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MagicVoice》Track03 #138 吶喊

「刑克是我弟弟。」Jeep再次被開動。「我們被不同人收養。他擅長說謊。」

「……」阿流張開口還想說甚麼。然而，當他望見肇飛的臉，他打住了。

充滿憤怒。

阿流從未見過這樣的肇飛。

「我已說過，他們再不可能因幾句話被打發掉。」肇飛狠狠地說。

「因為他們當中有那個刑克？」

「他會用盡一切方法爭取他想要的。」

「你預見到那些人當中有他？」

肇飛沒再說話。Jeep的車速，終於增至難以看清四周倒退景物的極速。

沒錯，他預見了。同時，他也知道刑克跟他一樣。這是他們家殘留下來的魔力。

甚麼也沒有遺留下來，就只有這像詛咒一樣的奇異能力。

Jeep在空地車場停定時，熟悉的銀白小跑車已經在那裡。

就似醫院停車場一樣，肇飛的JEEP與凌嬰的小跑車比鄰為伴，兩個車位早已成為他們的專屬泊車處。

空地車場不遠處，有一座平房。那是魔音樂團的私人練團室，現在是屬於澄音的物業。

肇飛領著阿流，穿過寬闊的車道，直向平房走去。

結他、貝斯聲、鼓聲……

樂聲自平房的天台傳來。節奏一下一下敲進心坎，皮膚亦隨之躍動。縱使環境空曠，仍然震撼。

凌嬰的鼓。

微妙的力度變化，純粹節奏帶出旋律。永遠乾淨利落，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敲擊聲不單完美展現節拍，更引導聽者的心跟隨跳動。

肇飛自己也是鼓手，可以感受到凌嬰每下敲鼓中的情感。就連阿流，也能聽得見鼓聲中，彷彿在吶喊。

「比飛飛打鼓時的聲音，似乎更加……憤怒呢。」阿流好不容易想到應該如何形容。

「在殘酷世界裡尋找完美。」肇飛臉上流露出如遇知心的神情，之前的狠與冷終於消散。

阿流喃喃地重複肇飛的說話，多走幾步後，突然兩眼放光，遙望平房天台，笑說：「所以，不是憤怒，是傾吐。要把心裡面對完美的追求，告訴全世界！」

肇飛好奇地望著阿流，他自我陶醉的模樣實在有趣。

「音樂，是人類第二母語嘛。」阿流愈說愈興奮。「我們快走，我最愛聽魔音樂團的音樂了！」

肇飛被阿流的情緒牽動，就似和應一樣的笑起來。

眼前的平房，是魔音樂團與影子樂團的私家練團室。很久以前，那是蕭邦造出生的地方，肇飛也是在這裡第一次打鼓和彈奏結他。

已經是九年前的事了。那時候，蕭邦造出現，把他與凌沁帶到這地方來。

他教他們音樂，也教他們有關魔力的一切。還有，如何活得精彩，不悔……

每次回到這座練團室，肇飛必定憶起蕭邦造的種種，無論他離世多久……

三層高的平房，地下與二樓是起居與住宿的空間，三樓是練團室與製作音樂的地方。

天台分成兩半，其中一邊是個小型舞台。台上，樂器齊備。雖平時只蓋上帆布遮風擋雨，但保養之佳仍是令人讚嘆。

「汪！汪！」

一隻雪橇犬從大門處跑出來，人立站起，兩隻前腿搭在肇飛肩膊上，伸出舌頭，熱情的舔肇飛的臉。

「摩西，原來你喜歡悶蛋！」凌沁輕快地來到他們跟前，一手環抱摩西粗壯的頸部，把牠帶到回復四腳踏在實地的姿勢，眷戀似地拭擦牠的頭。

「牠叫摩西？」阿流咧嘴笑起來。

「摩西是魔音樂團的守護神。」凌沁點點頭。「飛飛，摩西仍有著蕭哥哥的氣味呢。」

肇飛摸了摸摩西的頸和背，又拍了拍凌沁的頭，帶著淡淡的笑容，直走進平房。

他要大家回到這裡來，不是單純為練團，又或是聚一聚。

在下一場表演之前，他要把預見到的一切，讓他的夥伴們清楚知道。

語言，是他被叮囑過，不應以此宣示未來的途徑。

無法用語言，人類的第二母語，成為最佳選擇。

歌聲。只屬於魔音樂團的音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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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MagicVoice
MagicVoice Saga
Track 01《無法告訴你這約誓》
Track 02《聽見無聲告白》
Track 03《回憶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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