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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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假去真來真勝假,無原有是有非無

|田心事|你曉得那但字的可怕嗎?

(编辑过)

後來才知道,不,是到現在才真切地認識到,寫作雖然說是為了自己開心,可共鳴和迴響是別人給予,寫作便是要寫給別人看的。價值可以自己定,但要你我都覺得有價值何其容易。

後來他們問我:「那麼妳寫作通常都是偏向寫自己的內心感受嗎?」我說是,通常對什麼有感覺就會寫什麼,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後來他們問我:「那都大概花多久時間寫一篇文章?」我說幾個小時內。

後來他們問我:「除了寫可能生活上遇到的事和個人感受,還有寫其他比較主題性的文章嗎?」我說,這部分比較沒有,我寫作還是根據遇見或感受到哪些事為主。

那天早上的日記寫到我需要出乎意料的點醒,於是那天傍晚就被打醒了一樣。

神奇,那時我還站著在看林懷民老師的倒影激流。

後來我想到魯迅先生的狂人日記,要說主題嘛,就好像藏在字句裡,他也不明說可卻也都沒白說,你以為是所見所聞的,卻都像佈局好似的,讀著像沒有結尾的小故事,卻通篇完整。

主題式的寫作,這是人們需要的嗎?

可我關心人、關心自己,關心空氣懸浮,我唯獨沒有唯一關心的。我唯一長久寫作的主題是感受和那塊淨土,這不是人們要的,終究我是為自己而寫。

我又想起《故鄉》裡那句我便一個人剩在書房裏,明明能寫成是留或待,可卻用了剩字,我讀來只覺得高明至極,望洋興嘆。

我根本一點企圖心也沒有,只是覺得不無不可。現在才明白自己這種行為的魯莽和不負責,不能是這樣過的。

可也是帶了東西走,我需要點醒、需要點破,需要人家來讓我看見我的盲點和缺失。

的確,一個欲望不高的人又有什麼好貪圖的?如果問我想做什麼,目前唯一能鐵口直斷的就是回到我心念的國度去,其餘的,你問我想做什麼?我會說做什麼都好。

就是這樣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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