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破處之旅(中)

【時間：2020年四月，李之昊與蘇學勤自助環島旅行，延續上一章】

(Written By 蘇學勤)

旅行的第二天，星期一，天色微微亮起。

不知道是幾點，但是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昊子去哪裡了呢？

正納悶的當兒，房門推開了。一具精壯的半裸身軀，立在我的床前。

昊子稍微看了看我，然後直接鑽到淋浴間。

我勉強張開雙眼，稍微理了理思緒：

李之昊，你剛剛是光著上身出去慢跑嗎？

打開淋浴間的門，我和他一起淋著暖濕的水氣。

「你去裸奔喔？」

「半裸而已！」

「一定很多人盯著你看。」

「沒很多。疫情的關係吧……？」

我和他淺淺地擁抱，我晨勃尚未消退的雞雞，摩擦著他的股溝。

「怎麼不找我一起去呢？」我小小地抱怨一下。

「你敢？跟我一樣？半裸上街？」

「有你在一起，要我拍裸體寫真集，我也敢！」

昊子用右手食指，輕輕點了我的鼻子，「我還要五個月才滿18歲喔！」

而我，竟然，不爭氣地，落淚了！

「男朋友，怎麼了…… 怎麼哭了？」

接著，我開始結結巴巴一連串地迸出下面這段話：

「你十八歲…… 你就大學生了…… 你就去三峽了……

「你就交女朋友了…… 你就會忘了我了……

「我不知道…… 哪裡才能找到像你…… 像你這樣的Mr. Right？

「旅行的這些天…… 我都把它當作是…… 我們…… 我們的…… 最後一天……

「我突然覺得…… 我怎麼那麼傻…… 我其實可以報台北大學…… 我只想…… 我只想……」

接著，昊子那一雙大大的手臂，環抱住了我的身軀。

好奇怪，明明我還想再流淚，明明我還想再對他抱怨，明明我還想再對他哭訴……

「乖，不哭不哭。」

就這樣，我竟然和李之昊之間有了心電感應。

我認真地覺得，他正在藉著這份溫暖的擁抱，傳達著某種承諾！

可是，這是不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呢？

接著，他把他的臉塞進我的胸口，但他沒有舔是我的小乳頭，他只是在聞、在吸、在聽……

在聽我的心跳……

「你現在心跳每分鐘100下，跟我運動之後的心跳完全同步耶！」

我破涕為笑了。

昊子，你還滿會「撩妹」的！

「走，我們去吃麥當勞早餐。」

這一天下午，我們搭火車繼續南行，目的地是花蓮。

區間車過了蘇澳新站之後，眼前的景色一變，從蘭陽平原的悠綠青翠，漸漸進入了深山林間。

北迴線鐵路正在穿越中央山脈。

隧道一個接著一個，而在隧道與隧道之間，我們倚著窗，顯然看到了一大片海洋。

那是太平洋。

不是我沒看過海，而是我從來沒看過這種山與海這麼鄰近的景色。我突然好想不顧一切，投向這片蔚藍的海洋。

「想看海啊？要不要來點刺激的？」昊子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在列車經過一段長長的隧道時問著我。

「嗯嗯，你想怎麼做？」

「等列車出了隧道的下個停靠站，我們就下車逛逛。」

我們的這次旅行是沒有時間表的。而我唯一擔心的是，會不會下個車站是個冷門車站，停靠的班次太少，害得我們無法在晚間抵達花蓮。

但我決定豁出去了。反正跟著昊子，就算浪跡天涯，我也甘之如飴。

列車停在一個我們從未聽說過的站：漢本車站。我們正準備下車，列車長還特別過來關心一下：

「看海可以，千萬別下海，太危險喔。」

「好的，謝謝列車長。」

「下一班往花蓮的列車，是兩個半小時之後發車，別玩瘋了！」

我們謝過列車長的關心，就在這基本上有點「杳無人煙」的小站，下了車。

下車之後，我感覺到，昊子調皮的個性開始「發功」了。

這個車站是個無人站，西側面山，東側面海。看海的那一側，景色旖旎，氣象萬千。

可是，昊子偏偏往面山的那一側，也就是車站主建築物那個方向走去。

我們把簡便的行囊放在候車廳，他對我說：「我要確認一下，這裡是不是真的沒有人會經過。」

好奇怪，車站外有一條省道，但沒有商家、沒有聚落。這真是個有點遺世獨立的車站。

走回車站，拿起行李，穿過月台，昊子對著那片蔚藍的大海喊叫著：

「太~ 平~ 洋~ 我~ 來~ 了~」

唰的一聲，他脫掉上衣和運動長褲，半裸著，只穿著三角短褲和運動鞋，跨過幾道鐵路的岔線，往大海奔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好健康、好健美、好健壯。

「蘇~ 學~ 勤~ 快~ 過~ 來~ 」他回過頭來，朝著我大喊。

「我~ 要~ 顧~ 行~ 李~ 」

「沒~ 有~ 人~ 會~ 偷~ 的~ 啦~ 」

此時的我，心底正在上演小劇場。

我想過去：我早上才說我敢跟他一起拍裸體寫真的……

我不太敢：萬一有人經過看到怎麼辦……

我還是想：是我自己提議要來看海的耶……

我真敢嗎：不行我今天想要矜持一下……

我想要去：我只剩下六天能和李之昊這麼近距離接觸……

所以，我決定放下一切的束縛……

也沒有啦，至少我也是穿著三角內褲和運動鞋，外帶我和昊子的手機和錢包……

奔向海岸……

奔向海風……

奔向昊子……

這裡的海岸是碎石的，不適宜躺下。

我和昊子就這麼半裸著，坐在碎石上，看著海鷗、聽著海浪、聞著海洋。

「想不到我未滿18歲，就破處了！」昊子笑著對我說。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逼你要和我破處的。」我自嘲地笑著。

「那怎麼辦，我可以告你性侵嗎？」

「那我們到了花蓮，我就去找警察自首。」

「你這是要我孤老終身嗎？我可不要！」

這句話好神奇，雖然不是明確的承諾，卻讓我有一種很安定的感受。

「昊子，我好希望你趕快十八歲。」

「為什麼，好讓你和我之間的每次做愛，都不致構成犯罪？」

「哈哈哈哈，最好你會這樣想啦！」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我勃起了。」昊子輕輕地說著。

「我不想在這裡從事犯罪行為。」我故意裝嚴肅地說著。

他笑了，說：「那我們就打打手槍，好嗎？」

我直覺地回頭望了一下，想確定後方沒有人跡。沒想到昊子的回答超直接：

「後面沒人，如果有人的話，他踩著碎石子走過來，會有聲音的！」

我點點頭，同意他的判斷。

初夏傍晚，天色應該不會那麼快暗下來，但我們身後的西方有座高山，於是，當陽光漸漸隱沒在山頭時……

蘇學勤和李之昊，站起身來，把底褲褪到腳踝邊……

蘇學勤把頭塞進了李之昊的胸口……

蘇學勤在聽著李之昊的心跳……

李之昊的左手摟著蘇學勤的腰……

李之昊的右手探著蘇學勤的胸……

李之昊的右手探著蘇學勤的乳……

李之昊的右手探著蘇學勤的陰……

李之昊的右手探著蘇學勤的囊……

陽光沉了一半。

李之昊右手就是不去探著蘇學勤的屌。

時間還很夠，李之昊還想享受這份高潮……

沒有腳步聲，蘇學勤還想享受這份高潮……

陽光漸漸隱沒。

蘇學勤轉過身，背部貼著李之昊的胸……

李之昊的雙手，撫摸著蘇學勤的三角……

蘇學勤後仰腰，伸出舌與李之昊接吻……

李之昊來回著，為蘇學勤輕柔打手槍……

這是齊宇崴和洪傑昇這對花美男的招牌動作，他們倆個學起來了。

多年的默契，李之昊早已知道蘇學勤要射精之前，肌肉線條的模樣。

但今天這一次，李之昊刻意地不去理會蘇學勤射精前的高潮。

李之昊來回搓個五次，就停下個五秒……

李之昊來回搓個五次，就停下個五秒……

李之昊來回搓個五次，就停下個五秒……

終於，在不知道他第幾次的停下來的時候，我的精液，如奔騰的潮水……

傾泄而出……

噴落在那一大片的碎石上。

接著，昊子自己也快速地手淫著……

也把他的子子孫孫……

散落在這片離太平洋只有幾公尺的石灘上。

「欸，我的手都是黏的。」

我的雙手還算乾燥，趕緊從昊子的腳踝邊，為他穿起剛剛褪下的內褲。

就著僅有的一絲光線，他快跑至海岸邊，舀起一些海水，讓他那沾滿我和他的「濃情蜜液」的雙手，得以簡單地洗淨。

好像也把我們殘留的「孩子們」，送回了海洋！

手機只剩10%的電力。沒關係，勉強有足夠的光源，引我們走回漢本車站了。

行李完好如初地，仍然在月台上。

昊子說的沒錯，這兩個小時，顯然完全沒人經過這裡。

我們著裝，並以帶來的飲用水，再度清洗了雙手。

還剩二十分鐘，往花蓮的列車才會進站。

「啊，剛剛都沒拍裸照喔！」昊子突然拍著我的肩膀說。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有點遺憾。

「沒關係啦，剛剛我們在打手槍時，有一班北上的列車經過。搞不好有人會從車窗裡拍海景，就會拍到我們愛愛的畫面，上傳到Pornhub了。」我嬉鬧地回答著他。

「蘇學勤，我認真問你一個問題……」

「嗯嗯。你說。」

「我以後如果真的去拍裸體寫真集，你敢跟我一起嗎？」

「敢啊！」

「你不怕媽媽看到嗎？」

老實說，我的確怕媽媽會知道，她可能會罵我傷風敗俗之類的。但昊子問了這個問題的當下，我的心思卻盪到了另一個方向：

李之昊你成年之後，還是會想跟我在一起的，是吧？

我喜孜孜地回答他的問題：

「我成年了，我出櫃了，媽媽應該可以接受我的吧！」

昊子回給我一個神祕的微笑。

漢本車站的月台北方，隧道的出口，射過來一道列車的光線。

往花蓮的列車即將進站。

趁著最後幾十秒還算四下無人的空檔，我趕緊問了昊子一個問題：

「你今天晚上還想要嗎？」

「1 / 0嗎？不是說好星期三？」

「我只是想在你身上摩擦射精，就這樣可以嗎？」

昊子刻意不回答我，他遠遠望向那道列車的光。

我還是賴著他，說：「其實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今晚都會這樣摩著你的。」

「那你還問！」

列車停妥，車廂門打開，我們跳上了列車，在面海的那一側坐了下來。

掰掰了，漢本車站！

我們來了，花蓮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