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斑比
小鹿斑比

想記錄那些閱讀過後有感觸的笑點與那些其實不知道也無所謂的小事,雁過可能會留影,也可能被拔毛,也可能成為某人眼底映照下的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每個人看事情的角度都不同,所以形成了各色的風景,就看看我眼底的風景吧。

讀《身生智未生》有感(上)

多好,我們得到了智慧,又何須在意花了多少時間~

身生智未生,
智生身已老;
身怨智生遲,
智恨身生早;

身智不相逢,
人生幾度老;
身智若相逢,
即可成佛道。

小鹿會看到這首佛偈,是因為阿姨說:幫忙寫一下相關的感想與收集資料喔~
就這樣...,小鹿開始找尋這首偈可能是誰寫的...。

一開始想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這首朗朗上口常見於瓷器上的詩文。
後來看到有人說,君生我未生原句應出於敦煌話本《廬山遠公話》中(話本意指其屬變文,亦即將佛經中的道理和佛經中的故事用講唱的方式表現,這些故事內容通俗易懂,寫成稿本後即是變文,非原屬史實而是偏向小說)。

其詩文大意約為人剛出生時,懵懵懂懂,並不能很好的了解世上的真理智慧,可是當智慧充足明瞭實像時,身體早已衰老,有智慧也没有足夠的體力與時間去運用了,身體恨智慧生得太遲,智慧恨身體生得太早,若是彼此相逢了在正確的時候,即能明瞭覺悟,進入彼岸。

對此,小鹿覺得人類生命的長短,是相對而非絕對,但共同的是都有結束的時候,因能用的時間有限,才會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這一遲與一早吧。

莊子在《逍遙游》中,舉例短壽者如朝生暮死的菌類、不知春秋的蟪蛄;舉例長壽者如五百年為春,五百年為秋的大龜、八千年為春,八千年為秋名叫大椿的古樹。莊子列舉這些不同年齡的物種和活到八百歲的異人彭祖,有人說這是否是莊子對凡人這有限而短暫時間,在抒發不平和無奈?

但細看其逍遙遊篇中,莊子他以物寓人,莊子跟我們說,物性是有限制的,有其不可超越性,而人性則是可以不斷向上開發的。與其安於現狀,短視近利煩惱於短暫的人生,眼前的糾紛上,不如往上追尋更上一層的目標。物有物性,會受到限制,就像人也一樣,我們同樣有時間與肉體上的限制。但是,人若能開發「人性」,便可體道,與萬化冥合。如同鯤化為鵬一般,提昇到更高一層的境界。
聖人之所以為聖人,也是經由生命蛻變的歷程-由克己復禮,到好仁好義,又達到忘仁忘義,最後通於大道。
透過鯤鵬的轉變,表明由行變而情變,再昇華到境變。鯤如此,人也一樣,當我們追求更高一層境界,不也能提昇生命的層次嗎?這一切對我們這些凡人來說,多半需要時間與經歷去做積累與頓悟,所以與其糾結身體上是否已力不從心或是年高日少,何不把握當下還有呼吸之時,專注於得智後的作為。逍遙者也,與萬物合一。


回頭來看時間“朝生暮死”概念是相對而言的,曹植感懷“天地無終極,人命若朝霜”,類似的話阮籍也说過,“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相對於天地的永恆,人類實在太過短暫。是故“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張若虛春江花月夜)既然凡人一生有限,那便一代又一代的去追尋,感傷便成豁達,這不也是另一種度過時間侷限的方式嗎。

如同須彌芥子,微小的芥子中卻能容納巨大的須彌山。其内涵是心似微塵藏大千,詩中這句老不就是一種經過後才得到經驗,經驗後才得到智慧,這不也是時間逝去後才獲得的禮物嗎?既然已經得到了智慧,那便感謝時間吧。

機車上的貓大爺,他好像滿喜歡這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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