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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的傷痛永世難以抹滅 《而你,沒有回來》一封寫給父親的長信


作者瑪賽琳•羅立登-伊凡斯/Marceline Loridan-Ivens,生於1928年,是六零年代法國有名的電影製片人,同時也寫過劇本演過電影。她於十五歲因為猶太人身世,二戰時被送往納粹集中營,為目前世上少數僅存的集中營倖存者。

這本書《而你,沒有回來/Et Tu N'es Pas Revenu》是在事件經過七十五年後,當年的小女孩寫給父親的一封獨白情書。當時因為和父親而遭待補送往集中營,集中營採男女分營制,和父親分開時,父親對她說:「我回不去了,妳還年輕,你會回去的。」在集中營裡僅一回難能可貴的父女偶然相見,緊緊擁抱對方後遭到嚴刑責打,父親想方設法託人送來寥寥數語的短信籤,這些事成為她存活下去的能量。後來輾轉又被送往不同的集中營,父親在這過程中喪命,作者在戰後終可回家。但這件事不僅對作者是終身的傷害,對其家人也是,弟弟在她父親終歲年紀選擇自殺,姊姊抑鬱終生後服藥投水。作者對於幽閉之恐懼,夜夜難眠時常驚醒,甚至睡在地上才稍感安心…

但她確實憑藉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活著,她創作她演出,似乎成為一種情緒出口。她甚至不願生育,對於未來的世界毫無信念。幸好第二任丈夫成為她堅實的創作伴侶,兩人一個製片一個導演,展開一路對於共產世界與人權的影像探索。其實夫妻兩的政治立場是不同的,即使如此反而能夠更理性去探討專制政治底下的影像觀察。

這本書當然沒有透露這麼連貫,生活的苦難成為凝鍊字句,重點是她是唯一和父親有過最後共同遭遇的女兒,她有更多思念也有更多獨家和父親相聚的體驗,父親傾其所有給了她這一生最多的呵護和支持,而作者在本書中,則敘述了對於父親最多的想念。

這是本非常輕薄短小的書,120頁,而且每頁文字排列也僅一頁的1/3,但是細緻的描寫了一種受迫害的心理狀態,一直到回復正常生活還帶著某些難以恢復的習性。這也是極為感傷的書,包括後來的人生變故,面對事業還要展現出對世界頑強的控訴。或許我們難以理解這樣的傷痛,但多少感受深刻的親情因而深嘆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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