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詞無形@香港文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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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莊周圓夢(給曉虹和沾樹)〉——「莊周都唔諗嘅嘢/留返畀佢哋諗啦」

咁/仲諗啲咩嘢呢/冇錯/要嚟嘅/就留返俾佢諗啦

新亞研究所圖書館的文化遺產保護

所謂買書如山倒,讀書如抽絲。新亞研究所圖書館的典籍,尤其是「線裝」歷來最受學者青睞,因其鑿孔穿線,耐久實用。對於圖書檔修裱這個小眾行業來,參考書雖然少得可憐,但要認真修復古籍,恐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小大之辨

不同年紀下所見的父親,與女兒之間的牽繫亦是影片最扣人心弦的部分。一個毒癮纏身,不時打罵時時坐監缺席的「壞」父親,身為他的女兒,尤其長大了之後,縱使街上碰見,或搭同一部電梯都裝作不認識的至親,內心的情感卻總是晦澀而混雜。面對自己遺失的金錢,變做父親無法擺脫的毒品是首先湧現腦海的可能,但面對毒癮發作,飽受煎熬哀嚎痛哭的那個壞人,一番掙扎下還是會放下所剩無幾的積蓄。

【無形・◯】太快還是太慢/蒼老或少不更事

「虛詞」、「無形」這兩個名字,定的時候當然是因為我喜歡「虛無」這個詞組。一如文學雜誌歷來以紙本為先,「無形」這名字是先有的,本來網站想叫「大象」,取《老子》「大象無形」之意;但發現當時中國已有個文化網媒叫「大象」,避諱之而有「虛詞」。也有人說過以「無」為名意頭不好,我沒有理會。如今《無形》紙本要結束,想起前事,微微一笑。

理解已知・拋棄已知的多元劇場實驗———《害獸》

生活在香港,時間寶貴,多數人傾向以既定印象認知事物,對大自然和動植物的認知亦然,一見到飛蛾入屋,你想起甚麼?想起是不是家中先人的魂魄回家?又或是,想起飛蛾天生喜歡撲火?

誰偷走了我的意象

你已經失去了你的寫作才華,卻一直用各種藉口來自欺欺人。我以為分開的這段時間,你會想明白甚麼,想不到你還是那樣,只懂把自己的失敗怪罪他人,真讓人失望。話畢雷頭也不回離去,獨留不懂如何反應的阿回。

《骨肉同謀》:世上只有媽媽好,為子行兇沒煩惱

充滿母愛的母親對於智能障礙兒子的諄諄教誨是為了不讓愛子被欺負,但正因智能不足無法思考規則的適用範圍,使得規則成為教條,只要有任何對自己的不當對待,就必然要「過度反擊」。這樣的反應如同條件反射,亦即,沒有足夠思考能力的智能障礙者尹斗俊面對世界的刺激所能給出的回應,就如同敲擊膝蓋的反彈一般。

【鄧小樺專欄:閃爍其辭】那些美好的與冷酷的

離散者必須學習隨遇而安,回到家鄉亦是如此。而我的「遇」運還是不錯的,座鎮展場時遇到不少奇人。我必須獨居,但也需要與人互動交流,我往往是在那交流中再想到新的東西。講解卡爾維諾《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中「輕」的概念,卡爾維諾引用美杜莎的神話,說現實的沉重性可以像美杜莎的頭那樣讓人石化,而我們必須以珀爾修斯的方式,用盾牌「折射」而後取得它的頭,再把它攜帶在身邊。

【無形・◯】閱讀乳房的?種方法

姐在電話裡跟我提到過「癌」,但細節一律說不清楚。所以——「癌」看來已被取出,乳房被縫合,就像從未被入侵過的模樣。而我們也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從門裡走出來,重新回到飯桌前。母親照例佈了一桌的菜。切成葉片狀的胡蘿蔔,排成一個個的圓,像是手牽手在慶賀甚麼。然而,我們卻無法坐成一個圓。在我們家裡,電視的聲音和畫面總是預先佔據了一道缺口。

不要溫和地走進黑夜,向日葵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哮——訪《戰場上的無仁通話》烏克蘭導演奧薩娜卡普維治(Oksana Karpovych)

烏克蘭導演Oksana Karpovych首次踏足亞洲,從家鄉攜來《戰場上的無仁通話》,以烏軍截取俄軍與家人的通話內容貫穿全片,入圍第48屆香港國際電影節「紀錄片競賽」的火鳥大獎,最終獲評審團特別表揚。戰爭面前,我們要如何立身處世?又應如何理解已逝的生命?紀錄片的價值何在?在《戰場上的無仁通話》獲獎之前,我帶著這些疑惑訪問到奧薩娜卡普維治。我們相見那刻,她投來的微笑是我看過最為沉重的笑容。

因為電影存在,就有希望——訪《廣告牌殺人事件》導演馬田麥當奴(Martin McDonagh )

馬田麥當奴早憑劇作家身份在英美劇壇享負盛名,以機鋒的對白與黑色幽默見稱,劇情走向往往匪而所思,顛覆觀眾想像。如2012年的《癲狗喪七》(Seven Psychopaths)一反連環殺手公式,以大腦閉塞的編劇引出七個殺人狂,虛實交錯,荒誕瘋狂;近作《伊尼舍林的女妖》更大膽撰寫乍聽之下毫不吸引的故事——不過是兩個老男人絕交,原因不過一句:「我只是不再喜歡你」,卻極具戲劇張力,讓觀眾哭笑不得。

詩四首:〈我是一個香港詩人〉、〈鷹〉、〈花期〉、〈自首〉

「你犯了甚麼罪?」/「我偷了自己的自由/餵養自由」

【無形・◯】圓盡也是圓

從富德樓,來到佳力工業大廈,我又走了進來,現在又將要去一個未知的地方,都是未竟之地——《無形》完了,失去確實觸摸得到的形態,但園地未圓。走進這個圈子總算有一段時間,學會了一些行內話,我知道的,你們都會說:「江湖再見」。

吉卜力工作室獲康城影展榮譽金棕櫚獎 宮崎駿入選《時代》百大影響力人物

《忘形水》金像導演基拉莫狄多路(Guillermo del Toro)為其撰文表示,宮崎駿的作品如《長靴貓》系列、《飄零燕》以及《龍貓》,對他的童年影響深遠。他指宮崎駿的作品,「能激發一種罕見的情感,一種在現實世界中不可能出現的美麗震盪。」但與此同時,宮崎駿也是一個殘酷的現實主義者,他描繪出人類的貪婪、戰爭和憤怒,他清楚人類既在塑造,亦在摧毀著這個星球。人類是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壞的存在。

【無形・◯】桃緣

他們從離岸很遠的海島回來/走入兩旁石屎屋苑的明渠/河流作比喻早已是陳辭/同一條河/不能踏足兩次/回歸卻可以/次數無限

「有一刻才發現我從來不懂得寫歌。」——訪朱彥龢(龢wo4)新EP《好似一直擁有那隻眼》

炎夏,粉嶺聯和墟圖書館自修室,朱彥龢(下稱龢wo4)埋首電腦前,空氣靜謐,聲音在耳機裡攘動。暑假過去,這位理著俐落寸頭的音樂人交出了全新EP《好似一直擁有那隻眼》。六首音樂以「夏」起,收結於「雨滴在紙張上」,彷彿發一場暑夜幻夢。

作為一個詩人 ——筆訪丹麥詩人尼爾斯·哈夫(Niels Hav)

尼爾斯·哈夫(Niels Hav)於1949年出生,是丹麥重要詩人和短篇小說作家,與他的妻子、鋼琴家克里斯蒂娜·比約克(Christina Bjørkøe)一同居住在哥本哈根。他的著作包括多部詩集和短篇小說集(如圖所示),作品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包括英語、漢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土耳其語和意大利語。他為世界各地的文集和期刊撰稿,並獲得一些丹麥國家級文學獎項。

【無形・◯】沉悶的永恆回歸!——關於本雅明的時間佈置與物思維

藉由重新觀照其如何徵引並演繹以上三者(革命家、詩人、哲學家),我們將更深刻地理解本雅明那兼具歷史唯物主義與猶太神學色彩的彌賽亞時間觀——一種異常複雜的「圓」的時間佈置與物思維。

能花錢買一座移民的島,能不能買到港式混雜性?——楊佳嫻 × 鄧小樺 × 羅貴祥「臺北.香港.雙城跨域」講座側記

香港算不算一個島?這個問題牽涉的是島的定義,它是地理上的島,還是政治上的島,甚或是文學上的島?在2024臺北文學季系列講座「臺北.香港.雙城跨域」,香港浸會大學人文及創作系系主任羅貴祥前往台灣,與楊佳嫻及鄧小樺對談兩座城市的差異。香港作為一個島與半島的聚合,以及台灣作為一個群島結構,這半世紀來有著非常深厚的聯繫。

爵士就是功夫——訪雷柏熹

小時候的雷柏熹 (Patrick),除了學琴,也學功夫,大概就是父母想到既要培養藝術,也要強身健體。音樂與武術,爵士與功夫,看來沒有甚麼關連。那麼多年後,Patrick 成了音樂人,出身古典音樂,亦涉獵爵士與流行音樂,這次卻把兒時的武術連繫起來,原來兩者的距離並不如我們想像中遙遠,讓雙方交流的,就是「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