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外面有個紅毛，給我五十塊哩，我們去吃飯！”她頗欣喜的，然看了掛在巴士站大堂上，圓形的巨大的時鐘，情緒忽而轉變嘆氣的說道：“你看幾點了，還有巴士咩？！”

我形單影薄的在回憶里漂泊，同樣一個房間，兩個時空，它們是一前一後，似幾米漫畫《向左走，向右走》里，那兩個各往一方去，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蒼涼感的男女……

我從中環車站轉車到機場，拿著護照，等了整天，他沒現身。“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在……”掛斷，重新來過。我在人來人往的機場，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直到夜色淹沒機場外的天空，我茫然了……

十多年后，回顧伽納斯的死，很多細節我已經忘得一乾二净。獨獨這“尊嚴”二字，最近老在我的腦海裏浮現。

她腦海裡不斷浮現那陣子，夢中胖起來的自己，如何在空中飄浮，飛著飛著突然爆炸了……

鬼真的那麼好騙？應該罷，不然怎麼有人會說，我是窮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