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彣
黃小彣

喜歡貓咪漫步般的生活,活在生存下的大野貓

炙熱的口罩

(编辑过)
忘記長時間戴口罩工作的日子有多久了,隔壁的稻田已經收割了。


有時戴著口罩,只是因為鼻子過敏,而且容易被傳染。

以前還是自由自在的演出時,經常要搭著公車、火車、高鐵、飛機各種大眾運輸,我的大包包裡,總會有一包口罩,只要搭車,就會戴上,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預防,管理健康。

穿梭在各個城市,公共場所,口罩也可以減輕我不必要的外界負擔。

最怕回到自己家鄉,無論我怎麼防護,回家肯定必中,不免都要跑一趟診所,捏個幾包水餃,究竟是空氣太髒,還是體質太弱?

最快速的藥方,那就是回去工作打一場,流個汗,感冒就好大半了。

感冒期間,無法休息的狀態下,必須工作時,也是全程戴著口罩。

當然,打一場也不是無敵的。有一年,樂團大量移地商業演出,加上年度大型公演與其他團體合作,無法得以好好休息;公演前的最後一次大響排,團員們各個都感冒發燒,戴著口罩,張羅著所有的排練樂器、道具...等等,用輕鬆的方式進行排練,結束後,引起總導演的不滿,與其他團隊相較起來,覺得我們戴著口罩,鬆散的態度,讓這個製作減分很多,當下,確實覺得委屈,又無法辯駁。

台上一條龍,台下一條蟲,還挺適合那時候的我們,上台之前,大家病懨懨的戴著口罩,在後台伸展,走出翼幕,每個人的精氣神、力氣,彷彿腎上腺素爆表,圓滿結束了兩天三場90分鐘的公演。總導演走到後台,分享著脫下口罩,台上的我們,神采飛揚,讓他很驚豔,給了最高的讚賞。

散場,拆解,脫下演出服,卸妝,我們又戴上口罩,攤在各個角落,當一條蟲。

疫情間,忘了甚麼?

在疫情前,長時間的戴口罩,其實也沒覺得什麼不舒服,疫情後,反倒覺得沒有那麼舒服,與先生討論過後,有兩種可能性的原因,一、以前戴的口罩是布口罩或著防塵口罩,不是真正的醫療口罩,透氣性比較高。二、隨著疫情的發展,哈囉、您好、早安,也漸漸地在口罩裡消失,熟識的人,還可能猜得出對方的眼神示意,不熟識的,在互動中,少了神情上的溫暖,在心裡,總有某種情意漸漸流失。

現在,在傳統製造業工作,沒有冷氣的鐵皮廠房,戴著口罩上班,流汗跟流口水一樣,不知道是什麼在口罩裡發酵。

線上追思,隔著螢幕,戴著口罩,汗水、淚水、鼻水交雜再一起,分不清在口罩下,動容的樣子。

回到家裡,拿下口罩,照著鏡子,這是我嗎?

我開始想念,口罩下,彼此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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