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
日光

自由撰稿寫手,曾任編輯、記者、翻譯、出版社企劃等,幫人寫過不少書,自己寫過兩本童書。去年開始嘗試寫小說,然後......想到再接著說好了。

日光家的白痴對話

人生有的時候好累......

之一:「仙」字有那麼難以理解嗎?

姊姊當年剛開店時,跟大榮貨運簽了約,請大榮貨運來收貨載貨的話,無論貨物大小、重量如何,一件一律80元。

當時還在台北工作的我,想將放在老家的什物運回台北,於是漏夜款好眾包袱仔,大包小包地載往姊姊的店。。

非常有效率地打包成三大箱後,開始聯絡大榮貨運的人前來載貨,於是有了以下的對話--

「你好,我這裡是仙妮蕾德●●生活館,想請你們過來收貨。」我客氣道。

「哦,素在哪裡?」

對方聽起來是位操著台灣國語的中年男子,而且感覺他正在嚼檳榔。

「在中山路二段。」

「素哦,ㄚ妳搜你們叫什麼?」

「仙妮蕾德。」

「ㄒㄧㄢ什麼?」

「仙.妮.蕾.德。」

奇怪,這四個字很難理解嗎?

「ㄚ素哪個ㄒㄧㄢ?」

「仙女的『仙』。」

「什麼ㄒㄧㄢ泥的ㄒㄧㄢ?哪個ㄒㄧㄢ?」

「就仙女的『仙』?你沒聽過『仙女』嗎?」

「『ㄒㄧㄢ泥』哦?沒有耶。」

「什麼?你沒聽過『仙女』兩個字?這怎麼可能?」我不禁提高了聲音。

世上居然有人沒聽過「仙女」這麼普遍的名詞?是都沒在看電視的嗎?

「ㄚ……ㄚ沒聽過『ㄒㄧㄢ泥』有很奇怪嗎?」

「不,不奇怪,是很.離.譜。」

「怎麼會?」

「怎麼不會?」

「ㄚ那到底是哪個『ㄒㄧㄢ』?」

「ㄚ就仙女的『仙』啊!」

當時我如果講神仙的「仙」,對方會不會就聽懂了?

「ㄚ是哪一個『ㄒㄧㄢ』嘛!」對方也不高興了。

「仙……」

我發現自己拿筆的右手開始發抖。

「……」對方也不動如山。

「先生,可以換一個人聽電話嗎?」

「小姐,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

大榮:「…………」

沉默,無止盡的沉默。

「再見!」我用最快的速度掛上電話後,忍不住大叫:「姊~~~姊~~~」

「幹嘛!?」姊姊從店後方急急走出來。

「我不想寄貨了啦!!!」

「為什麼?」

「因為……」好不想再重複一次對話,「這個解釋起來,很複雜。」

「是怎樣複雜?」

「我……」

啊我就是不想說嘛!

姊姊不耐煩問:「到底是怎樣啦?」

「妳一定要知道為什麼嗎?」

「廢話!妳東西不用寄回台北啊?」

「……」

「什麼原因妳說啊!?」

「姊,我可以掛妳電話嗎?」


之二:睡覺皇帝大

姊姊說,有一次她和姊夫兩人坐在駛於高速公路的車上,姊姊因疲憊開始昏昏欲睡,但也很累的姊夫要開車,不能休息,很需要有人跟他說話,以免打瞌睡。

於是姊夫搖醒旁邊的姊姊,而有了以下對話——

姊夫:「ㄟ,小姐,長得不錯哦,結婚了沒?」

姊姊:「結了。」

姊姊閉著眼睛並不看姊姊夫。

姊夫:「哦?那你老公帥嗎?」

姊姊:「不帥。」

姊夫:「醜嗎?」

姊姊:「很醜。」

姊夫:「那妳跟他離婚,來跟我好了,反正他那麼醜。」

姊姊:「ZZZ……」

姊夫:「ㄟ,小姐,妳考慮得怎麼樣?不要裝睡,快點回答我啊!」

姊姊:「ZZZ……」

姊姊繼續昏睡,完全不鳥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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