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端塑胶人
低端塑胶人

没啥好简介的

第一次在matters发帖,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当逃兵。

许志永,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2012年,那时我正读高二。青春期末期的我,在过量的甲状腺素的刺激下,躁动,不安,叛逆,生机勃勃,正如我高中时候的中国民间社会。那时的南方人物周刊尺度还很宽松,能介绍王功权,介绍他,介绍公盟,介绍他们与各种访民的事迹。然后,便是新年伊始的广州报纸事件:新年献词的自我感动文体,真是旧时代高考高分作文的不二法门,甲亢患者每年读了以后痛哭流涕,为希望,为改变;这次著名的事件,联合碘131化钠,精准地去除了甲状腺上赘生的组织,将我的甲亢消灭。一年后的跨年夜,我站在圆明园的长廊里,莫名地感受到一丝不安与荒谬;同样的感觉也在秦宜智入学训话时出现过,一只海淀乌鸦在操场灯柱上与秦校长一唱一和,似乎预示着他未来的仕途。一年后,许消失在铁窗后,与许多名字一起。四年后,晚期肝癌患者和他的诗人妻子在病房拿起维尼熊的杯子喝热水。五年后,我总算如愿以偿前往美国读书。在这个离别的夜晚,我看见许博士写道,“我回来了,中国”,不禁戚戚然。我要走了,中国,我只是这个时代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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