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北
王燕北

从道人生都是梦,梦中欢笑亦胜愁。初来乍到,想找一个可以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写字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关照。 ​​​​

小説連載 蘭台笑| 第二卷 第十五章(上)

唉,要不要這麽急躁啊。外敵尚在,你倆人打個啥!

「你到底是誰?!你今天不給姑娘說清楚,姑娘一劍割了你的頭!」

不要懷疑,發出這樣不要形象的怒吼的,正是唐丹青。一個時辰之前幾人分手之時,說的是唐七和唐丹青暫留長亭,白澤去尋牲口大車,宋晚照去前方探看,約好傍晚在城北十裏小樹林見面。

唐丹青背著唐七將到小樹林的時候,遠遠只見林內塵煙大起。她心內一驚,原想放下唐七去探一探,轉念一想又消了此念,仍是背著唐七躡手躡腳地靠近。誰知走近了再一看,那才真是大吃一驚。只見那小小樹林之中被人砍倒了十幾棵樹,硬生生辟出一塊空地。空地之上搭了一個大帳,周圍樹上栓著十數匹駿馬,還有一輛極華麗的馬車停在一邊。幾個黑衣人在帳外設防照應,看起來都武功不弱。

難道白澤已經被擒?她輕聲喚了兩聲唐七,卻未聽見回音,這一急更是非同小可。正在焦急間,忽然帳簾一挑,幾個人簇著一個光彩照人的年輕公子走了出來。唐丹青一眼看過去,一口老血幾乎噴出來。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白澤的王八蛋!

一想起「他知道」,年輕姑娘就皺了皺眉頭。此人必然是趁小七重傷探得此事,若是心懷異誌,還不如此時就一劍宰了,也免了小七日後尷尬。只怕就是因為重傷之下孤零零一個人被此人欺侮,小七才出了適才的灰心之語!

她微一思索,將唐七回身尋了一棵大樹下,輕輕放下唐七,探了探她的鼻息脈搏,知道她只是疲累之下昏睡過去,這才微微放了心。想了想,又把自己身上大衣裳也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這才又摸了回去。

那白澤不知說了一句什麽,只聽周圍眾人一齊叫道:「主人差遣,萬死不辭。」白澤笑道:「朝內歲貢先莫要動,各宮各府的門下孝敬不要放過,也讓陛下見見咱們清風寨的手段。」周圍眾人紛紛哈哈大笑道:「主人放心。」「正是,見識見識咱們清風寨的手段。」「對對對,這些不義之財取了來!」白澤笑道:「正是,方才所說的幾府,不要放過。」

幾人正說著,突然一人足不點地一樣奔過來,十數丈之外便叫道:「主人,兩位溫將軍已經回城。小人一路過來,未見唐七爺蹤跡。」白澤一楞,想了一想問道:「他二人回城在城門可有停留?」那人大聲回道:「不曾。他二人直奔入城,向著鎮南王府去了。」白澤微微點頭,唇邊浮現一絲笑意,向眾人揮手道:「大夥兒散出去四下戒備,一會兒就走。」眾人齊聲答應,果然四散而去了。

白澤待眾人散了,這才笑瞇瞇地一招手笑道:「唐女俠出來吧,天寒地凍,七哥傷勢未愈,莫要再著了涼。」唐丹青哈哈一笑,大踏步走出,怒喝道:「你到底是誰?!你今天不給姑娘說清楚,姑娘一劍割了你的頭!」

白澤笑道:「在下是清風寨的寨主,南北兩地還有不少買賣,也算得是半個陶朱公。」

唐丹青冷笑道:「你一個有錢的強盜頭子,昨夜因何去恭王府夜宴?七哥轄製你就能逃出王府,又是何故?」

「我手上有陛下和鎮南王要的東西,」白澤的笑帶了幾分譏誚之意。天色將晚,他半邊臉倒映著朗朗霞光,半邊臉藏在黑暗裏,輪廓被霞光一勾,看上去竟有幾分頹廢的艷麗:「我若是死了,不少人會很難過活的。」俊美的年輕人緩緩轉頭,眼神清亮:「七哥呢?須得趕快給她換藥。」

「叫他七哥,你也配?!」唐丹青驟然拔劍,寫意劍遙指白澤,洶湧的劍意咆哮而出:「漂亮話就不說了。你趁她重傷,對她行無禮之事……那下流無恥的心思,你自己心知肚明。白澤,廢話少說,打一架吧。」

下一刻她猝然出手,長劍斜斜一劃,清亮的劍光頓時飛起。

寫意劍的點點銀光,如千片雪橫掃,卷動風月星霜。劍方出,人已到。只聽一陣衣帶帶風之音,唐丹青已縱身直攻了上去。白澤身上並無兵刃,倉促之下雙掌一錯,足尖一點,身子已向後飛了出去。他二人一個攻得急一個退得快,瞬間已經換了七八招。

唐丹青是江湖上有名的劍客,寫意劍意看上去清麗無雙,招式卻極狠辣。她大怒之下一柄劍淩厲迅猛,緊緊追著白澤的胸腹間寸許之地。白澤一邊飛退,一邊低聲道:「唐女俠,此中必有誤會。我並未對她無禮。」激戰飛退之中尚能開口說話,這讓唐丹青也微微吃了驚,眼睛一瞇,猝然反手一掠。

「嘶——」一聲輕響,長劍已劃破了白澤的衣襟,貼著他的胸口直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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