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肿不是胖的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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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敢说哦:)

陌生人组队:划龙舟和做播客

丁未劫财月

今天一大清早就去世纪公园附近划龙舟。封控三个月似乎给了我不问缘由,看到便去做的行动力。朝不保夕的新体验谁知道会什么时候消失呢?

睡眼朦胧地打车前去,司机是上海人,很客气。到了后看到一群男人在张家浜旁,穿着救生衣,遮阳帽。他们扫视了下我。我下到地下室,放了包便上来做热身。

两组人踏上龙舟。在浮板上摇摇晃晃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上次好像还是大四时从江浙的一个小岛回上海要先坐船再搭公车。那也是一次狼狈的旅行,本准备去看星星,谁知暴雨如注,帐篷全进水,还是住小旅馆舒服。

踏上龙舟后被分到左边,不顺的手,前一排是教练,就是老学员,穿着黄色紧身运动服,人称金刚,背后写着宁波,方框眼镜框住小小的眼睛,方正的脸,就像同济男生10年后的样子。

浆要打直入水,左手只是固定,主要用腰腹部的力量来拉板而不是手臂力量。说来简单,做得难,就像所有运动一样。没怎么多锻炼过四肢的我就是会把浆弄斜,水都铲进来。

一轮又一轮地拉练,裤子也全湿了。

艳阳高照,湖水也并不清澈。易理说丙火照壬水多艳丽,这里应该是照了条混有已土的弱壬水,就是觉得炎热焦灼。新手如我方法不正确,没多久就手臂无力。坐在前面的金刚大哥虽然有着直男的模样,但万幸的是胜负欲不强,而且很耐心,脾气好。一遍又一遍地教我怎么划浆。我节奏不对,撞到他的浆,他就鼓励我说放宽心,节奏掌握好就好。

划龙舟真的是一件集体运动,大学校徽就长这样,甚至连名字也是谐音。我在那儿待了四年倒是没有什么共感,并且对此排斥。

我们每划五个十下就休息片刻,躲到桥洞下遮阳,比较凉快。就在休息的时候,旁边有一艘全部女性的龙舟相向而过,上面有个女人和我们招手。她们过去之后,我身后的另一个老队员站起来吼道:“朋友们,旁边那艘是特殊的船队,她们都说乳腺癌患者,我们要给予她们特别的鼓励和关注。”他嘶哑地喊完,就像军训的教官一样。

我听完后就是一阵尴尬,人家有疾病又不希望所有人知道而且给予帮助,这叫个人隐私。这种“好心”成闹剧的情景好像在国内方方面面存在,比如残疾人被过多怜悯,但其实基础的人权都没给予,不谈了。。。这里正常人人权也没的。

结束后我就觉得被晒干,晕车,担心中暑。草草吃了饭就打车回家了,准备下午的播客录制。

这次我参加了一个48hr限时播客,组队也是盲选,素未谋面的四个人在一起讨论。给定的素材较乏味,定调讨论逃离这个话题。

这次播客的经验就是让我感受到自己真的不喜欢团体工作,特别是没有被挑选过的合作伙伴。播客本身就是一项聊天为主的媒体,有意思的聊天是建立在合而不同的基础上,而不是南辕北辙,否则就不要沟通了,本身就是平行线。合作伙伴考虑敏感话题不能聊,甚至讲到抱怨核酸时还不能特指上海……敢情前三个月被关就这样被忘啊,反正他们没被关,不提也罢对吧。其中一个男人说要做到自洽,换工作A和B没有区别,可以屏蔽外界过自己的日子,不要陷入比较的焦虑等鸡汤。他仿佛把我们几个陌生人当免费的心理医生,一个劲地倾诉。但说这些就表明他在意……另一个人看我久久没反应,就问我有什么感想,我说:“这些讲法太常见了很空泛……”

之后聊到逃离后的理想生活是什么。那个焦虑男说要讲一些飞的,比如硅谷有人要喝年轻人的血来达到永生(此处存疑)。

我问他:“你觉得永生是一件好事吗?如果你可以活到120岁,你愿意吗?”

他支支吾吾道:“要看生活状态,如果后面只能坐轮椅,不是生龙活虎就不干。”

我:“那譬如你活到100岁还可以生龙活虎,你会坚持一夫一妻制吗?”

他讪讪笑道:“那一夫多妻本来就是人类基因里,我可以的话,绝对会玩嫩模,谁不想呢?”

停顿三秒。

我:“哦,所以你不会对吧。那多夫多妻呢?就是轮岗制度,你的妻也找别的男人呢?”

他:“也有可能我玩多了,最后还是觉得之前那个好。”

你看,他压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在讨论时他举例毛姆的《刀锋》还有蓝色大门那么俗的例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一路人,很嫌弃。

谁知道剪出来会怎么样呢?我会开自己的播客吗?

7.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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