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嶸
李峻嶸

球迷。責任是教研、興趣在競技運動。不想講政治,但偶然還是要說幾句。近作有《Labor and Class Identities in Hong Kong: Class Processes in a Neoliberal Global City》和《足球王國:戰後初期的香港足球》。在臉書和油管管理"運動公社"。

祖高域急於「求愛」造成疫情?

祖高域(Novak Djokovic)所搞的亞德里亞巡迴賽(Adria Tour)因為參賽者確診新型肺炎而腰斬。保加利亞的迪米卓夫(Grigor Dimitrov)是首位確診者,後來包括祖高域夫婦在內多人都確診。由於賽事基本沒有任何防疫措施,一眾球手在賽事外又進行了各行各業的集體娛樂活動。


或者這未算是一場悲劇,但稱之為「鬧劇」也不過份。而這「鬧劇」的源起,或與祖高域的性情不無關係。


費達拿(Roger Federer)、拿度(Rafael Nadal)、祖高域(以年齡排序)是當代網壇三大巨頭。三人中誰最偉大、誰的水平最高,將是網球迷持續辯論幾十年的題目。但肯定的是,他們之中最得不到愛戴的就是祖高域。相對另外兩人,他冒起較晚。換言之不少網球迷早已成為了費達拿或者拿度的球迷。於是幾乎去到什麼地方,只要場上對手是費達拿或拿度,多數球迷都不想他獲勝。即使近年他一直壓著費達拿和拿度來打,情況也沒有改變。祖高域從沒有刻意塑造自己為「壞孩子」的形象,但現實就是他得到的愛戴遠不及他在賽場上得到的成就。


令祖高域更難爭得球迷擁護的還有兩點。首先,相對費達拿和拿度而言,祖高域的「牢騷」是多的。如果他為球手(包括低排名的球員)爭取更多權益能贏來肯定,他對女子球員與男子球員平分獎金的質疑則是另一回事。而且在疫情下,祖高域的反疫苗立場,先令未來職業網球能否盡快回復到接近疫情前的狀態蒙上陰影。近日他又明言不滿美國網球公開賽準備實施的防疫措施。由於他最反對的一點涉及球員團隊人數的限制,更令人懷疑這實是資源豐厚的他為自己利益而提出的主張。


第二、他是塞爾維亞人。世界網球輿論還是西方主導。我無意說領導西方輿論的人歧視祖高域,但塞爾維亞人的身分確是令他得不到太大的同情。而且最重要的網球比賽不是在西方舉行,就是在亞洲這新興市場。祖高域在場上享受球迷的擁護的機會,比起蘇格蘭人梅利更少。


祖高域本身是愛國的塞爾維亞人。而且他似乎並不是主張那種大塞爾維亞的主張。前年男足世界盃決賽前,他就表明支持克羅地亞。這次亞得里亞巡迴賽,對祖高域來說,既是祖高域將歡樂帶予巴爾幹地區民眾,也是他享受祖國以至其他前南斯拉夫國家球迷喝采的機會。


但或者,祖高域太想享受球迷的愛,而且太急於呈現巴爾幹各國的疫情比西方好的圖像,最後卻令好事變成壞事。當然,將責任都歸在祖高域身上也不合理。當地政府的寬鬆防疫措施,也不可能沒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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