里一清二楚。

“光有画面没意思,还得加两句台词,爱莉,你上前去问……,再取几个特写镜头。”

“啊,好的,爸爸。”

爱莉起身,在父女二人性器交合之处仔细地拍了特写,又怕镜头拉远,把气喘吁吁卖力抽插的父亲,和倒在桌上痛苦呻吟的女儿都装进画面里,小声问道:

“学……学姐,你被你爸爸的……呜……”大鸡巴三个字,爱莉实在是害羞地说不出口,“插得……爽不爽……”

“操你妈的!你死定了!你这个垃圾!你将来绝对不得好死!我给我记住了!我一定要搞死你,搞死你全家!你妈的——!”

电伊布头发散乱,瞪着哭红的眼睛,呲牙流着口水,仿佛一只狂犬病发作的疯狗。

爱莉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同样害怕的,还有刘局,他抓起女儿的头,又狠狠地砸了好几下,惊慌失措地骂道:“你他妈的说什么!你想死自己去死好了!不要拉着我们一起去死!”

黄总看到这里笑了,翘着二郎腿说道:“老刘啊,给你个建议,无论是在孩子,还是在手下面前,都不要依靠别人来建立自己的威望,这是不靠谱的。你要提升自己,先给自己立威,这才是正常的逻辑。”

“是!黄总教育的是……可我……”

“喏,给你这个……”黄总从衣服里,拿出一根未开封的注射器,“好好训一下你女儿吧,别到时候老了不养你。”

刘局用颤抖的手拿过注射器,轻轻撕开外卖的包装纸,锋利的针头,在夕阳下泛着凶光。

“啊……”电伊布回头望见,倒吸一口凉气,拼命挣扎着,“你……你他妈的要干什么……别……别呀你这个变态……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闭嘴!你这个垃圾!你不要说话!全家都要被你给毁了!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

刘局把内心中的怨恨和耻辱,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身上,他用手握着针头,死命地捶打着女儿滚圆的屁股,拳头经过之处,绽出红宝石般鲜艳的血珠。

很快,雪白的肌肤鲜血淋漓,痛苦和羞耻,终于让女儿屈服。

“呜呜……呜呜呜呜……爸爸……不要再打我了……我……我知道错了……”电伊布呜咽地哭嚎着。

看着昨天欺负自己的电伊布,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爱莉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拿着手机,把镜头拉近,开口又问了一遍:

“爸爸的大鸡巴……干得你……爽不爽?”

电伊布咬着嘴唇,不去看她。

刘局反倒是来劲了,他又在女儿屁股上狠狠锤了几下,扯着她的头发怒喝道:“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快回答她!”

“不……不说……”电伊布像一只倔强的烈马,死命摇晃着身体,“死也……不说!”

因为挣扎得太厉害,电伊布的上身的衣服被扯开,已经跟成人一样的丰满胸部,随着身后的撞击摇晃着。

爱莉看在眼里,忽然一股冲动直冲头顶,浑身燥热起来。

“叔、叔叔……”爱莉开口道,“针头不是这样用的……”

爱莉抬手,勾住电伊布的衣襟,用力一扯,两只丰满的乳房的猛地跳了出来。

“针、针头的话……”爱莉浑身颤栗,声音兴奋地发抖,“要刺进奶头里,就像这样……”

说着,爱莉扯下右肩连衣裙上的吊带,露出自己的胸部,粉嫩的乳头,被一根小巧的银色别针穿过。

“啊啊啊啊!”电伊布看了,尖叫起来,“不!我不要!我不要再奶头上穿洞,我不要!求求你饶了我把!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曾经不可一世的电伊布,如今在自己面前求饶,爱莉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下身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那,学姐,我说一句,你就跟着我念一句吧……”

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电伊布跟着爱莉,嘴里呜咽着各种恬不知耻的下流话。

27.

最后,一切在刘局身体的抽搐中结束,爱莉按下了暂停键,点击了保存。

“好了,辛苦你们二位了,那么……”黄总坐起来,问爱莉说,“爱莉觉得呢?”

“嗯……”爱莉小声点头。

“黄、黄总……”刘局推来失神的女儿,提上裤子,惊慌失措地说,“黄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一家人吧!黄总,以后咱们还……”

“放心,老刘……”黄总拿出一根烟,塞进了他嘴里,“我很高兴,方总那边,会帮你多说两句的!你只管放心,方总他也不过是个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他要是为难老刘你,我就跟他急……”

“啊!啊呀!黄总,您真是我们一家的大救星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说着,刘局双膝一软,就要下跪,黄总立马拉住他:“老刘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这么见外,我以后可就不敢帮你了呀……”

趁两个男人说话的当儿,爱莉跑进办公室的卫生间,锁上门后撩起裙子里,褪下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内裤。

她点开视频,看着画面里痛苦交媾的父女二人,再也忍受不住,把手指插进了自己的私处,坐在便器上自慰。

28.

回家路上,爸爸开口道:“爱莉觉得开心一点了吗?”

“嗯……”爱莉轻轻地点头,脸上是一片阴霾。

手淫后,爱莉高涨的情绪一下子落到谷底,再看手机里电伊布痛苦的样子,爱莉反倒想起了自己的痛苦,心中难免有了一丝共情,甚至还很难过。

电伊布以后该怎么办呢?她应该本就不喜欢自己的爸爸吧?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

“你现在也是一个大姑娘了,需要多少了解一些,世界运行的规律。”黄总关掉电台,“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肯付出,就能够获得权力,而当你有了足够的权力,就能让别人做任何事情。所以,今后我们都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个家多多付出,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爸爸。”

爱莉低头看着刚才录好的,好像还在发热的视频,点开了右上角的选项,手指在“删除”键上犹豫不决。

“爸爸。”爱莉忽然开口道,“我现在……也有权力了吗?”

爸爸沉默了许久,开口笑道:“这个,需要你自己用心去感知。当你真正手握权力之时,你在心里就会很清楚的知道了,而不是到处去问周围的人,我到底有没有权力。”

一瞬间,爱莉觉得自己的内心变得透亮。

“这样啊,我懂了,爸爸。”

29.

第二天,电伊布带了一把刀子去学校。

她已经想通了,如果见到黄爱莉,就一刀戳死她,至于后面再发生什么,都无关紧要。

电伊布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在学校里找了一上午,都不见爱莉的踪影。她确信爱莉肯定在学校的某处,因为早上的时候她问了爱莉班上的人,爱莉今天的确是来上学了。

下午,电伊布找累了,把任务交给了另两人,自己站在天台上发呆。

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电伊布打算,杀掉爱莉后,她就从这上面跳下去。

她昨晚熬夜写了遗书,并且发到了她喜欢的电台上,也算是对整件事情有个交代。

少女听着音乐,嘴里缓缓吐出烟雾来,耳机里轻飘飘的音乐律动,让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是轻飘飘的,不过是几段劣质音源的碰巧结合而已。

楼下,同学们集中起来,开始做下午的广播体操了。巨型喇叭响起刺耳的音乐,扰乱了耳机里音乐的旋律。

电伊布皱起眉头,调大了手机的音量,忽然,一阵不和谐的提示音打断了音乐。

少女拿出手机,发现是支付宝的到账通知,爱莉给她转了1000元,留言是:

“对不起,但我们还是好朋友。”

电伊布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爱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她?还是说她真的单纯到近乎白痴的地步?

信息一条条地,通过支付宝发过来。

“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爸爸出的主意,我不想伤害你的,对不起。”

“明天我就要转学了,希望你不要太记恨我。你的朋友今天跟我说过了,你喜欢天台,此时此刻,你应该也在天台上吧?上面的风景,应该很好吧?”

“为了纪念我们的友谊,除了这1000块,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你。”

操场上,广播体操的音乐忽然中断,大屏幕上出现了手机的投屏画面——电伊布瞪大了眼睛,那是昨天,自己被爸爸侵犯时的场景。

屏幕上的箭头消失,画面动了起来,电伊布恬不知耻地下流话,通过学校的巨型广播喇叭,响彻整个学校:

“啊啊……爸爸的鸡巴好大,好厉害……操死女儿了……把精液都射进来吧……哈呜……让女儿,给你生个小宝宝吧……呃呜,再用力!就要、就要高潮了,要尿出来了……”

大屏幕的画面猛地拉进,给了电伊布的脸一张特写,定格在她标志性的黄色挑染上。

站在讲台的教导主任看呆了,手里的麦克啪地掉到地上,操场上全校4000多名师生,顿时一片哗然,好多学生都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电伊布站在台上,头脑一片空白,只有眼泪不停地从脸颊滚落。

终于,视频被关掉了,同学们在老师的引导下,排成排有序地回到教室。操场上很快便空无一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电伊布依旧扶着栏杆,呆站在天台上一动不动。

她生怕一回头,就跟什么人四目相遇,那种感觉,要比死还难受。

最终,复仇的愤怒和死亡的恐惧,都让位给了毒蛇般啃噬着心智的羞耻。

她下意识地爬上护栏,望着下面令人眩晕的高度,双腿开始发抖,求生的本能和想死的冲动,在砰砰直跳的心脏里鏖战。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电伊布感觉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失去平衡,从楼顶跌落。

“那你们,永别了。”

在半空中,电伊布瞥见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她背对着西垂的太阳,长发随风飘荡,脸因为背光,罩上了一层永远看不破的黑暗。

她忽然理解了,昨天老爹为什么要对着黄爱莉爸爸唯命是从,卑躬屈膝。

因为,面对太阳下的永恒阴影,所有的抗争都毫无意义,屈服,是唯一的选择。

可惜,这个道理,她明白的太晚了。

30.

华灯初上,暮色糖纸少女电台准时开播。

“你们啊,真是醉了!”糖纸叼着烟卷,喃喃地说,“我每天在这里念自杀宣告,已经在被封号的边缘了,你们反倒是得寸进尺吼,今天我看了下留言,里面不仅有自杀宣告,甚至连杀人宣告都有了!不是,你们想干什么啊,要搞恐怖主义了吗!得了,我看我这电台快要被你们搞得做不下去了,你们哪天等着听我的自杀宣言算了,老阿姨我虽然岁数大了,但要是甜起来也很可怕的……”

方总抬手关掉了车载音响,笑道:“净他妈扯淡,老女人只有生孩子做饭的份儿,那轮得到你说自己甜,是不是呀,爱莉?”

“嗯……方总说的对……”

爱莉温顺地点头,她修长纤细的脖子上,戴了一副皮革项圈,纤细锁链的另一端,挂在方总的腰带上,时不时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嘿嘿嘿,都没有咱们的爱莉甜。”

方总说着,拉了拉锁链,爱莉驯服地爬下来,主动去解男人的裤链。

“嘶——啊……”男人沉吟着,摸着爱莉的头发,“准备好被叔叔疼爱地哭出来了吗?”

“呜嗯……爱莉是……主人的小狗狗,主人要什么,爱莉都满足……”

“哈哈哈,真好。”男人得意地点上一根烟,忽然所有所思地问,“对了,爱莉将来长大了要做什么,想好了嘛?”

“嗯……噗呃,想好了……”爱莉伸着舌头,贪婪地舔舐,“爱莉长大了,要……为所欲为。”

“哦?”男人很惊讶,“什么意思?”

“爱莉要掌握权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人忽然笑了,一脸赞许地说:“好!这个志向,很远大!不过叔叔建议你换个说法。”

“诶?”爱莉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方总。

“应该叫……嗯,”男人深吸一口烟,沉吟许久,开口道,“这样,叫‘提升自身竞争力,开拓人生新篇章!’怎么样!”

“嗯……咕呃,爱莉,记住了,提升自身竞争力,开拓人生……咕呜……新篇章。”

“哈哈哈,爱莉真乖。”

当然,爱莉说这些,不过是敷衍一下他而已。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该在什么时候,一口咬断嘴里这根恶心的东西——这才叫真正的为所欲为。

而且爸爸刚刚也嘱咐过,凭她的力气,完全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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