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爱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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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行者/键人 高校在籍,心不安职;母亲在任,惟愿孩子行路万里、识人无数、过好一生。

加州一米阳光(上)


2020-11-22 写于天津隔离中

上回说到与加州的约会,迟到了一季,其实也不尽然。七月自驾从拉斯维加斯去了死亡谷,算是摸了下加州的小手。被120℉左右的热浪烤得外焦里嫩,除了scenic drive任性开车来了两圈以外,黄金峡谷走进去十多分钟就赶紧逃也似的出来,其他景点绕是再美再壮观也不敢久留。审美确实是会疲劳的,彼时到加州已是出发后一个月,考虑到回国会从洛杉矶走,于是踏上折返佛州的旅途。

有了三个月的等待,如同订婚到礼成,疲劳已沉淀殆尽,再见加州更添了几分新鲜和甘甜,正所谓better late than never。美中不足的是疫情并未减弱,核酸检测的大山时时压在心头,期间花了大量精力约检测做检测等结果,否则这趟旅程将更加完美。

10.29 D1 天使之城。这一天的主题只有两个:租车,取行李。起床后纠结良久,行李和租车都没解决,一查航班信息,载着我们行李的航班又延误了,到洛杉矶得十点多了,免费派送得听人家安排,不可能在酒店干等到下午,心下对达美更添愤懑。毕竟是亲生的娃,即便是担心疫情也不能留她一人在酒店。思来想去还是先去租车,然后去机场自提行李。退房,打UBER,很快便到了Avis租车点。那一片全是各大租车公司,每家都有去机场的免费大巴往返,租车确实很成熟。我们看了许久觉得AVIS他家最便宜,准备现场咨询加选车再网上付款。疫情期间,只许一个人入内,而且只一个工作人员。果爸进去良久,出来去看了车再进去,半晌后出来说七七八八总价变成了七百刀,根本不是网上的三百多,果然是套路多多。我们虽有心理准备,心下也觉不爽,网上价格已计入税费,我们自己有保险,咋水还是这么深?

暗自郁闷之时,一黑人小伙过来指点迷津,建议我们在priceline上直接选定,然后直勾勾取提车,话不多说就是了。小哥居然在武汉呆过,他说自己也被租车公司的套路坑过。真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啊!我们依言查到一个九块钱一天的deal,加上税费十天也才180多刀,便宜得难以置信!为表示感谢,我们翻出一个普洱茶饼,正好送给善良热心的小哥。临走前小哥提醒我们别选错了地方,因为这个网站类似于去那儿有比价功能,不同租车公司价格各异。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果爸被特价冲昏了头脑,没细看就快速结束了预订,回头一看,得,根本不是这里的。果妈心中直翻白眼,脸上还必须不动声色,看在租车费便宜的份上,大不了就再打个车过去呗!打个车也掉链子,一会没人接单,一会同时接单,取消了其中之一后来好像还是扣款了,好在这算是小钱了。

几分钟后便到来National,坐电梯上二楼,诺大的停车场,一个小小的提车点。工作人员感觉不苟言笑有点小傲娇,到底大城市跟小村子还是不一样。提车手续很简单,填写表格后啥费用都没另加,直接大手一挥:这一片的车随你挑!果爸果宝巡视一圈,很快锁定了Nissan altima,比我们佛州开的prius空间大很多,一万多里程,后备箱可以放下铺床。保险起见,我们也前前后后拍照以免还车时扯皮。工作人员确认,果爸自己的车险可以cover他开的任何一台车,而且我们用达美里程卡付款,其中也可以涵盖car loss&damage,相当于有了双重保险。租车的无心插柳多少冲淡了行李延误的不悦,有了车子顿时感觉自由了许多,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在Avis等的时候达美就打来电话告知行李已到,赶紧驱车去取。洛杉矶机场附近停车真是老大难,饶了好几圈都是满眼的full,暗自心疼加州3.5一加仑的油价(佛州有两刀不到的)。总算找了个地方停车,走路过去取行李。“新仇旧恨”无法令人释怀,和果爸果宝兵分两路,他俩整理行李,果妈独自去找达美客服讨个说法。机场客服态度和蔼又专业,先用果汁和水浇了果妈正旺的怒火,听果妈一阵1234后打电话与别人沟通,最终给了一人一百的代金券算是对降舱的补偿,酒店和行李延误的损失得另外自行打电话或发邮件索要。代金券一年有效期,有点鸡肋,但聊胜于无,看看能否在群里打折转让回点血。

并不算圆满的维权结束后,赶紧去老板娘家存放行李。一路感觉空气质量跟武汉差不多,大概是前段时间尔湾大火的影响。快到她家时隐约觉得似曾相识,确实是五年前培训的pomona校区附近。老板娘家在一个幽静的半山坡,附近大概多是华人,路边看到明显的华人竞选招牌。导航有误耽误了点时间,看到豪宅还是有点柃檬树下你和我。放下四个箱子,寒暄闲聊一会,不便久留,就此别过。心下还是愧疚,之前车里塞得满满当当又不想让她久等,但空手登门委实不该。于是去附近沃尔玛买了两盆兰花一盆大绿植一个乐高积木,返回放到院门口聊表感激之心。

两件事干完,一晃就下午五点多了,离我们预订的营地还有两个多小时。夜幕渐渐降临,一轮朗月从右边的山头时隐时现,特意查了一下是阴历十二。途中只是加油如厕,饿了零食充饥,心下还是欢喜,这天就算是休整了。谁知群里突然陆续出现重磅消息,从十一月六日开始实行48小时内核酸血清双测。一时心情跌入谷底,欲哭无泪,一万头羊驼只想说MMP。群里开始各种讨论,各种文字解读,心乱如麻却无可奈何。

到营地已八点多,心里堵了石头,又困又饿,强撑着搭好帐篷,查资料看讨论,十点多才吃饭。ZG虐我千百遍,我待ZG如初恋,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总比困难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太阳照样升起,再怎么折腾总归是能回家的。就这么自我催眠,自我麻醉,囫囵睡下。这一夜,不知是夜深露重还是心灰意冷……

D2-3 10月30日—31日:红杉&国家峡谷公园 宿Visalia KOA

醒来后也不想起床,看看群里的消息,心中愈发郁闷,索性关注于这两天的行程。优胜美地从十一月开始不用预约入园凭证,掐指一算,这两天一天红杉一天国王峡谷正好。这两处现在已合并为一个国家公园,一北一南相隔不远,好多人就只花一天甚至半天打卡。我们虽是急行军风格,但还不至于仓促如此。毕竟两个公园各有千秋,红杉公园自然是以巨大的美洲杉为卖点,谢尔曼将军树据说是世界第一,国王峡谷有小优胜美地之称,以峡谷风光见长,胜在人少。

原本想着玩过这两处后尽量赶去优胜美地峡谷营地住宿,无奈景区内营地太过紧俏,暑假前后看就全部爆满,更何况因为疫情还关闭了部分。我们住的visalia KOA距离红杉和国王峡谷都是一小时车程,距优胜美地大概三小时,优胜美地附近没有合适的KOA。思来想去,刷来刷去,终于刷到一个dry gulch的营地,距离景区入口才三十分钟,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营地只有四个位置,一激动预订了11月1日2日两晚,一晚才三十刀,另收每晚四刀预订费。后来再一合计,二号得约个检测,如果正巧五号能出结果,说不定能赶上单测末班车。一号去转转也差不多了,徒步是没时间的,给下次再来留个念想吧!为了退二号晚上的住宿也是折腾良久,网上的退订入口居然没开,手机电脑反复尝试也不行,为了三十刀如此折腾想来也有点心酸。最后柳暗花明,白天一个客服电话分分钟就解决了,只扣了四刀预订费。

这家visalia KOA帐篷营地一晚才三十多刀,周末稍贵几刀,有电没水,但到公共区域接水做饭也还方便。营地房车居多,帐篷之间足够距离,拿它当这两天的据点委实不错,于是去前台办了续住手续,正好抵扣积分,三晚加起来才八十刀,被自己的勤俭持家感动坏了。

早饭前给斯坦福检测中心打电话预约检测,对方问为何申请检测,我实话实说因为刚搭乘了长途航班,恐有感染风险。对方表示这不能成为检测的理由,又问及是否有症状,答曰有头痛嗜睡,也不算撒谎,这两日确实睡眠不足,结果还是说不能,这跟群里说的预约十分方便出入很大。悻悻然挂掉电话,准备再行打算。吃过早饭装好午饭,先去瞧瞧果爸心心念念的红杉再说。

到红杉公园的路上空气中肉眼可见的雾霾,与上次来加州感觉全然不同,这大概是渲染我们的阴沉心情?进去后按图索骥,几大景点一一打卡。红杉博物馆因为疫情关闭了,meadow网评不佳,只在附近吃了午饭便离开。tunnel rock是开胃菜,到可开车穿过的红杉隧道之前已被沿途不时经过的的巨大红杉所折服。谢尔曼将军树自然是网红景点,手机拍照建议用全景模式。走了谢尔曼将军树附近步道,惊叹于红杉的生命力,许多大树的树干被火烧成黑炭,但树冠仍生机勃勃直插云霄。到日落观景台停车场还不到五点。从停车场到山顶需要攀爬三百多级台阶,大概半小时,拾阶而上,视野开阔,远处山峦起伏,据说北美第一高峰惠特尼就在附近,问了旁边的游客,他也不知惠特尼峰在哪个方位。

难得有空静静守候日落,看来时山路蜿蜒盘旋,看崇山峻岭氤氲云雾,听周围游客闲聊打趣,暂时将回国之艰抛之脑后,享受这浮生半日闲。此处的日落和晚霞确实名不虚传,天公也作美,完整的蛋黄缓缓从层峦叠嶂中一点点沉入天际,周围的云朵随着光线变化不时变幻色彩,连挑剔的果爸都一再赞叹不虚此行。

借着晚霞赶紧下山,仍有游客气喘吁吁迎面上行,想来虽错过了日落,抓住晚霞的尾巴也是极好。我们想着山路十八弯,不敢流连。回去营地途中顺便又去买了个睡袋,补充了蔬菜肉类。路上给果宝买了个汉堡,小家伙吃完后睡着了,到营地也不忍叫醒她,后来渐渐习惯早晨洗澡了。当晚又是十点多才吃晚饭,睡前继续操心检测的事情。关于八号航班是否能赶上六号前申报众说纷纭,官方尚未给予明确说法。我们只得边走边看俩手准备。果爸约了个翌日附近LHI的核酸检测,先确认我们目前身体状况要紧。这两日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加州干燥所致,果妈嘴唇起泡,喉咙干痒,惴惴不安,唯恐中标,默默地吃掉了手头的连花清瘟。

起床后办好续住手续,吃饭装饭查资料,估摸着时间到了检测点,居然是在一个监狱旁边。工作人员态度很好,核对了姓名和生日便依次取样。原本担心果宝第一次做检测会害怕,结果这边取样不是插入鼻子深处,只是在鼻孔里面各转动数圈。隔天半夜便出来结果,三人都是阴性,心下释然许多。只是报告格式貌似不合大使馆规定,肯定还得另外找别的检测点。这天也算办了件正事,放下一切玩半天再说。

中午时分进入国王峡谷,途中有一拐弯处可270度欣赏全景,果宝挑了个地方, 三人面朝山谷胃口大开。驱车往里,山路盘旋而下,车子贴着悬崖不断转弯,两边壁立千仞,有点像重庆武隆或花莲太鲁阁的地貌。果爸不以为然,觉得风景一般,被果妈果宝一顿怼:看把你牛的,这都看不上眼了!赶国内,圈起来门票加区间车没两百你进得来不!

暗自捏把汗,终于到了谷底,国王河谷赫然出现,溪流,红叶,巨石,枯木,渐入佳境,直接开到主路的尽头,沿途看到有园内营地并未开放。到meadow已近三点,路途遥远的瀑布自然是去不了了,好在有roaring fall和gris bear fall就在主路边,都是几分钟可达,适合我们这种还未休整过来的老弱人群。从meadow可以直接徒步到roaring瀑布,但果妈果宝一下子就被附近的美景吸引。午后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河水潺潺,远处的白色花岗岩和近处的五彩小树林倒影在水中,河底的鹅卵石、树根清晰可见,还有漂亮的小鸟忽闪着翅膀不时停留。果宝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卧倒的巨大树干上走来走去,又像模特似的各种主动摆拍,没一会倒是占用了N多手机内存。

冬天出游就是这一点“吃亏”,白昼太短。消磨了半晌时光,转眼就近四点,开车到瀑布停车场。循着水声走三五分钟便到了瀑布。虽是冬天,瀑布倒没有干涸,只是算不上roaring。瀑布景致倒算不上惊艳,中规中矩,一汪深潭倒映着几棵金色小树,倒是周围的石头和绝壁爬来爬去绕有趣味,果宝玩得都舍不得走了。

继续驱车往回开,到了另一个灰熊瀑布。来的时候只看到野餐桌,居然没留意到瀑布近在咫尺,路边仰头可见。为啥叫这个名字不得而知,有点像大悟的三天门瀑布,落差比刚去的那个大。打卡拍照,离开之前发现路对面河谷风景更佳,有根大树干横卧河中,果宝自然又是要下去练练杂技的。

果爸嘴里说着一般般,身体却很诚实。驱车时不时忍不住要停一停,和果宝一起走到河谷中跳石头,捡起比我们脸还大的松果一本正经拍照。天色渐暗,去过红杉就放弃了格兰特将军树,好在当天没有看日落的安排。在一处峡谷拐弯处找寻老鹰的身影未果,准备打道回府,谁知峰回路转,蓦然发现对面山峰被夕阳映红山尖,正是日落金山!快到门口转进去一条土路,晚霞还未散去,一条橘红的长线分割了天际。这两个惊喜为当日画上圆满句号,历时两天,各花半日,算是在我们的美国国家公园版图上插上一面小旗。

D4 11月1日:优胜美地国家公园 宿dry gulch campground

比起此前的KOA,vaselia营地并无特色,胜在离红杉国王峡谷近。连住三晚终有一别,倒住出临时小家的感觉了。本来想往前走走住前面小城的酒店,也就隔了半小时车程,还不如住这里再早点出发。这天出发算是最早了,收拾营地时偶遇一家中国同胞,刚投资移民过来,闲聊了半天,自然少不了一番吐槽。她们租的房车,一天租金三百刀,觉得营地七十太便宜了,果妈暗自感叹“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这天早上果爸又预订了翌日优胜美地附近一个小城市的核酸检测,距我们当晚营地一小时车程 真真是“且行且检测”。

优胜美地有好几个入口,我们走的正好是号称风景更美的140公路(120路程最短,但据说道路狭窄考验车技)。从koa过来一路风景如画,到营地正好中午。这个营地就在路边,沿着河谷的岸边划出四块营地,主干道错车都需要小心翼翼,营地主人自己住右边一个帐篷。厕所是旱厕,旁边是垃圾箱,双重暴击有点内味,幸好我们是第一个到的,可以随便挑。果宝毫不犹豫选了远离厕所的No.1,离河边不过几步路,和她大爱的龙潭风格极为相似,她恨不能当时就开始溯溪,我们check in的功夫一不留神她独自蹦哒到河边,被营地主人上了一课,告诉她这里是wildness,需要小心野生动物。她说夏天就来过一只熊,把营地翻了底朝天,她们躲车里两小时后才脱险。幸好现在是冬眠季节,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把食物全部锁在专用柜子里,赶紧驱车去优胜美地,半小时便到了入口处。因为当天正好开始执行冬令时,跟工作人员确认了日出日落的时间。

自打看了free solo那部纪录片,对优胜美地的向往更是与日俱增,如今真的来到这里,有种美梦成真的既视感,自然是难掩喜悦,尤其是酋长岩豁然出现在眼前时,电影中标注出来的登山路线如今近在咫尺怎么不激动万分?优胜美地这种地方,网上建议玩个三天两晚,我们入园太晚,只有半天可供支配。有部关于优胜美地的纪录片,采访ranger说半天怎么玩,对方答曰:那就把车停在路边大哭一场吧!此时此刻果妈只恨分身乏术,ranger诚不欺我!

既然时间有限,我们只能选精华了。巨石主要要half dome、el captain和sentinel,许多角度都可以看到,草坪处、河边和桥边都是绝佳拍摄点。valley view,tunnel view和glacier point是必去的,可看全景。bridalveil瀑布修路关闭了,但在三个观景点都可以远观。nevada瀑布和优胜美地upper fall两条线太远不予考虑,只能去最近的lower fall也算打卡瀑布了。确定trailhead弄了半天还是搞错了,多走来冤枉路,当是锻炼身体了,途中看到有人在训练登山。走到瀑布下方不过二十分钟,可惜枯水期瀑布完全干涸,心下反而平衡了许多,不再遗憾无暇去其他瀑布。对果宝和其他孩子而言,什么也比不过爬石头好玩,何况这里全是大块大块的boulder!没一会人家就爬了一个来回,最远处只能看到小小的身影。

对果妈而言,最惊艳的当属valley view。原本我们差点错过,导航没有明确显示具体地点,果妈只记得网上图片是有河流有倒影的。经过一处看到停了车辆,本准备只是例行打卡,一下到河边立马确认正是此处!这是什么神仙美景!远处的酋长岩,半圆顶,新娘瀑布,近处的金色草甸,通通倒影在河水中成为背景,更有枯木作为天然道具可坐可卧,拍照可盐可甜。我们拿手机都忍不住拍个不停,还有人在拍婚纱照。临走前有个印度摄影师要果爸留下email地址,说是偷偷帮父女俩拍了照片。

离开颜值担当,往glacier point方向开,正好经过tunnel view。这个观景台名副其实,旁边确实是个隧道。身处半山腰,和valley view不同的是视野更为深远,酋长岩半圆顶新娘瀑布和山谷全貌一览无余。观景台处有两个人偶和游客跳舞互动,喜感十足,我们看时间不早了,无心恋战,唯恐glacier point处停车困难。继续前行了近一小时才到 途中也看到好几处停了很多车,应该也是不错的观景台,只是glacier point最为出名。到了停车场还要走几分钟,三三两两已经有好多人在守候了。这里是看不到真正的日落的,卖点在于日落前后光线打到半圆顶山尖呈现日落金山,橘色黄色红色不停变化美轮美奂。当天空气污染还是有点重,颜色不够纯粹透亮,有点差强人意,但也算可圈可点。回去时还在纠结明日是否再次前来看日出,顺便看看晨雾中的山谷,结果黑暗中绕了好久才下山,想想单程一个多小时车程,五点半日出得四点就起,还是就此作罢 。回去途中看到好多车停在路边,感觉是过夜的样子。

回到营地时看到其余三台车,心下觉得安全了不少。再一看,我们的营地居然被别人占了。赶紧过去沟通。对方是小情侣,也是讲理之人,应该只是误会了营地主人的话。我们一面有点不好意思让他们蚂蚁搬家,一面又确实不愿换到她们的营地。估计四个营地就属我们这个适合住人 另外两台车的游客甚至连帐篷都没搭,直接睡在车里。为免尴尬,我们到河边玩了一会,看看星空,等他们搬完才开始扎营做饭。打气的时候小情侣还主动借给我们充电的充气泵,真是救了果妈老命了!又困又饿还要打气二十分钟,那滋味够酸爽!晚上果妈尝鲜睡了一次车里,父女俩睡帐篷。幸好是初冬,夏天真是有点担心熊瞎子。

D5 11月2日:斯坦福大学 宿san cruze North KOA

不习惯睡车里,一点醒了一次,四点再醒再也无法入眠,动了一丢丢去看日出的年头,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河对岸的主路上不时有车驶过的声音 大概就是赶早去glacier point的吧!果妈只能想象一下太阳从半圆顶背后跃出后万丈霞光笼罩的样子了……

鉴于昨日答应今天让她好好玩一下“美国龙潭”,今天的日程更为简单。吃过早饭,果妈收拾营地,父女俩溯溪而上,九点才离开营地。小情侣过来问我们是否要离开,得知我们不续住很是欢喜,马上开始往回搬,昨晚的smell of toilet让他们很是上头,估计一夜无眠。我们又闲聊片刻,小伙子是新西兰的,女朋友是瑞典的,性格都很阳光。果妈暗自希望长大后的果宝也能觅一知己,环游世界。

从营地到检测点大概两小时,卡着点到了门口,却只看到一块牌子 说是技术故障,下午两点重开。这真是令我们意想不到,看来后面还得考虑进来。检测做不了,先去KOA住下,网络方便点再约其他吧!这边有2.9刀的加油点,我们遇到便加满。上厕所出来看到一个开切诺基的男人问果爸借钱加油,语速有点快,有点沟通困难。大概是油已烧干,这边信用卡不能加,手里没有储蓄卡或现金。我们有一丝丝担心,但来美国这么久,还没遇到过一个骗子。行善也是积德攒人品,于是拿了十块钱给他。他马上开过去加油,应该能支撑他到能用信用卡的加油站吧!

之后一路平淡,看到一家连锁药店也进去问了能否做检测,回复说她家不做但其他点有可能做,后来果爸去采购的功夫果妈打电话问附近的店,都只卖药。之前果爸预约过welgreen的检测,需要提供保险单号。果妈思来想去怕保险不给报销,同时离营地太远,于是取消了预约。吃了rally麦当劳的汉堡当午餐,横切到圣克鲁斯附近,终于看到太平洋了,街上三三两两提着冲浪板的猛男很是养眼,只是堵车让人心烦。果爸索性决定不去营地,直接去斯坦福,好歹今天也算没有白过。果妈在车上查到三点半正好有斯坦福在校生带着参观校园的活动。平时是上下午各一场,游客中心集合,无需预约,但疫情期间不知还有没有。我们卡着点到达,应该是取消了。但我们看到检测点就在附近,索性当面试试能否预约。斯坦福特意划出两栋楼供师生和医院的病人检测,秩序井然。果妈瞅着门口工作人员有空时上前询问,坦白告知是为了几天后登机用,她全不介意,还建议我赶紧预约,因为最近预约很紧张,窗口期都是几天之后了。给了我一张单子,打上面电话即可。赶紧打过去预约,这次倒是没有说不能约,只是需要例行询问三人一些情况。找到果爸,让他再打过去。一番艰难的沟通,双方互致谢意,终于约了四号下午五点。时间不太好,但总归是挂上号了,下载APP后可以直接在上面改预约时间。

一番折腾后已是四点多,停车场缴费又花了点时间。预交了两小时停车费,走路过去核心区。果妈算是故地重游,轻车熟路当了地陪。因为疫情,校园里没多少人,只有教堂前广场有几个小孩一圈圈骑自行车。见我们拍照,还特意骑过来炫技耍宝也是可可爱爱了。胡佛塔,教堂,图书馆,棕榈大道,中规中矩的游客打卡游,不到两小时便回去了。谁曾想这次与斯坦福的缘分竟然更多的是预约新冠检测!此次美国之行果宝的名校参观潦草止于此,先后只去了乔治亚理工、范德比尔特、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杜克大学、斯坦福,哈佛麻省理工普林斯顿只能留作下次。想来更后悔圣诞假期感恩节假期都没出佛州,人多又如何,出门也要趁早,哪有那么多来日方长!

离开斯坦福进入加州一号,到营地大概一小时车程。入夜后海边湿气重,有一段因为果妈嫌开空调太干燥,前车窗渐渐起雾,弯道又多还没路灯,感觉能见度不足两米,有几秒感觉在盲开一样,吓得不轻,幸好前后没有什么车辆,开了空调后马上视野清晰了。

当天的营地属于保护区,就在一号公路旁边,离灯塔很近。到了后照旧在门口找单子,营地太大,工作人员开着高尔夫车过来告诉我们帐篷营地在哪儿。居然是在一片树林和菜地中间,没水没电,旁边只一个邻居,但好在小亭子下有公共厨房,卫生间离得不远,而且很干净。晚上冷得不想下车,喝了果爸做的鸡蛋汤后稍微暖和了一点。照旧没洗澡就上床了,群内讨论依旧热烈,心乱如麻,果爸取消了当天上午没能做的检测,重新预约了翌日附近的LHI,果妈预约了color,离得不远,都在去旧金山的路上,但color家只对成人,意味着果宝只做一次,还是得继续想办法。有时都想放弃预约,直接花钱双测,这一路的殚精竭虑,无非是想着省钱,真是应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心中默默把六百多刀换算人民币好几次,默默把“花钱一了百了”的冲动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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