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這幾天明顯感覺到『時間』這回事，有賴臉書的回顧功能，以及自己持續寫部落格作為紀錄。

我是個健忘的人，對於時間沒有太多概念。每天該做甚麼事，每天隨興想做甚麼事，接了案該做的進度，總之每天就是這般地飛快度過。也或許這是一種被制式化自覺安全的方式，也或許人生在時間中，根本沒有多大意義。

上一批貓離開我時，剛好都在2010，照此說來，現在身邊這批三花也就是在同一時間進駐這個家，而他們正好將屆滿十歲。十歲耶，代表我們相處的時間，他們從小朋友時期，進入成年氣盛時期，我竟然一直當他們是小朋友。這大概是所有父母的心聲：無論時間過了多久，小孩永遠是小孩。幾年後，又將開始面對生死離別。這時間僅有的單一向性，是福是禍也是過。

再說一則，在同一地方工作良久之後，也明顯感覺到周邊人的變化。似乎不懂時間如何改變一個人，那種累積漸進，在時間經過後，想起最初印象比對現今，那些差異之大。有人在生活中彷彿失去熱情，僅剩下滿口巧言；有人棄置初衷或原該持有的道德，一切向錢靠攏；有人越發將自我掛在心上，卻將之演變成極端自私。總之，人生的經歷大不同，在其中所作出的反應也大相逕庭，當然結果和演變也如實展現。與其追究時間如何造成改變，毋寧說：正如滴水穿石，變是一種自然。

出社會之後，極少人能夠在不同領域間持續進展。正確地敘述該是：當人生轉化為一堆數字，而數字變成人生價值與被比較的重點，自然很難關注到其他事了。其實人生何須被數字約束？很多人答不上來，因為量化才有所依據，也因此而感到安心。但人生就如同停滯一般地，你看見數字的累計成長，內在的消耗卻無從理解，只能感到空虛和感嘆。

其實我們最該照顧的是「自我內在成長」。生活之所以感覺停滯，心裡一直存在著壓迫感，那是因為自己限制了自己，放任心靈去搜尋令自己感覺充實的事，每天做一些些，感覺那事情逐漸有進展，在時間的累積之下，也會有一番成績。時間成為一種明證，因為潛能是需要時間來開發的，但時間也可能在每一個輕鬆中轉眼經過。

當最後到來我們會記得甚麼呢？時間很魔術的把苦澀記憶變成酸甜，在體驗到時間無私且無情一概向前的同時，所挾帶的一絲恩慈，唯有回憶會轉回時間，能釀酸成甜。

當然人們常說「善用時間」。基本上，每個人運用時間的方式不同，達成的效果也不同，只能各管各的呀，所以也無須聽別人如何運用時間的說法，做好自己，專注於運用時間所能產生的最大效益便可。

時間，靜靜地如同一個感嘆詞，沒有任何綻放，大公無私的成就往昔、當下、和預見無限可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