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品宏
黃品宏

鳳凰翔於千仞兮,覽德輝而下之。 見細德之險徵兮,遙曾擊而去之。

說到做到系列—我心中的宋詞世界(二)

又到了這禮拜的文學系說到做到系列

接著上星期的宋詞篇,我最喜歡的三位詞人,范仲淹、蘇軾、辛棄疾,其中蘇辛二人為豪放派的代表,而我於三人之中最愛辛幼安,接下來將會闡述我眼中對這兩人不同的看法。

曾經還是高中生的我也就這兩個人的問題跑去找國文老師尬聊,當時老師的一個回答很有趣,也是我認為如今我對兩人看法的一個分水嶺,文人寫文,必須注入情感,文章流露出的情感表達亦是作者的人格及風格,而老師就情感上的說法是,觀東坡詞,即收即放,能進能出;而稼軒詞,豪情畢盡,直進而不得出。在我看來這兩人定位最大的不同,在於蘇軾是一個放浪文人,歷經官場失意,自我調適能力很高,可見其滿庭芳歸去來兮,是以蘇軾真可擔得上逍遙一詞,縱有失意憾恨,他亦能化愁苦為快意,於人世間歡歌輕唱,至於辛棄疾,我之所以為最,是因為對於他的心嚮神往,對蘇軾,我的確也有嚮往,但更多的是羨慕,羨慕她為何能如此快活的面對不公的世道,而真正令我欽佩同情的,是辛棄疾,簡單來說,他是英雄,一位典型的悲劇英雄,他能愁風怨月,亦能豪歌搭箭,時而倚樓碎離愁,時而縱馬拍狂劍,我最喜歡它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一句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寫出何等的悲憤及無奈,英雄將軍的末路,似乎永遠只能是無力回天,他的鷓鴣天其七最後,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又道出了多少不甘和往時的威風,我常覺得,餘燼方是最可貴的,他是烈火焚燒殆盡後,唯一的遺留,有多少人願意為自己心中所愛不計一切的去追逐,去犧牲,縱使焚燒自身至灰燼,而辛棄疾正是這樣的一個人,醉裡不忘挑燈看劍,入夢亦回吹角連營,能記得他必須沙場點兵,只為殺回故土,還失地百姓一個宋朝欠他們的家國,她渾身上下就是散發出一股子的英雄氣概,這股豪氣,剛烈中不失柔情,相信各位都讀過他那名震千古的青玉案,正因他「剛柔並濟」,而又一往情深,才造就了它本身無垠的魅力,說白了,我就喜歡這樣一條有文化有豪情的漢子。或許是因為我自己方當年少,人生不過十九來歲,還充滿著對英雄的嚮往崇拜,儘管如此我還是喜歡稼軒詞,一條路走到底為了是甚麼?不過就是自己之所愛嗎?只是有太多的人選擇妥協和放棄,我不接受妥協,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正因如此我才能一路幹著學校走到現在,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辛棄疾的處境有點相似,他想北伐,卻奈何南宋王朝的懦弱和無恥,我想讀書,禁不住學校的點飯和無知,或許真要親身經歷才能產生共鳴,而在眾多的詞人裡,我覺得和我產生最多共鳴的,就是辛棄疾。

要放假拉(直接跳過期末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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