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r
自从瘟疫全球大流行以来
自从瘟疫全球大流行以来
罗伯特·福恩斯
真安静。红衣主教鸟(北美红雀)在最高的树梢鸣叫,在光秃秃的树枝间它们明艳的红羽清晰可见。松鼠寻找去年秋天藏起的最后的坚果。狗扯着狗链叫着,着急要去现在关闭着的不系链公园。狗不懂病毒。它们只知道主人呆在家里,它们出门遛的次数多了。鸽子一个挨着一个蹲在建筑檐口,俯视着人间。大流行期间只有人被迫改变他们的行为。
病毒算不上活着。它们由包裹DNA或RNA链的蛋白质外壳组成。蛋白质外壳上有受体,可以使它们附着在特定的宿主部位,对2019新冠状病毒来说,鼻子、喉咙和肺的粘膜是受体部位。一旦它们将自己的RNA转移到宿主细胞中,它们就会接管细胞机制以产生更多病毒,而不是让细胞正常运作。它们的繁殖能力是它们唯一能声称活着的标志。单独的病毒自身并没有恶意的动机。它没有脑子,没有意志。它只是按设计运作,在维护自然平衡中发挥它的作用。
要是你能看到病毒像一团荧光闪闪的橙色云朵从人们嘴里冒出来,或者是蓝色指纹留在被触摸过的表面上就好了。可是这病毒不可见。我们许多人戴着口罩,和其他人保持两米距离,如果在人行道上一个人迎面走来就赶快挪到大路上。我的《纽约时报》送来以后,我把它拿到公寓里,洗手,让它搁在那儿24小时。我看不到病毒会在上面,会有可能被送来的人的手污染。我也看不到病毒死去,可是人们告诉我它们确实在大概8小时以后就像雪花融化失去结晶结构一般死去。
我看不到那些可能被感染的人。我不知道任何感染了病毒的人。我在新闻上听到病毒的后果,听起来够吓人,足以让我尽可能呆在家里。安大略的第一个病例报道之后不久,我开车经过了一个无家可归者庇护所,看到成群的人们紧挨着站在一起,他们中没几个戴口罩。我知道病毒不可避免会打击这样的弱势人群。大多数死者和老年护理机构,无家可归者庇护所有关,现在又是监狱。大流行显示出我们对这些群体的不重视。
在过去,瘟疫和大流行曾经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人口。这是自然对某一物种保持控制的方式。病毒很容易利用我们的数量、我们在全球到处旅行和我们的社会习性。我们为它们创造了一个繁荣生长的理想环境。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