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MagicVoice》Track03 #161 難懂

「十年不變，就是愛搗蛋……邦造，你們兩兄弟，相遇了嗎？」心聲裡，有澄音的哀愁……

現實中，澄音的說話繼續：「你與小嬰很合襯呢……我指你們的結他。」

不知怎的，阿流的眼淚，沿臉滑下。

「小沁說得沒錯，你真的傻瓜。」澄音醒覺到，是自己的思緒牽動了阿流的情感。

「不……我見過亞當！」阿流抹掉淚滴。

「洋禾醫院！」

澄音從阿流的思海中找到答案。

醫院三樓……

通道上虛掩的一扇門……

門縫看見的病房裡……

病床上的一名男生……

滿是孩子氣的笑容……

「果然，他仍是一樣。」

阿流的回憶，每一幕都很清晰，就似以高清影像重播。

另外有一幕，剛才默唱阿流的創作時已感受到……

與肇飛長得很相似的男生，刑克……

刑克的瘋言瘋語……

肇飛面對那個弟弟時，前所未有的憤怒……

再次有如目睹，澄音心裡有一陣戰慄！

心驚膽顫的感覺，一閃即逝。或許，錯覺？

「不只飛飛呢，連嬰嬰似乎也很討厭那個刑克。」阿流感知澄音的思緒。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一趟。」澄音沉聲說。

思想，完全禁閉起來。

連一線空隙也沒有。阿流疑惑地望著澄音，提起一隻手，想像凌嬰她們一樣，經直接觸碰，連繫靈感。

「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隨便碰呢！」澄音擺出一副沒好氣的神態，失笑轉頭。

彷彿回復原狀，沒有憶起亞當和蕭邦造的悲哀，也沒像剛才因刑克而來的莫名恐懼。阿流看著澄音一如平常的背影，無法感受她的內心思想，只知道她把情緒抑壓起來。

情感，真難懂。

阿流始終未能像其他知識一樣，輕易了解有關情感的一切。短短幾分鐘，澄音的情緒便複雜得無以復加，阿流真的不懂。

這幾天，他哭了很多遍，他知道流淚跟情感有直接關係，隱隱有點明白，但仍然沒辦法像面對其他事物一樣，看通看透……

「你要不要跟來？」澄音在通道前，回頭說：「我是騎電單車的，有興趣多學一種交通工具吧？」

回過神來，阿流用力點頭。

只要一直待在魔音樂團的大家身邊，一定很快能夠了解……

這支樂團，可能是世上蘊藏最讓人迷醉情感的一群。

肇飛兩手插在紅色外套的衣袋裡，背靠一支街燈。

風吹得很狠，時冷時熱的天氣，持續不變。每隔幾天便出現多達攝氏十度以上的溫差。

果然，反常得夠徹底。如果說，位處亞熱帶的這個城市，某天忽然下起雪來，大概也不會令人驚訝。

肇飛拉高外套的衣領，瘦削的身型在冷風中顯得更單薄。

「走吧。」

凌嬰的聲音，可能比此刻的天氣，更冷。

街燈對面，是一座商業大廈。屬於聲舞唱片的物業，入夜後烏燈黑火。

凌嬰從黑暗中的大廈正門走出來，一步一步接近燈柱下的肇飛。

大概只有凌家的女兒，才可以在這種時候，在這裡自由出入。

「妳想找甚麼？」

已經一連幾晚。肇飛跟在半夜出門的凌嬰身邊，到過不同地區不同建築物。那些，全是屬於聲舞唱片的地方。

雖是魔音樂團的成員，但肇飛完全不懂唱片公司的運作，更不會知道公司旗下到底有多少物業。除音樂外，他根本沒想過其他。

凌嬰沒有回答，逕自坐上小跑車。

肇飛沒有靈感，不會讀心，如果凌嬰不說，他沒辦法探知。就算擁有心理學家的素質，觀人於微，從凌嬰冰冷的臉容上，也沒可能看到一點點她心內所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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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MagicVoice
MagicVoice Saga
Track 01《無法告訴你這約誓》
Track 02《聽見無聲告白》
Track 03《回憶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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