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乔

其实搞一下也就搞一下，又不会缺块肉。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十五年前，她还叫小乔的时候，她还不懂得搞那事儿。

她男朋友铁墩找她一起去赶集。集上搭好戏台子，正在唱大戏。唱啥戏她早就记不清了。就觉得那个扮小生的顺眼极了。小生手里挥动蓝色马鞭。马鞭上的绒线穗子抖动开来。小乔的心，也随着马鞭一颤一颤。胸口的奶子因为激动抖动起来。

铁墩见了，就拿粗糙的黑手去摸奶子，并且开始揉捏。右手则拿着刚从油锅里出来的肉盒子，献给小乔吃。小乔的嘴唇碰到肉盒子的焦壳，用雪白的牙齿咔咔咬开。

红色的肉馅和细粉蹦跳出来，钻进小乔的嘴里。肉盒子有点烫，小乔的上颚被烫掉一层皮。她拿舌头去舔烫掉皮的区域，滑溜溜的，却又带点生涩。她听着铁墩在那闲扯淡，眼睛却没有离开戏台上的小生。

“这戏有啥好看的，戏台上男的跟小妮一样”

“你懂啥，那就是小妮儿扮的”

“不是小妮扮的，我刚才看他在后台站着呲尿呢”

小乔不想听铁墩说话。铁墩却想把她拉到背地没人的地方。想把手伸进衣服里，好好捏捏那对白奶子。隔着衣服，终究摸得不爽利。以前铁墩也摸过。

收麦的时候，铁墩去小乔家帮忙割麦。男人和女人们弯着腰，开始还说几句一晚上能干几次，用啥姿势的床上笑话。割麦割的一时间长，铁墩眼前的空气仿佛融化了，沸腾起来，在头颅边涌动着喊叫着。隔壁男女的身影，扭曲着，仿佛在跳舞。汗水湿透了他的内裤，他的gao wan摩擦着内裤粗糙的线脚，变成红色并且不断散发热量。

这时候小乔拿着竹篮子送饭。她穿着黑色的短裤，露出两条白色的大腿。趁着大家在树荫下喝水吃饭的时机，他把小乔拖进了桥洞。铁墩拨拉开桥洞里的树叶、树枝、蛇皮、砖头、卫生纸、啤酒瓶。还有一切能够阻挡他搞小乔的障碍物，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他把小乔压在身子下面，粗糙的嘴唇去吮吸小乔的一个奶头。一只手揉搓另一边的奶子。黑腿摩擦小乔的白腿。小乔的白腿被夹在黑腿之间。

这时候，有条鱼跳出水面，去咬垂到河面上的红色野果。野果摇晃了一下，并没有从枝头脱落。只是果子上汁液，染红了一片绿叶。而鱼的身子重重落到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水波，荡漾开来。水草随之晃动起来。一阵风吹过，岸上的一个赖涂包子跳进水里，扑通一声。

“艳艳，去哪啦，你在哪呢”是爹在喊她了。铁墩的下面还硬着呢，顶的她屁股疼。但不得不放开她。小乔跑开了，留铁墩一个人在桥洞里，看红色的蛇从水里蜿蜒着游过去。铁墩的脸像蛇的皮肤一样红润。

小乔不耐烦铁墩摸她，就要和铁墩分开，各自去赶集。铁墩不舍得，但也没办法。害怕小乔一生气，下次别说摸奶子，连赶集都不和他一起了。铁墩有求于小乔，受制于人，不免气势上就软掉一截。只能看着小乔的背影，在那回想之前把小乔压在身子底下的情形。想着想着，下面鼓了起来，慢慢变热，他只能走去没人地方，蹲在地上，看蚂蚁在地上爬，等性欲消退。

小乔则一直守着戏台。等一出戏完了，小生从台侧面下来。小生开始卸妆，小乔盯着看的更紧了。多么英俊的一小伙儿，身子虽然不高，但浑身结实极了。他随手把蓝色马鞭扔在地上，动作是那么潇洒随意。他解开戏服扣子，手指那么纤细柔软。连他后脖子上长的那颗红痣，她也觉得跳动着可爱。她听到戏班子里人叫他小华小华的，她在心里默默记住这名字。

那天她冲进洗澡单人间时，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那是个小院子，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老板跑去烧锅炉了。

乡村里这样的小澡堂子很多。不是大池子，大池子洗的邋遢。那么多男人、女人在大池子里搓着他们积累多日的灰泥，抠脚丫子，往池子里撒尿。池子能不邋遢么，这能怪池子么。所以有些有脑子的村民，就开了这种小澡堂子。一个个单间隔开，里面安装洗澡的盆浴和淋浴设备，供各位爱干净的村民享受。票价倒也不贵，单人间五块，双人间十块。单人间给的是单身的男人或者女人，或者一个个孤独的老人。双人间留给夫妇，情侣，还有带着两三个小孩的妇女，十分合适。

小华进去洗澡的就是单人间。他一掀门帘子，就进了屋。然后小乔就听到花洒呼呼吐水的声音。她抬头看天，一队大雁，排成人字，正往南飞。天气开始变冷，冬天快要来了。屋檐上一只瘦猫，拱起背，伸出舌头，舔它的胡须。猫发出凄厉的叫春声，在寻求一个可以安慰的伴侣。小乔感受到这一切，血一下热了，冲进了小华的单间。

这时候隔壁有个十八岁的处男，也在洗澡。他独自一人，用手触摸自己的武器。澡盆里的热水浸泡着他的一套装备。他透过墙壁上的窄窗往外面看。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蓝天上，一道白云，慢慢变淡，最后消失掉。花洒上滴着水，一下下敲击灰色的水泥地面。

突然，他听见非常轻微的一声呻吟。那是他在夜晚，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梦里听见过的。它是那么低沉，穿过红砖垒成的墙壁，穿过雾气蒙蒙的空气，穿进他充满着耳屎的耳道。最终被他大脑接收。

那明显是个女人的呻吟，和新闻联播里的女主持的声音没有本质区别。只是场景不同。他能想象隔壁男女的姿势。浴盆如此狭窄，他们必定站立着。而站立着，对男人和女人都有着不小的要求，要求他们身高不会相差太多，体力足以支撑动作的完成。每次当他看到奥运会体操选手出场时，他就佩服她们的体力和技巧。如今隔壁的男女并不会比体操选手差，他们娴熟地操作，发出一声声快乐的呻吟，给他带来无比的震撼和感动。

十八岁的少男闭上了眼睛，隔壁也结束了动作。少男穿好衣服，跑出门口，等待着，他想看看隔壁的男女到底是什么长相。毫无疑问，这个少男好奇心是很重的。小华和小乔出来时，他们也看到了少男。他们挤出了勉强的笑容，因为他们认识到，他们的行为并非隐秘，而是被人偷听了。少男也对他们微笑，并且记住了他们的面孔。尤其是小乔的面貌，体态，腿长，腰围，鼻子上的黑痣，供他以后一次次回味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