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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华鸿音”(Letters That Flutter in the Śūnyatā Illusions)系列第四封信:约翰∙瑞博坦兹的信
约翰∙瑞博坦兹的信
2020年5月4日
亲爱的琰,
再次听到你的音讯实在是太好了 —— 真谢谢你的来信!我们都很好,我们也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也在以良好的心态度过这段困难的时期。我们俩都衷心祝贺你通过了博论设计答辩。能够全心全意再回到翻译毕肖普的工作中你一定很快乐。
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自我隔离,全家都知道我们比较脆弱,两个人都七十多岁了。可是我们不停和家人视频对话(Facetime),很多晚上我女儿也让我们一起跟着钢琴和她丈夫和四个孩子唱歌。最令人难忘的是,我们唱“多佛白崖“庆祝了维拉·林恩夫人的103岁生日,然后全家又继续唱了C.H.帕里、约翰·鲁特、门德尔松一些特别美的歌,还有其他孩子们唱过的歌和将要在多伦多儿童歌剧院演唱的歌。我们也能和他们见面;上周末和蒂姆、凯瑟琳,还有小查理在他们的花园见面:只是很遗憾没法拥抱,可至少肉身很接近了!
朱丽叶和我都感到没有健身设施的不便,因为我们去的体育馆和宏利健身中心都关门等通知了,于是六周前我们买了一个跑步机,我自己安装了。在天气很差,我们不能像前几周那样出去散步很远的时候,这东西可能会管点用,我们用它弥补散步也还不错。颇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在门口这儿注意到,教书多年沉浸于工作中,都没有特别留心我们的校园有多美。常常,在下午的散步中,我们会停步下来欣赏以前从未引起我们注意的一株悬铃木或是一棵橡树。此外,一天天跟着春天的花朵含苞待放到盛开也很令人愉悦。
我的写作进展顺利。在完成了关于梭罗和艾米丽·卡尔的诗册之后 —— 王安石那本诗集之后另外一些格罗萨诗体诗 —— 我开始了一个更长期的计划,其中一部分是以诗重访奥维德《变形记》。我写《变形记》不是关于惩罚或者剥夺,而是作为进入另一种动物生命形式的解脱;因而我处理身体变形也就包含着对爱的变形能力持久的注视。因此,奥维德的一个次要主题(爱如何改变人)也就成为这组诗歌的主题。
你问我是不是愿意写一写最近读了些什么,像平常一样——我在读对我的写作兴趣有滋养的东西。最近,鉴于我们现在的新冠状病毒疫情情况,我在读一本似乎有些奇怪的书,可我却发现它令人深深感动,甚至让人感到解放:这本书是《最后的书信:弗蕾雅和赫尔姆特∙詹姆斯∙冯∙莫尔特克1944-1945年狱中通信》。赫尔姆特在1945年初被纳粹以叛国罪处决(他曾帮助犹太人和反抗纳粹的抵抗者逃脱当局追捕)。在狱中时,他和妻子弗蕾雅每天给彼此写信,他们的信由一个友好而富有同情心的狱官偷偷传递。这些信是他们作为作者的勇气和他们对彼此深深的爱的见证,它们让我把现在的疫情带到对照关系中理解,让我即使在这危急时刻也更加感激我一直拥有的所有福泽。
我希望这个回答对你有助,如果你想让我再多些一些请告诉我。
同时,祝愿安好,并快乐!
致以爱,
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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