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進關西(上)

【時間：2014年六月，李之昊小學畢業後】

(Written By 李定嘉)

六月中旬，小學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當天傍晚，昊子、小勤、我，一行三人，浩浩蕩蕩，拖著三個行李箱，前往大阪。

孩子們比其他學生提前兩週放暑假，我們正好避開暑假出國人潮的最高峰。

我上次出國，已經是13年前的往事，那時昊子還沒出生。這兩個小正太都是生平首度離開台灣的土地。對於他們「兄弟」而言，什麼事都新鮮。

我告訴他們，今年的旅行，自己好好學習。下個年度的暑假，昊子滿12歲，我可以讓他們跟旅行團，或是自己規劃行程去日本自助旅行。

飛機上，我送給昊子一台SONY的數位相機當作畢業禮物，同時訓練他用相機記載旅行的習慣，未來可以留作珍藏。

小勤堅持要帶他的大筆電出國，後來也派上用場。相機的16G記憶體很快就滿了，立刻轉檔到筆電。

抵達大阪關西機場，已是當地時間深夜十點。我們不想再拖著三卡皮箱搭大眾運輸，就招了機場的排班計程車，直奔飯店。

位於大阪環球影城旁邊，一間充滿歡笑快樂的豪華度假飯店：環球港口飯店。

我們住在頂樓，最豪華的景觀大套房。兩張大床，客廳有一組L型沙發，衛浴乾溼分離，再加上可以看到摩天輪的無敵夜景，我們三個真是身心靈獲得大滿足。

昊子一看到那張大床，也顧不得長輩的優先權，大字型躺了下去：「啊，這就是人生！」

我對住宿費花得絕不手軟，一來自己的工作與飯店有關，二來好的飯店可以幫舟車勞頓的旅人恢復不少元氣。

隔天開始，我們展開了十天九夜的關西冒險旅行。

一開始是知性的旅程，和歌山縣高野山上的佛寺，神戶海港附近的阪神大地震紀念館，京都的金閣寺和清水寺。

慢慢地加入很多娛樂的元素，嵐山的小火車和保津川泛舟，京都的鐵道博物館，奈良的東大寺餵梅花鹿。

我們還搭火車東征到名古屋附近的長島水上樂園消磨了一整天。當然回國前的壓軸，就是環球影城。

玩得最瘋狂的那一天非長島水上樂園莫屬。十多項的水上遊樂設施，幾乎都不用排隊。這兩個我眼中的小正太，裸著上身，奔跑在各項歡樂設施之間。也不必害怕流得一身汗，一泡下水，暑氣全消。

昊子的數位相機交給我保管。那一天他專職玩樂，沒有拍照。

有趣的是，這個水上樂園不像是親子樂園，大多數的遊客是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男生穿著海灘褲，女生穿著比基尼。我們父子三人的游泳褲，顯然是當場的異類。

很快地被當地的年輕人認出我們是外國人。「好可愛的小學生」的聲音衝我們而來。

許多女孩子要求和孩子合照。

我這個「爸爸」當然覺得很光榮呀！

有兩位穿著比基尼的女大學生想和孩子們合照。我用她們的手機拍了幾張，然後還給她們。

她們盯著螢幕看著那幾張照片，突然放聲大笑。其中一位比較瘦高的女生又走了過來，用還算流利的英文問我：「Papa, do you have email?」

我念給她。然後她說：「I send you, OK?」

當然好呀。

但是我的手機放在置物箱內，當場沒辦法收信閱讀。我用簡單的英語回答她們，我會收信的。

她們嗤嗤大笑，還用著日語交談。偏巧我會一點日語會話，聽得懂下面這一段：

「弟弟好帥，好像Yokoyama。」

「哥哥也不錯，很像Haruma。」

「是吧？」

「是呀！」

回大阪的火車上，我立刻搜尋這兩個單詞。

Yokoyama是橫山，跳出來的幾個人物，有男有女，我當場認出一個很像昊子的：傑尼斯的橫山裕。

沒錯，濃眉、鳳眼、尖挺的鼻子，帥氣的臉龐。以前聽過一個八卦說，男生鼻子堅挺，一定會帶著粗長的老二。這兩者相關係數高達95%。

哈哈哈哈，姑且相信！

繼續搜尋Haruma，我大吃一驚！

太像小勤了！文藝書生、氣質出眾。不笑的時候，臉蛋更加討喜。

這人是誰？

啊，日本即將竄紅的一線戲劇小生，三浦春馬。

這兩個女大學生真有眼光！

喔，對了，她們寄給我的信件，趕快打開來看看。

信件夾帶著幾張我拍的照片。我點開來看，嘴角失禁，也偷笑了起來！

信件是日文，翻譯軟體翻出來的結果是：

爸爸，你可愛的小兒子在偷看我的胸部。

昊子，你還頗識貨的呀！

旅程中後段某一天，中午到下午是採買行程，傍晚準備到飯店附近的海遊館逛逛。

無論是買衣服、球鞋、生活日用品，他們「兩兄弟」堅持要買一模一樣的。「這樣才像兄弟。」昊子這麼說著。

再去Bic Camera，這一站很多元。孩子們的拼圖、玩具，小勤媽媽的保養品，四位設計師的禮物，我們一一買齊。買完之後，出了店門，發現……

傾盆大雨！

深怕剛剛採買的大包小包貨品淋濕，我請店家幫我們把提袋套上防水套。但店家更貼心，提供了兩個大型防水背袋給我們裝滿戰利品。

再麻煩店家幫我們叫一台計程車。

回到飯店，身上難免淋濕，大廳有點混亂。很多遊客從環球影城冒雨衝了回來，就算有雨傘的，也都淋成落湯雞。

回到房間，氣象報告說這場大雨可能持續到深夜。海遊館去不成了。

其實是哪裡都去不成了！

哪管什麼長幼有序，我們三個都巴不得趕快換掉濕衣服，沖個澡。

浴室很大，夠我們三個男生一起擠進去。

把沐浴乳塗在孩子們身上的同時，我有了生理反應。小勤突然發現什麼新玩意似的，問說：

「為什麼爸爸的雞雞沒有長毛？」

我看到昊子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小嘴微張，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昊子，怎麼了嗎？你很早就看過爸爸的裸體，應該知道我一直沒有毛的呀！」

「欸，不是，不是…… 那個…… 唉呦，老爸……！」

昊子難得出現詞不達意的窘況，我當然好奇他在想什麼。

我把自己的包皮關上，也試著讓昊子勃起的陰莖「軟下去」，輕柔地對他說：

「乖，你慢慢說，說出來，老爸今天讓你的時限延長多一些！」

大概是這個誘因夠充分，昊子終於說出他曾詢問過一個人同樣的問題。

「然後建翔怎麼回答的？」我繼續追根究底地問著。

「你~ 怎~ 麼~ 知~ 道~ 我~ 是~ 問~ 建~ 翔~ 哥~ 哥~ 的？」

昊子用了超誇張的神情和肢體語言，帶著疑惑的笑容，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他心底的最深的秘密。

孩子，這還用猜嗎？你從阿嬤過世之後，除了我，就特別愛膩著建翔問東問西的呀。

「建翔最能滿足你千奇百怪的各式疑問！」我很開心挖出了他的小秘密，「徐健行在畢旅想偷看你雞雞的事，不就是他幫你解決的嗎！」

但我不想讓昊子感到尷尬，於是我便回到這段對話最原始的問題。

我帶著和兩個孩子擦乾了身體，完完全全地光著身子，站在14樓的窗台。透過窗戶看出去，環球影城週遭還有點鬧哄哄地；而室內的燈光微亮著，我也能透過玻璃的反射，看到一大兩小全裸的軀體，有種「蓄勢待發」的衝動。

我摸著勃起後全長15公分的李小嘉，對這兩個孩子說：

「我們李家基因似乎就是體毛少。爸爸我天生沒有腿毛，腋毛也很稀疏，就剃掉了。陰毛雖然濃密些，就找了信賴的男師傅做熱蠟除毛，所以大致維持光滑無毛的樣子。」

兩個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爸爸，我今天可以勃起幾分鐘？」昊子立刻轉移話題，他11公分的肉棒，又硬了！

「敢不敢？我們不要拉上窗簾，享受一下被偷窺的快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