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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普通人,不自量力的想探索各種角色。喜歡閱讀和議論。喜歡狗,但頭像都會放貓。部分文章會搬到方格子。沒有其他平台。 Liker ID: vsmile20

說起食物,想我南國的料理們

最近因為食之療愈活動,熱門頁面常出現食物文。雖然我對食物敏感度不佳,能說出的評判語詞只有難吃和可以吃,沒辦法參加這個活動。不過閱讀好些作者的文字,倒是讓我想起食物之餘我的一些日常。

好幾年前就發現開在臺北(含新北)的馬來西亞餐廳越來越多。雖然說是馬來西亞餐廳,但更準確的說,是馬來西亞華人餐廳,菜單仍以肉骨茶和海南雞飯居多,偶爾有名字趣味性高而讓台灣人較熟悉的辣死你媽(Nasi Lemak,在地翻譯為椰漿飯)。個中原因,除了台灣較吸引華人落戶創業/工作,也因為口味上較能讓台灣食客接受。

前幾年,我偶爾能嘗到辣味和香氣皆能高度還原印象裡的馬來和印度咖哩。不過相隔一段時日舊地重遊,要不發現口味已在地化或是已歇業。也因為如此,同事朋友告知某地馬來西亞餐有名,問我是否曾光顧時,我都會給予否認。一來同樣的食物,情感上難以接受價位暴增(雖然理性上可理解人力物資差異),二來也怕味道差異太大而失望。久而久之,反而會刻意避開挑選馬來西亞餐廳。

不過因久未光顧,就不曉得近年口味發展模樣。

在臺北的某些巷子和樓層,可以找到不錯的印度咖哩。不過,早年剛出社會工作,一頓三、四百元且吃不飽的餐點,有時未免太奢侈。於是一解我鄉愁的,反而是台灣遍地營業的泰式餐廳。

馬來西亞和泰國領土相銜。西馬北部部分地區也曾是暹羅領土,北馬和泰南的文化互動性高。不過,台灣常見泰式料理更多是雲南料理改造的雲泰料理,口味變化極大。所幸泰式料理在台灣紮根已久,市場大,還是可以找到符合自己喜好的餐廳。

六、七年前,我還住在中壢時,常去光顧好幾家以外籍移工為對主要客源的餐廳。由於不需要將口味在地化,酸辣味極為豐富。

中壢是個很有趣的地方。火車站前的商圈是東南亞移工的活動地點,餐廳和商店發展齊備,帶有貶義的,常被戲稱為台灣的國外。在新明路上的中壢觀光夜市,則是以台灣人為主要客源的夜市。兩者涇渭分明的客群,彷彿同一空間裡被分割成兩塊。

有時朋友會因為我熟悉東南亞商店而感到詫異。我會打趣說,因為我也是東南亞來的。後來想想,這樣的回答並不妥當,畢竟人有選擇生活和食物口味的自由,不應該說因為出生地/國如何,就要如何。總的來說,還是因為我更傾向於類似的生活。

我們會常逛東南亞商店,主要是採購食材,例如魚露、泡麵,和最重要的香料。只要數十元,就可以買到一大包的乾燥咖哩葉和打拋葉。咖哩葉和打拋葉,顧名思義,分別用來料理印度咖哩和打拋豬。

台灣的打拋豬料理常以九層塔代替打拋葉,原因之一是九層塔氣味更濃烈。台式義大利餐廳裡的青醬意大利麵,也會用九層塔代替甜羅勒。雖說三者都是羅勒,但氣味有別。

那陣子雖然常料理,但每次烹煮只使用極少量的香料,剩餘的乾燥物重新包裝儲存。不過再怎麼存放,始終有存放期限,不得已只好丟棄。數次下來覺得極為浪費,某天靈光一閃,覺得不如自己栽種吧,就開啟在小陽台栽種香料植物的序幕。奮鬥數年,如今三種羅勒、咖哩葉、香茅、香蘭(pandan)和薄荷終於都能成長至可以現摘使用。這又是後話了。

在台灣比較少人會提起印尼料理,一般印象恐怕只有Indomie泡麵和Enaak小雞麵。我在台北偶爾遇上的幾家餐廳,都是炒飯和炒麵為主,或是輔以糕點如Ondeh ondeh。從餐點名字看沒什麼特色,但其實炒飯(nasi goreng)是印尼的國民美食。其中一本印尼早期現代小說Student Hidjo,其中一個情節是荷蘭留學生Hidjo與女主之一對談爪哇炒飯(Nasi Goreng Jawa)。雖然印尼移工多,印尼餐廳卻不普及,可能還是與台灣缺少印尼籍移民有關(相較越南和泰國移民),畢竟外籍人士開設餐廳仍然有一定門檻。

這是篇漫無目的的日常閒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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