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魚
牧魚

不囉唆,就說幾句話

沒有什麼是應該與不應該

「什麼都不做」,我看著這部只有12集的日劇時,想到了一位很特殊的朋友,她也是一個接近「什麼都不做」的人耶!相對於我這個「時時都在做」的人,看完這部劇後又加上與這位特殊的朋友認識多年,我才真正意識到原來可以「什麼都不做」地過人生。為何這位朋友特殊呢?因為她是我前夫的舅媽,是一個只幫理不幫親的人,是一個很勇敢做自己不在意他人評價的人,是一個自由自在活著的人。在我與前夫離婚之後,她成了我忘年之交的朋友,這些年陪我走過了風風雨雨,也常常陪我進行心靈對話,幫助我發現自己也探索人生。

幾年前我回台灣與一位老友見面,他問:有沒有想過回台灣過晚年生活?我回:我回台灣以後要做什麼呢?他回:做什麼?你怎麼那麼愛「做」!

之後,我常常都會想起這段對話。那時候的我是一個沒有辦法一刻不做事的人,因為只要沒事做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者。

從小被父母、親友、學校、社會教導太多所謂的「應該」與「不應該」的觀念跟知識。隨著年紀的變化,隨著因生活在不同的國家與不同文化的人相處,我才漸漸明白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應該」與「不應該」做的事,只有「想做」與「不想做」的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與方式,沒有所謂的對錯,然而傳統的台灣文化卻是這樣地教導我的父母、我的長輩們、我的鄰居、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當然包括我。

剛來美國的前幾年,我常常問著自己:「活在這個號稱自由的國家,為什麼我卻覺得不自由?」這答案在搬來美國八年後,我找到了答案。

答案是「我沒有自己」。我曾經以為我失去了自己,所以在過去的這一年中,我試著尋找自己,才發現我從來就沒有擁有自己。從小我生活一個在充滿爭吵與歧視的家庭裡,為了生存,我必須不斷地討好我的父母(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加上修心理學的課才知道我原來也是個受虐兒,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希望表現好的我可以停止他們之間的戰爭、可以讓他們開心。到了去年我才明白,無論我做的再好、過的再幸福,他們始終不滿意不開心。

我長期以來都活在別人的期待中,做著所謂「應該」做的事、也會做「不應該」做的事(所謂的叛逆),而從沒有問自己想要做的是什麼。於是,我不再尋找那個從來不存在「失去的自己」,取代的是我開始「做自己」。開始從著自己的心意做事,用著自己的語言說自己想說的話,告訴自己不再為難自己的去過生活、不再去抱怨別人,因為我開始當自己的主人,自己決定著喜怒哀樂與別人無關。

不知道在哪裡看到或聽到這句話—-「做自己,就是勇於承擔自己所做的決定而帶來的任何結果。」

現在的社會,大多數的人不敢勇於做自己,所以痛苦的生活著,不斷地抱怨別人給他們帶來的麻煩,抱怨著那些應該與不應該,卻都忘了每個人都有著「自主權」去決定自己的生活。這些人不願意為自己去承擔起自由做自己的責任,卻將一切情緒的責任推給別人,這樣看似輕鬆些,但實際上卻是把自己人生幸福的權利交在別人手裡。

所以,當我開始做自己的主人後,我漸漸感到越來越輕鬆,因為我漸漸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我的情緒也漸漸不隨著別人的反應而「聞雞起舞」,我開始安靜了下來,不去思考「應該」與「不應該」,開始過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的生活,看看這人生的河流會帶我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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