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迷惘，也正在前進

1

想起以前做的一個夢，夢見不知道誰在跟我一起逛一間鞋店，那是間單價不會太高的鞋店。我隨機拿起一雙皮鞋瞧了瞧，這時，一名中年消瘦、皮膚黝黑、帶點鬍渣的男子靠了過來，我知道他就是店員。他說：「妳根本就沒有特定要買的鞋，所以妳看哪雙都覺得哪雙好！」聽聞他這番話後，我勃然反駁了他三兩句，說了些什麼倒不記得，接著就醒了。

2

這讓我想到愛麗絲夢遊仙境裡貓跟愛麗絲的對話—

愛麗絲問：「可不可以告訴我，接下來我該走哪條路？」

貓答：「那就要看你想去哪裡囉。」

愛麗絲：「其實我沒有特別想去哪裡耶。」

貓：「那你隨便走哪一條都可以！」

思考到這邊，我拼了命的期許自己別隨波逐流、別輕易地聽天由命、別漫無目標到最後任人宰割，深怕此生就這樣結束了。

3

一直以來都自認為有些大大小小的目標、也都還算過得去，卻又容易感到迷惘和不知所措。幸好愛麗絲與貓的這段對話還有兩句，可以逆轉原先的不安—

"--so long as I get somewhere," Alice added as an explanation.

"Oh, you're sure to do that," said the Cat, "if you only walk long enough."

「只要我能到達某個地方的話⋯⋯」

「你一定到得了的，只要你走得夠久！」

4

也許，感到迷惘並不那麼可怕，只是我們還走得不夠久，所以還沒到達一個地方罷了；而想得太深遠也無妨，縱使不太確定目的地的模樣，也能確信自己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