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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這是思路 是經由我的內在與外在探索所建立起來的 我寫下這些文字的原因 是當有任何人需要這些文字時 你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所說的並非真理 所有的真理都只是存在本身的一個表述版本 你可以憑藉著自我對話、經由你的自由意識 選擇你所想要體驗的一切 包含你的「信仰」

4 童年之二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或許任何事情都有那麼些什麼能說,一些能夠娓娓道來的事情。

但是啊,想著想著又回到三歲或四歲,也可能是兩歲,總之是某一個晚上,半夜裡莫名其妙的醒了,只記得我媽睡在我的左邊,我弟睡在我媽旁邊,都沉的很。那年在老家,還沒賣錢的那個老家,老家的那個小房間,又是一堆回憶竄出了。

我不知道我是記得我醒來,還是我看到我醒來了,記憶裡的自己都成了記憶,現在的自己成了旁觀者,好像是撥開記憶的雲霧,偷偷地瞄著那記憶裡的自己般。只記得後來的記憶大概都從那裏開始的,之前的我全忘了,但後來的那些總是以悲傷的姿態存在我腦海中,在時間還沒沖淡前,可都是令人難以承受。

我知道我曾經也是帶著笑靨的,或許吧,從爸拍的那些照片裡,我自己這麼以為的,只是我全忘了,忘了怎麼笑。有了記憶的後來或許是因為懂了如何比較,也變得不快樂,先跟我弟比,我媽偏心那倒是真的事情,我媽當年生我時壓力可大,前兩胎都女生,那個年代裡的人可看不起,也就二十多年前,看這世道變了多少,現在小孩跟誰姓還能猜拳決定。總之後來就這樣,似乎也搞得我很神經質吧。我媽從他的家庭經驗學習到長子疼不得這件事,也許是,也許不是,總之我聽到這個說法,國罵在我內心不絕於耳。

習慣側睡,從小就習慣側睡,我記得小房間牆上的小夜燈,紫色的,或許也有過別的顏色,或許紅色,不過我習慣向著牆睡,另外一邊我媽的背,我不愛。我記得我媽跟我弟總是有說有笑得睡,就睡了,我想我打小就是自閉,這種習慣養成的個性長大很糟,所以如果你以後有兩個小孩,一人睡一邊,最好是這邊聊一下那邊聊一下,不然就大家一起聊,要不然就都別聊,小歸小,人都靠感覺吃飯吧。我弟差我11個月,我老不知道我爸在急什麼,跟人說,人都說他生得有成就感了,我想也是,但四個小孩可不好養。

早年還有個畫面,那時候家裡還沒吃素,也是很小,也是幼稚園前,也許四、五歲,我跟我媽站在馬桶前吐,好像卡到魚刺吧,忘了,只記得有那畫面,我有不知道我麼為什麼要一起吐,可能一起卡到魚刺。

後來些年,上了幼稚園,我記得那天我媽走了之後,我跑出去哭了,我媽已經走遠了,回過頭來的幾個人不知是誰了,總之回過了頭看了看,然後就繼續哭著。幼稚園時早上都要到後頭集合,一個小空地,上頭是鐵皮蓋,四支柱子撐著,地上是綠色的地墊子,可以讓幼稚的小孩坐著,聽園長講話,兩旁一邊是遊樂器材,一邊可以玩沙。園長是女的,有點年紀,愛穿花長裙。我記得我會偷溜,那時我姊念小二,有次就溜到他教室外頭,偷偷得瞧,被我姊瞧到,然後就回去了。那時候的班老師好像滿喜歡我,前些年還記得他叫什麼名,現已忘了,他也吃素,只記得他臉滿大的。不記得那時有什麼朋友,大概也不愛說話,不會相處。

念小學後的老師,小一小二老師記得,女的,兇得很,叫賴惠敏,記得我媽還牽著我去見他,大概也說了些拜託照顧的話,我沒多瞧她所以忘了他長何相。只記得新班級都要自我介紹,我不敢,上台我不敢,叫到我的號碼就當作沒聽到,老師喊得也火了,就說我們班沒這個號碼沒這個人。後來小二的時候班上就有班對,男的叫毛起環,什麼字忘了,女的好像功課不錯,個子很高,比男孩高,有次女的找男的還跑錯班,尷尬得很。小二時好像有個朋友,叫江和生,老師好像滿喜歡的,有次一起洗東西,掃廁所還什麼,就在外面混很久才進教室,也沒怎樣,那時台北的冬天很冷,水龍頭流出來都冰冰冷冷的。小學還愛捉蚱蜢,司令台後頭的草皮很多,有時會有螳螂,都會捉上幾隻關在鉛筆盒裡,大概也都死了,現在大概都少了,被前人捉光了。

學校側門旁有隻一對假大象,一大一小,小孩子老愛爬,都髒得很,鼻子不知道斷了沒。旁邊幼稚園側門,建了金屬柵,老愛爬,看能不能爬過去看看,旁邊還有個小門,老是鎖著,老想開他,後來知道那門好像通到後頭的新民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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