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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

把长度,宽度,时间串联起来的三维的视图,构成了我们所生活的世界。

这就是说,在不一样的空间,不一样的时间里,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事情可能和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但当我试图了解它们,接触它们,它们就变成了与我相关的事情。

我在遇见清之前,没有想过处女是什么样子的,也就是说,有关处女的事,我知道一点,但与我的三维并没有过分的联系。

遇见清之后,我才开始对处女有关的事情有了了解,处女膜即捆在阴道口的镣铐,所以我有两点鲜明的立场,第一,我不愿用处女来禁锢清,第二,我不愿用处女来折磨自己。

事实上,我远没有最开始所划定的那样清醒理智,我在这条不正确的道路上走了很远,那一天,我和清并排躺在皇姑区格林豪泰的床上,关于格林豪泰的装饰我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那是一种明艳的红色,床是红木的,对床的是雕纹的圆镜,我和清一前一后从地板上走过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周遭一丝不苟的干净的环境里,我不由得的想一丝不苟的做事,实质上,很多事情本就是要一丝不苟的去做,不能因为重复而提不起认真来,何况我对和清性交本就有无限的热爱。

关于那一天的情形是这样的,我们走在皇姑区的大街上,因为清感受到月球潮汐的召唤,所以我们只能漫不经心的在街道上漫步,迎面喧嚣的人群,走过很多商贸但没有去逛的意思,两个人大概都感到心慌的时候,我问清,要不要去开房,清说,我不方便,我说,可我想抱一抱你,还想亲一亲你,那么多人看着,我不方便,清说,那我们找一个地方抱一抱吧,你可不许犯坏。最后我们去了格林豪泰。

那条街对我来说过于陌生,但一定比寻常的街道要宽一些,因为过往的车辆很多,鸣笛声,人声,叫卖声混杂在一起让我感到莫名的焦躁,实质上,如果路上没有车辆和行人我也不会好一点,在很多时候,我只是执衷的想要把一丝不挂的清揽在怀里,车辆和行人便显得多么的无辜,同样的,假如这一天下了雨,或者刮风,我可能把这种焦躁的起源归咎于不听使唤的风雨声。我对这条街上的建筑也不熟悉,甚至我并不知道在街道的一旁有一个格林豪泰的连锁店,在我走进这个大厅之前,我对这个建筑一无所知,在我走进这个大厅以后,这个建筑才在我心里有了印象,这里发生的事情才与我有关。

在想要一丝不苟的做事之前,我拉上了窗帘,厚重的窗帘隔开了喧嚣的世界,去除了我心里的焦躁,让我头重脚轻的安稳了起来。

因为头重脚轻,我躺在了床上,清也跟着我头重脚轻的上来,我头重脚轻是因为卸下了一身的焦躁,她头重脚轻是因为跟着我漫不经心的在街道上摇头晃脑了很久,我褪掉了全身的衣服,侧俯在她的身上,因为身体的重心全在头上,我沉甸甸的坠下去,嘴唇跌落在她的嘴唇上,鼻梁紧紧地扣着她的鼻梁,我疯狂的吮咂着她的嘴唇,手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乳房。

她的乳房放在手里很小,像两个连在一起的山峦,我的手就是夕阳,两个山峦的轮廓在夕阳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此起彼伏,给人一种真实却又近乎虚幻的感受,这两团东西像流体一样在我的手心里流来窜去,无限柔软,我却好像怎么也握不住它。因为头重脚轻的缘故,她的鼻息轻轻浅浅的却又热烈了起来,吹拂着我嘴唇上的绒毛,就像海草一样惬意的享受着海水的滋润。

在那个方正的房间里,地板,床垫,床脊都是鲜艳的红色,我脱去清上身的衣服,她的身体也被一层热烈的红笼罩着,当然不排除我因为头重脚轻出现视力障碍的可能,我沉浸在红色的热烈里,诚恳的亲吻着清的乳房,我见清之前,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精致的可爱的东西,我在头重脚轻的时候,依然可以分辨出这两个山峦顶峰真实的原有的自然的红色,使得我一口对准这两抹红热烈的咬下去。因为这两抹红色,我一点也不惧怕我有视力障碍的可能。

同样,当她侧卧着面对我的时候,也应该感到一阵不可抗拒的头重脚轻,但她努力克制着她的头不狠狠坠在我的脸上,在遇见清的伊始,我就知道她有一种克制任何非本愿的能力,她面色潮红,我用手颊着她一侧的乳房,把手掌覆在上面,她用舌头轻轻地划过我的眼脸,鼻梁,不舍得在我的嘴唇上太久的滞留,转而啃咬着我的耳朵,舌尖不时摩挲着我的耳背,她越这样,我的手掌便覆的越紧,直到后来我疑心要给这对可爱的小家伙揉出褶子来。同样都是头重脚轻,凭什么她头重脚轻的厉害。

时至今日,清的乳房也没有长出褶子,我揉的方式显然不对,或者我揉着它的时间显然不久,但无关乎有没有褶子,它在我心里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

我对过往发生的事情有着单片相机似的记忆,有些瞬间在发生的那一刻就被我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这些事的情形我已经模糊的忘记,除非我的大脑有几兆个T的储量,但在这张红色的无边无际的大床上,她啃咬着我,我抚摸着她,关于这一刻的场景,就像一段vcr一样保留着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声形。

我始终觉得世界有很多种形状,有时它是一个长十几厘米硬币宽的圆口容器,有时它是一个长一米六宽一个手臂的女体,世界在很多种形状里交错着变换。那一瞬间,世界先变成了我再变成了她,最后变成一个方正的弥漫着罗曼蒂克的空间,我潜意识的把三维定格在这里,仅仅因为只有这个空间一丝不苟的容纳着我们,而非只有我,或者只有她。

在这个一丝不苟的世界里,一点不太一丝不苟的事情是,我始终没有脱下她下半身的蓝色牛仔裤,即使她轻轻蜷起膝盖,我便能随手把这点蓝色拂落,对此,她反复说:有血,脏。我知道她的克制,并沉浸在一丝不苟里,没有感到失落。

我的世界逐渐变成了圆口容器,它一点一点的涨大,一点一点的让人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清用手握住它的时候,一只手把头发捋在脑后,说:我也心疼心疼它好不好,这个圆口容器便彻底取代了原本四方的空间,她用嘴唇包裹着它,牙齿轻轻地磕在上面,好清,说心疼它果真心疼它,我低声叫唤,不要心疼它了好不好,本意是让她用一点蛮劲,她反而不知所措仰头看我,我只得用手摁着她,这使我愉悦,使她禁锢。不得不说,当脑子里都是圆口容器的时候,男人都是标准的利己主义者。

我感觉到下体燥热,圆口容器的世界行将弥散,色彩渐渐杂糅成一个女体,我容不得它把内容物释放出来,便兀自把清拉了起来,我并不是没有在口腔粘膜中射精的习惯,但这个清的世界在我的脑海里成形的时候,我本能的反应是把清拉起来,忘无所以的亲吻着她。有一件事情是不需要这里的一丝不苟提醒我的,我不愿在清嘴里射精,因为这个清的世界是多么的可爱,不容玷污。

再后来的情形是我不再头重脚轻了,清仍把头埋在我的臂弯上,显然她的头重脚轻并未散去,我们闲聊了几句,她告诉我,第一次的时候,初恋在她身子底下垫了一个衣服,我承认那一瞬间,处女这个概念走进了清模样的世界,在一丝不苟里面,这句话不循一点章程。

一丝不苟是我设定的概念,在那片令人愉悦的红色的罗曼蒂克的氛围里,自应该一丝不苟的做做爱做的事,可红色在清的概念里可能并非值得一丝不苟,但清怎么想的,不能由我定夺。我觉得她的表现也很一丝不苟,那一天,她亲我,啃咬我,虽然出于月亮潮汐的克制没有与我,却只因为在我的世界有了那件衣服,她便一下一丝不苟的不是很纯粹,这当然也不能由我定夺,一种不安萦绕在我的心里。

前台打来电话的时候天已黑了,我掀开窗帘看到沉沉的夜色,街上明亮的灯火,摩肩擦踵的场景已变成偶尔在街上流动的黑影,那一秒我的世界便是如此,这使我感到压抑。

清已经把内衣搭在胸上正预系上扣子,她背对我坐在床沿上,我看到她的裸背,看到搭在脖子上蓬乱的头发,我三步作两步到她的身边,像一个凶猛的野兽一样扑倒了她,她并不觉得突然,对她来说,依旧一丝不苟的把我的下体含进嘴里,我无数次回想这个时刻,我或清醒,或不清醒,关于这个时候的记忆已经错乱,我模糊的记得在这之前我们仍反复做了热烈的亲吻,我最荒诞的记忆是,她的腿半翘在空中,她的上半身被我压在床上不能动弹,因为喘不过气来,她憋的满脸通红,更荒诞的是,在这个时候,我的世界里只是一抹鲜艳的红,我在心里大喊三遍射进去的时候,世界则变成了一团搅不动的浆糊。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清嘴里射精,清大概也没有,世界不能永远浪漫,也不能永远荒诞,但浪漫紧随着荒诞便有些青黄不接,在这一天,我的世界里便有了一块带血的衣服,如果它不曾来到我的世界,和一块破布没有什么分别,后来当我知道关于处女的诸多事以后,我知道,我做了一件荒唐事,做了一件心疼事,这些事和我后来知道的没有什么分别。

在大厅,前台告诉我超时了半个小时,我心猿意马的扫了二维码,在出大厅门的那一秒按下了支付。

再次行走在夜色阑珊里,迎面冷风吹在脸上,我搂着清偎紧了我,清并未感觉到异样,只是在我问到的时候说嗓子疼,后来的事情我过于的心猿意马,但我清楚得知道,在那晚的公交上,我意识鲜明的想了两件事,第一件,我果真是个禽兽,第二件,我的世界可以是很多东西,但不能是一团带血的浆糊。

那天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在我的宏观世界里,先出现了清的乳房,后来出现了那个红色弥漫的空间,在那个红色弥漫的空间里,有了那个沾着落红的衣服,这两样东西同样是红色,一致的一丝不苟。但对于清的世界大抵不是这样,她的时间线上,先出现了这个沾着落红的衣服,再出现了这个红色弥漫的空间,在她那里,红色弥漫的空间和沾着落红的衣服没有必然的联系,这说明我五迷三道的很。

在那一天,我野蛮的强奸了她,我在她的口腔里粗暴的射精,没有任何人玷污她,而是我玷污了她,她也没有欺骗我,是我自己欺骗了自己,我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像一个无助的幼兽,拼命的噬咬着我以为让我痛苦的本源。但我对她仍怀着最朴素最真实的感情,我的性欲实质上没有变坏。

事实上,在这之前的我的世界里,我没有处女的概念,我对处女一无所求,那种扎根痛苦的冲动是因为我们做爱时她鸣啭的声音,她将乱未乱欲拒还迎的表情,我从未想过与任何人分享它,而当她告诉我这件事,我清楚地感觉到我架构的世界支离破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可逃避的荒诞感,弗洛伊德把这归咎于对性对象的过分的高估,这种说法反而不近人情,要我说,我热烈的爱着她,胜过爱世上的一切。

我始终无法怀一颗平常心去看待她,所以在过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就像城市下方暗暗流动着秽物的阴沟,没有任何一场洪水让这些秽物流动到街面,这就是事物本身的明暗两面,你浸淫在明面的时候,暗面并不会因此而不存在,它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等待着你,我作为一个不长眼的人掉进阴沟里去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已经消逝的事情痛苦不堪。

这使得我无限次的回溯那一天的432寝室,这一天先于我们并排躺在格林豪泰的大床上很久,这一天的印象或许比格林豪泰更加的深刻,大概是因为这一天并不喧嚣,学校里的学生几希,那个夏天阳光灿烂,枫叶一片金黄,我们在树荫下热吻。更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天我们都怀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让我们的友谊不再单纯。这是她的说法,我清楚她将躺在我的怀里,因此心里无限畅快。

两个人在校园里并行的时候,我的心思忐忑,在这次犯坏之前,我对她有过两次失败的犯坏,所以在她那里有了前科,我把自己当做一个失败了两次的少年强奸犯,她则是出于人道循循善诱地指导着我的大方姑娘,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为何对她每每的犯罪未遂,但确实失掉了所谓强奸犯的尊严,如果这次依旧不遂,我该如何的颜面扫地。

对这两次犯罪未遂的经历我得作一些必要的补充,第一次犯罪未遂,我在城开中心掸落了一个目睹一切的瓢虫,第二次犯罪未遂,清流了很多眼泪,她仅仅以为我是不想要她,虽然我本性很坏,但我内心也在真挚的流泪,我怎么会不想要她呢,她这么肯交待我。

所以,当我们走在学校的环路上的时候,决定要进行一次罗曼蒂克的性唤醒,我们拐进了机械楼,在最偏僻的角落里,我捧着她的脸认真的亲吻,我的手在她的衣服上肆意的揉捏,清的东西在我的手心里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软了起来,她则把手伸进我的下体轻轻的摆动,空气凝聚着只有我们身上散发的热量,那一刻,我疯狂的想要进入她,如果不是实验室里传来了仪器的响声。

这是我的世界第一次变成一个清模样的女人,这个女人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她是我呼吸的空气,生存的土壤,她的身体上笼罩着流动的热浪,温暖着我,滋润着我。

后来我们进入了我在432号房的宿舍,窗朝南开,阳光铺洒在地砖上,半透明的衬着我们的影子,我们是搂抱着进去还是她跟着我亦步亦趋我已经忘记,只记得那天椅子杂陈,地板的中央掉着一只拖鞋,有毛巾落在地面上,她背对窗户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评价着宿舍的陈设,她的轮廓融进光影里,我继续忘我的抚摸着她,她说:别闹,我把头埋在她的乳房上,她说,会有人看见的,我把她的衣服推到肩上,把乳罩扶到乳房的上侧,她便不再说话了,我的发旋上传来淡淡的鼻息。我想象着她抿着嘴唇的情形,忘我的吸啜着它,直至她把我拉起来,我们拥抱着亲吻。

这一天是放暑假后的第一个周末,这一天适合亲吻,适合犯坏,在这次亲吻之前,我们进行过无数次弥久的亲吻,在这次犯坏之前,我们进行过两次失败的犯坏,我们忘情亲吻的时候,知道我们也将要犯坏,我们就是奔着犯坏去的,这是一个金光熠熠的夏天,不犯坏就是对夏天的辜负。

后来,我手心的巧克力染在了她的身上,我们用一个体面的理由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目光躲闪,我像模像样的找了一个盆把那件碍事的东西扔了进去,象征性的搓洗一下,再后来,我问她,要不要上我床上去,再后来,我进入了她。

我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她目光游离,面色潮红,她的脊背深深地陷进我紫色的床垫,我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就像漂浮在夏天温热的海水里,感受着它的压力与张力,就像神舟七号插入了浩瀚的宇宙。我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双乳不自觉的耸拔,她如释重负,她说话的声音近乎气绝,她问我:进去了吗,我得意的耸动了两下,她脸色涨红。

事后我屡屡回味它,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她的下体不肯把我接纳,实质上,我并非少年强奸犯,和她做爱也绝非犯罪,我们的交合,只是因为我们值得。深究负罪感的根源,始终是因为我觉得清是天下最矜持最端正的女人,这让我露怯。

至于后来进入了她,听到了她的鸣啭,看到了她的羞怯,对她的迷恋便如同洪水猛兽,到后来的格林豪泰时期,弗洛伊德把这定义为“对性对象的高估”,我却说,我热烈的爱着她,胜过爱世上的一切。

最后,在那个一丝不苟的空间里,我强奸了她,但她并非值得我强奸,她永远值得我温柔以待,对于这一次类强奸的行为,我负一生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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