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
Ryan

自由撰稿人,關心性別以及社會福利議題、非營利組織工作者,覺得待在這領域是一種宿命。

身體的羞愧感 用衣著來掩飾

「開放式關係對我來說,就像看待LGBTQ的族群一樣,雖然無法同意或參與,但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這是J對我說過最肯定的話,我們從女性主義聊起,到如何面對父權體制,J覺得她的的人生並沒有遭遇太多的壓迫,也許是自己的外表非常普通?「我知道自己是個普妹,在路上不會有人多看我一眼,我也不用特別打扮」在政府機關工作的J,對於服裝有種特別的感覺,就像在學生唸書時候,上班穿的西裝,就跟學生制服一樣,有制約的作用。

也許是從小跟父母親關係不太好,對自己不斷質疑產生的自卑感,對於爭取女性權益,唯一有印象的是,高中時參加了學校的校外活動,教官要求女生一定得穿著裙裝,而當年是高中學校解除女生穿著規定的第一年,J認為這樣是不公平的對待,且戶外活動穿裙子實在很不方便,還得遮遮掩掩防走光。而父母親與長輩對於女性的刻板印象,也讓J非常受不了。

「唸財經相關的以後可以幫老公管帳」、「進銀行工作可以交到事業有成的結婚對象」當年唸三類組(理科)的J被逼著去念文組,選了個不是很喜歡的財經系,出社會工作結婚後,還是覺得處處受到限制,女性被要求得幫著老公,穿著必須「女性化」;平時因為對身材自卑,幾乎不會選擇裙裝,頂多就老公買了件他喜歡的樣式,J才會勉為其難地穿上,就像回報老公的心意一般,但實際上不管是周遭的朋友群或是同事,大都不會選擇過於女性陰柔或者裸露的服裝,J笑著說:「就不會是綠茶婊啦,我覺得我的朋友圈都是些很無聊的人。」

回到衣著,上班的選擇、當學生時必須穿的制服,J都認為是一種控制的方式,控制自己的心情、提醒自己要認真上班上課,就跟面試一樣,「服裝」作為一種狀態,似乎缺乏了喜好。這也是我在探討女性自主時常遇到的問題,雖然當下的回答是「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但在思考路徑的前端,動機,卻不自覺地控制了自己,怕走光、怕被長輩嫌棄、怕伴侶不喜歡等等,雖不如基進女性主義者般強烈抗議,內心的掙扎一直都在。「至少把自己的衣服管理好,作為認真工作的表示」,就算是平時的休閒打扮,也會參考朋友的穿著做評估,並不會建立自己的穿衣風格。

J長期關注社會運動與議題,對於女性主義也有些想法,她認為「雖然有些人會濫用父權自助餐,但我認為女性主義追求的平等,是一種互助,搬重物不一定是男生,女性也不一定要符合某種期待」,女性也許就在這樣拉扯跟矛盾之中成長,漸漸對於父權社會有種不期不待到的感覺,也許我們追求的平等,是種遙不可及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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