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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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更。仍會在方格子。

小說|迪芙安之夜(一)

漸漸地,人民都各自享受著在一定疆界內的群體感,甚至覺得在平平無奇的人生裡,那就像冬日的陽光格外溫暖。
電話亭示意圖

「喂,那裡怎麼樣啊?有沒有找到像樣的工作?」

「我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蛤?那個小鎮不是有你想要的......?」

「我也說不清是怎麼了......小鎮的人幾乎沒正眼看過我,我只感覺到好多斜斜的眼珠子。」

「為什麼會這樣?重點是,你想要的不是在......?」

「雖然不像鄙視,但也沒有善意......那倒像是......偷窺......而且,該怎麼說?他們都好......相同......」

「什麼意思?你到底在說什麼?喂——喂——」


雪莉的日記1/14,1960 

......今天來了個外地人,打扮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今天電話亭的話筒又沒掛回原位了......

奇怪兩個字的前面,有被墨筆塗抹的痕跡。


隔日。

雪莉的日記 :1/15,1960

「真的......只有我有這種感覺嗎?是因為我十八歲了嗎?可是好像也不是最近才有的......

「只有」這兩個字有很神秘的力量:在不知道他人世界觀的情況下,將自己推向某種極端來看待世界;「只有」也似乎象徵著一個人開始「存在」的那一個瞬間......

「別人......有可能感覺到我感覺的嗎?」

雪莉知道鎮上的人討厭到外地,因為到外頭混過的男人們覺得和外人無法溝通,講沒幾句就只剩下尷尬的呼吸聲。女人則在家幹家務活;閒暇時,會一邊拿抹茶綠色的馬克杯喝拿鐵、一邊和鄰居聊些八卦。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小鎮的杯子只有抹茶綠的顏色。

漸漸地,人民都各自享受著在一定疆界內的群體感,甚至覺得在平平無奇的人生裡,那就像冬日的陽光格外溫暖。於是,便倚靠這份溫暖度過了大半輩子。

不過,倚靠許久的東西並不代表它不會變質,只是倚靠地太久了,「變化」就會開始令人恐懼,而非期待。讓人不由自主地操控、抑制改變......

就在昨日,居民皆收到關於時尚大會的邀請函,說是有一位來自其他州的時尚界教主皮斯肯女士選在迪芙安鎮舉辦時尚大會,讓當地的居民於明日免費出席。

邀請函示意圖

同時之間,於時尚教主工作室內。

「皮斯肯小姐......您確定不換一個地方......嗎?」助理艾米小心翼翼的問。

「不換。」皮斯肯手插著腰,睥睨地上那張美國地圖。她雖然面容不再青春,但是緊身洋裝凸顯的水蛇腰卻不降伏於歲月、利索的剪裁讓她更顯輕盈,完全沒有時間在一個人身上刻劃出的沉重感。而她的語調跟迪芙安鎮的婦女莫名雷同,了無生趣,但多一份傲氣。

「怕您後悔......因為......」艾米話還沒說完......

「後悔?有什麼好後悔的?我的人生中最不缺的就是後悔,不然當初怎麼離的開那個愚蠢又......」皮斯肯總是這樣,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而她的頭抬的更高,像一隻高貴的波斯貓。

艾米對皮斯肯的強脾氣習以為常。可她擔心地點過於偏僻,投資方有打水漂的風險:「畢竟才剛踏入這一行,沒事的。只要努力一點,我也能......」

她吞了吞口水,然後以一個崇拜、銳利的目光投向皮斯肯。

這也難怪......(待續)


目前,慢慢將《迪芙安之夜》上傳到馬特市,與週更的頻率無關唷。另外,感謝各位在〈忙碌的期中——遲來的自我介紹〉(馬特市版)熱情的歡迎!祝大家創作順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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