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
Ryan

自由撰稿人,關心性別以及社會福利議題、非營利組織工作者,覺得待在這領域是一種宿命。

身體自主權與蕩婦羞辱_到底身體是誰的?

蕩婦羞辱是個常見的攻擊方式,我們從這不過是笑話,為什麼女性主義者的幽默感這麼低當中,知道性別笑話是在詆毀女性,或世界此建立地位詮釋高下來達到鄙視的笑話效果;記得某個綜藝節目的女來賓,出場自我介紹得附帶報上三圍,上圍尺寸越誇張,就會得到更多的讚賞與揶揄。身體凝視能不能夠扭轉?或是說,身體自主權到底是誰說了算?

美觀與身體凝視透過旁觀者產生意義,對於女性身體樣貌的討論長久以來並不缺乏,基進的女性主義者可不是驚弓之鳥,看到生理男性就開槍,強勢取回身體詮釋的機會,竟在於蕩婦羞辱的反擊之時。

比如說雞排妹鄭家純,從最早站在油鍋前以生疏的廚藝炸雞排發跡,現在卻用自己的知名度跟話題性來談論政治議題或是女性平權,被喊著鄉民老婆,從揶揄轉化成廣大的粉絲支持,先把話講完了你就沒得說嘴,這令我相當佩服。如何在父權優勢下,利用父權話語扭轉成優勢,或許是女性主義在反擊時可參考的觀點。記得前幾年還在跟護家盟論戰時,她便拍了幾部影片討論,或是用照片召喚關注度。我當時還跟朋友討論:她為什麼要用胸部吸引關注?後來才發現這是突破同溫層的方法之一。

另一最近關注的,則是長期倡做議的女生_趙又瑄,我到忘記怎麼追蹤起Instagram帳號,當映入眼簾卻是一系列健身與裸露的照片時,不禁想問這跟女性主義倡議有什麼關係?但在她不斷倡議的文字中,充滿極度的自信與美麗,而這也是另一種反擊方式,當自己認為身體自主行凌駕於旁人眼光時,尺度不再是被攻擊的門路。

為思考這題目,找了身邊女性朋友來聊聊,姑且稱為K,K之前就讀社福相關科系,曾經到居家照護機構實習,跟著女性照顧服務員到案主家協助沐浴更衣,報導者之前就有篇居家服務員遭受家屬虐待或性騷擾的狀況,而這位K也遇到了,在協助沐浴時,通常還是會讓案主自行清潔雙手自行可觸及的部位,卻見這位長者開始手淫,或是當著變換位置時不經意偷摸臀部或是大腿,她跟督導或是其他照服員反應,得到的答案是「做這行多少都會遇到」,種下她對於身體界線與男性的不安全感。

她又再談到,大學時期的男友曾要求在租屋處發生性關係,嚴正拒絕後,當時的男友卻說「我們是情侶,作愛很正常吧?」讓她感到屈辱,奪門而出便在捷運上大哭起來;幾次出門約會遊玩,男友總要求「穿性感一些」,K覺得前男友希望藉此炫耀「這附性感的身體是我的」,K某次出門便刻意穿上長袖與裙擺至腳踝的服裝,卻被男友斥責「妳這樣讓我很沒面子」,從此之後,她便不再穿短褲出門,把身體緊緊包住,減少露出肌膚的比例。

女性到底可不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衣服穿出門?K在大學時曾穿著一件薄料的復古連身洋裝,在日光照射下會透出身體曲線,卻被旁邊的男同學指責「欸妳這樣穿不太好,會引誘人犯罪」,她非常詫異就讀社會福利科系的同學,還到婦女運動機構實習的人,竟然會說出如此歧視的言論,回到身體凝視,她從此對於異性戀男性建立了防備,我問她,那要怎麼放下防備心,K說:在聊天與互動中,會察覺對方使用的字眼與意圖,碰到像關鍵字或是「我跟你聊天不是進一步想做什麼時」,在心裡響起「叮」的一聲,知道這男生不像其他男的會對她的身體遐想、試圖跨過她的界線、讓她感到不舒服,這才能好好跟對方溝通甚至交談。

當然也有反例,K笑著談論她的姊姊,也在NGO工作的姊姊選擇刺青、背心、熱褲,還曾跟機構督導討論「我出去家訪可以露刺青嘛」,選擇自己喜歡的身體樣貌,作為倡議或反擊的手段,我們到底要批判女性身體到何時?所謂端莊跟婦道實是建立威權的藉口,蕩婦羞辱不曾停歇,期待有更多女性站出來為自己身體自主權做抗辯,就像最近日本OL提出拒絕穿高跟鞋的#KuToo行動,曾幾何時身體有了性暗示與連結,不在於布料多寡,而是如何建立父權優勢地位與貶損女性。接下來希望能夠再訪到幾位對於身體表述有不同觀點的生理女性,先寫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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