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卷就要開了，磨磨蹭蹭，感謝晉書，終於慢熱地進入了狀態。山河本是英雄血染，英雄也只得以身相祭。這個感覺好像應該是和江湖特別特別不一樣的。

江湖，相比之下是個二進制的世界。恩怨、情仇、可以算得清清楚楚。

可是再拔高一層，譬如謝安和王猛，他二人如果相爭，應該是一個什麽情況？我猜想應該是「惺惺相惜」四個字。天下英雄能幾人？這幾人不過是因緣際會，不得不彼此爲敵罷了。既然心意相通，自然會傾心相待。

忽然想起一首陇头歌，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

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朝发欣城，暮宿陇头。

寒不能语，舌卷入喉。

陇头流水，鸣声呜咽。

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如果慕容冲與苻堅沒有囯恨家仇，何至於錦衣裂，梧桐殘。不過是天命如此，不得不爲之。在我們現代人看來，歷史有它的必然性。但是回到那個義烈的時代，只怕很多事，最後只好說一個「身不由己」。

到了小説，恐怕就要找一個平衡點。而這個平衡點在哪裏，目前半卡文狀態的我，說不太清。

先寫個「惺惺相惜」吧。

昨天人生第一次寫粗話，哎呀還蠻爽。值得記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