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
Yan

曾當電影節童工,成長於富德樓,做過傳媒、興趣班導師,兼職Marketer,現無正職,最理想做回自己。由Facebook到Medium,再伸延至Matters,寫別人的故事、寫自己的故事。 web: http://bit.ly/goislands

濁水漂流:基層的尊嚴

故事的角色大多有原型人物,同寫無家者,《濁水漂流》的寫實越叫《麥路人》難看,後者演的很落力,但劇情狗血。同樣「左鄰右舍」的無家者,緊密中帶點疏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走的走,見的太多也顯得有點冷靜。

故事的角色大多有原型人物,同寫無家者,《濁水漂流》的寫實越叫《麥路人》難看,後者演的很落力,但劇情狗血。同樣「左鄰右舍」的無家者,緊密中帶點疏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走的走,見的太多也顯得有點冷靜。

吳鎮宇演得比較用力,或者是粗口太多,令該片被評定「三級」,的確有些人每句話語都夾雜一個粗口,這是日常,卻因此被評比黑道片《手捲煙》更「暴力」的級別。令到這深水埗的日常故事只能讓大人入場,這無家者故事沒有關於疫情,在疫情影響下,整個環境也變了很多,人數多了,平均年齡更年輕。

現在回到以前的深水埗,也是主創想講的問題,由食環不按情理地清走無家者家檔開始,洗地、改裝公園設施、晚上圍鎖運動場,把無家者趕走,更無理把無家者家檔當垃圾清走。經社工幫忙,一班無家者展開向政府申訴的路。

《濁水漂流》有點像偽紀錄片,又有些真實人物,明哥、甘浩望神父,故事圍繞一班無家者,多數也有原型人物,除了年輕人阿木是原創角色,家境不錯,孤獨的他離家出走,正好遇上啲輝哥,與失去兒子的他互相照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活生生的例子,堅持要政府道歉的輝哥、越南難民的老爺、道友木工、傷殘的蘭姑和照顧她的前風塵女子陳妹。

除了主線向政府申訴外,每個角色都有一定的篇幅,輝哥和老爺的支線較多,兩個都是爸爸,一個淪為「滯留」的越南難民,在社工的熱心幫忙後,網上重遇期望已久的兒子,兩人越大的對比,加促了老爺的絕望。很想見面,但沒有離開的機會,我想是犯過事離不了境,又不想被兒子探望這個「不得體」的爸爸,了結心願,比起日復日混過日子安心。另一邊沒有了兒子的輝哥,除了常常去拜拜兒子,跟他的心結沒有解開,影片沒有詳細交代,大概都跟他有關係,逐令他混沌地過日子,原本覺得怎麼也差不多的他,要求錯了就應該道歉的政府,是他最堅持的事。

影片亦道出很多無家為何都染上毒癮,因為在毒海的世界,一天很容易混過,用來逃避現實,日子也變得易過。加上身邊的人都物以類聚,你變好了,會顯得我不太多,所以每個從獄中回來,都會被引回毒海,就會顯得一樣。同樣,好的不好的也是這樣過,也沒有必然要戒毒的一天。當然有人成功戒了,可以找到份工作,至少有收入,有工作,日子也有些寄託。

蘭姑也有原型角色,她要靠輪椅代步,很好彩遇上好姐妹陳妹,兩人互相扶持、互相照顧,再跟著一起上公屋,日子得以改善。基層只要解決住屋問題,再找份工作,基本上可自給自足。正如另一退休擺地攤的開姐,上了公屋,基本上生活問題不大,只是偶爾在街上跟老朋友聚聚。

後來,因為他們的抗爭多了報導,引來不少「團體」關心,「無牌」中醫的亂來跟後來腳腫或者有關係,說真的無家者即使只能免費,但他們不是白老鼠。還好我遇過一些派飯的機構都是用心即煮愛心飯盒給他們,送贈的口罩都是好評的高防口罩。

有人說過新生代的影片都很慘,但這些「慘」都是社會發生的真實事件,我們不需要一味唱好、歌頌的主旋律,趁香港仍是香港,不如用電影去訴說更多「香港」的故事。另一部很「深水埗」的影片《夜香・鴛鴦・深水埗》較輕鬆幽默,以另一些故事去表現另一個「深水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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