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2021 年生日：迎接人生下個階段的命題

小時候在意爸媽有沒有買禮物給你，長大了在意朋友有沒有記得這一天，當走過這兩個階段後，生日跟其他日子好像也沒不同。昨晚過了 12 點後，噗浪跳出生日蛋糕的慶祝畫面，壽星在這一天發噗都會自動帶蛋糕符號，但我忙到一整天沒有心情也沒時間發噗，一直到最後一小時了，才想著多少留一點文字記錄吧。

這兩週很忙，公司有幾個外部單位的合作，所以我時常要「線上外派」，月初週末跟了兩天的論壇，昨天今天又跟了兩天的工作坊。當時間被完完全全塞滿時，好像也沒什麼心情思考怎麼過生日。尤其今年遇到一些特殊情況，隨著環境的改變，我的心境也大不相同，以生日這件事來說，最大的差異是似乎不太追求那些儀式性的東西了。吃大餐，買個東西犒賞自己，或者做些什麼來凸顯這一天的特殊性，就算腦海中曾經閃過這樣的念頭，實際上也覺得好懶，懶得弄這些有的沒的了。查了行事曆，去年的今天，珍貴的生日夜晚，我在幹嘛呢？下班之後開讀書會去了，哈哈哈哈，壽星的一天真是平淡到自己都笑出來。

吃晚餐時想了一下今天怎麼過：八點半開始線上跟課、上午開了兩個會，工作坊五點結束後又立刻接著開了兩個會，幾乎無縫接軌的一個接一個。在會議的縫隙間同時開 slack、line、signal、messenger 交叉溝通各種事項，與兩組潛在的合作對象討論事情，順便關心同事家人健康跟打疫苗後是否安好。以致於當老闆傳訊息來關心，今天生日打算怎麼過，我竟然有兩秒鐘腦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來我今天有沒有給自己安排什麼。

答案是沒有。忙。就算不忙也懶。真是一個不追求儀式性的壽星啊。

其實今年對我來說應該會是滿具意義的一年吧。

看過瘋狂長什麼樣子，就對人性有多一分瞭解。人類的心靈充滿無限可能，有時候會有無限的愛，有時候也可能是個吃人的黑洞。人生不免遇到險路，歷劫歸來後如今的心得是，社會運作規則會長成這樣有其道理。

一年的英文寫作班即將邁入尾聲，寫作業不只是寫句型跟架構練習，用一個自己不甚熟練的語言，有時候反而能繞著彎表述出那些難以言說的故事，即使有些核心問題尚未想通。昨天突然意會到，如果過去的人生命題是自我認同跟遷徙移動，接下來十年的命題可能是探問真假界線，只是背後要處理的課題龐大到我暫時還摸不清它的樣貌。當記者時，判斷何謂真假是工作，是義務，也有道德責任的成分在，但終歸可以說只是工作，萬萬沒想過這個議題會大步一邁走入我的人生。不真實就一定是虛假嗎？虛假當中能長出真實嗎？故事不會繼續發展了，接下來換我自己一個人上路了。

今年還剩下最後一季，也許等年底再來寫更完整的回顧。若問我此刻有什麼心得，或許是，我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在有限的生命裡，不放棄追求內心真正的探問，為人生中每一個思考跟嚮往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