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酒杯

小說之謎，謎之小說，其樂趣來自於沒有謎底，來自於無限增生的時間小徑，來自於破壞與重組。如同班雅明的星座史觀，在點與點之間，永遠有新的可能。

我心想，一個人可以成為別人的仇敵，成為別人一個時期的仇敵，但不能成為一個地區、螢火蟲、字句、花園、水流和風的仇敵。

在我眼裡，這個題目彷彿是夢境的畫面，輪廓模糊，可是真實性不容置疑。圖書館裡，學生在努力啃書，肥胖的館員兜著一個查圖書目錄的女孩打轉，我的論文題目甚至比這些人都來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