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剛
傻剛

忘不了小時候見到的,那隻在稻田上振翅的白頭翁; 那個定格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閃閃發光,讓我一頭栽了進去,直到今日。 除了我的教育行動紀錄外,還會在這裡分享我的日常生活碎碎念。 想要純粹追蹤我的教育行動,歡迎追蹤方格子專題「自然野走教育工作室」。 --- 目前有個個人工作室叫「自然野走工作室」。 位於桃園,常態活動範圍以北部為主。 關注自然領域與科學領域課程、野地教育,與自主學習。

【課程設計】操作性問題與本質性問題

舉個例子。最近有朋友問我:「要怎麼教學生方位這件事?」我反問他:「方位這回事給人類帶來什麼影響?」他說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耶,於是我簡單分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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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市面上已經有一堆討論「如何問問題」的相關資料,教育領域中探討問問題的書籍也是一大堆,因此這裡只是我個人實踐後的紀錄與反思,名詞都是以我習慣稱呼的為主。

各式各樣的資料都不約而同地提到,問問題是思考重要且核心的一環。

「唯有對主題有所理解時,學生才可能發展出有意義的提問(Lindfors, 1999)」
—— 《概念為本的探究實作》

按這幾年的實踐與學習,我將問題分成了兩個大類:「操作性問題」與「本質性問題」。
(還有第三個隱藏分類,叫做「我其實沒有要問問題」。)
(例如:食飽未?)

操作性問題很好理解,諸如好不好、對不對、應不應該、可不可以、要不要、行不行、怎麼做......等等等都很容易成為操作性問題。它的出發點幾乎都關乎如何解決問題,為此需要「核對」、「確認」認知是否一致,需要「徵詢」同意,需要「知道」方法。
我們是社會性動物,無怪乎生活中的問題大多數屬於此類,也是我們最直覺並最習慣的問題。

但若沒有相應的脈絡,操作性問題會只是一味地想要解決問題,就會像是無意識的掃地機器人,想往前卻是原地打轉。

本質性問題有點難以理解,問句的形式不重要,目的才是重點。
它的出發點是為了更深入的理解與認識,我參考《概念為本的探究實作》將本質性問題中再分出三類:「事實性問題」、「概念性問題」、「激發性問題」,分別關乎「事實」、「概念」與「鼓勵批判性思考與對話」。
(等有更深入體悟再來細寫這部分。)

但其實這些分類都不是那麼絕對,甚至有些問句可以同時具有操作性與本質性,端看你的目的為何。

舉個例子。
最近有朋友問我:「要怎麼教學生方位這件事?」
我反問他:「方位這回事給人類帶來什麼影響?」

他說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耶,於是我簡單分析了一下。

因為沒有特地去找資料,所以我憑感覺猜想,方位和世界巨大的運行規律有關,因為有著人人可見的巨大規律存在(東昇西落),在溝通上才能有具有一致性。
而方位給人類帶來的重大影響展現在兩件事上,一是生活,二是遠行。

生活上,巨大規律的運行代表了地理特性上的秩序,生活將順應這個巨大秩序而生,例如風水的概念、房屋坐北朝南、房屋西曬的問題、農作物的種植......等等。
遠行上,在超過了社群熟悉的地理環境範疇之後,要橫越巨大的地理尺度,要跨不同社群進行溝通,此時相對的座標(村莊裡的那棵大樹)已不再能發揮作用,方位的概念順勢而生。

由於現代人在生活上已不再完全依賴巨大規律的運行,因此在生活這個切入點對現代學生來說是單薄許多,但我們還是可以創造類似遠行的狀態。

例如:
帶藏寶圖遊戲,第一份藏寶圖使用相對性的方位指示,如:向前、向後、向左、向右...等等,在小孩暈頭轉向找不到寶藏時,拿出長得很像的第二份藏寶圖,但是使用絕對性的方位指示,完成之後讓小孩比較兩份藏寶圖的不同、它們是如何引發不同的結果。

可以看見,在理解方位給人類帶來的影響之後,教案也隨之浮現。
我們可以繼續問更多本質性問題,增加整體的理解,也拓寬了通向它的道路。

「不同生活方式的民族,會使用相同的方位表示嗎?」
「沒有了方位這個概念,會對我們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什麼原因讓我們傾向用四個方向來構築方位?」

透過對本質性問題的思考,我們構築了一個對本質的理解和認識。
雖然本質看似唯一,但通往本質的路(操作)卻是無窮無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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