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毒藥
末日毒藥

一個世界末日後的殘存者,很兩極,沒有性別,只有靈魂,不懂得愛,卻熱愛寫愛。我不能給什麼承諾,但我可以答應,就算世界末日,還有我在。❤️ 追蹤和拍手都會回拍和追蹤呦!❤️

雪崩來臨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即使阻止不了雪崩,也不要做一片置身事外的雪花

看到木子李小姐的新聞後

在新聞連結下不外乎是一連串的R.I.P.

但是,這些願死者安息的留言裡,多少是發自內心,又有多少是蹭蹭死者留在世上的最後一點人氣?

我從來不曉得她是誰,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可是她卻和我有過同樣的經歷

就她努力考上台大這點,霸凌她的學校必然和我就讀的不是同一所

不過霸凌的方法是否都是這樣的差不多

言語侮辱,行動侮辱,群體侮辱,家人不懂諒解和無法相信身邊的誰誰

看到她書桌椅曾被搬到操場上,書本被撕爛淋濕

這一個情景竟然可以這麼真實的再次在我眼前出現

選擇就讀女中的我,以為沒有男生的世界會單純一點

直到我走進教室發現中間那個明顯的空洞

我瘋狂的在走廊上奔走,在看到操場上的桌椅時,我的雙腳是發抖的

我好恨,好厭惡,恨不得大聲尖叫,厭惡這個學校的一切

但我卻只是流著眼淚,自顧堅強的將桌椅搬回教室,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安靜地坐在位子上,聽著走進教室的同學竊竊私語的笑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也許她們覺得我太胖,所以希望她們口中的肥婆可以消失

也許她們覺得我毫無反應,所以可以肆無忌憚一直這樣捉弄我

太多太多的也許讓我到現在想起都還不明白

不明白我究竟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也許我那個年代,人性還不夠邪惡,人性也許還有一點點善

因此,看到在課堂上的我割腕後

霸凌就停止了

那天之後,我手上的傷像個盾牌一樣,保護了我高中三年

那天之後,我在課堂上流的血,像是在她們臉上潑了紅漆,她們就此打住了

那天之後,我在老師教官的面前閉口不提,所以,她們覺得我有了把柄

事實上,我根本不想去探究誰做的或是要一直做到什麼時候

但是我知道的是,那天之後,有好多愧疚的心或是懦弱的性圍繞在我身邊

極力地討好,極力地隱藏,希望我忘掉這件事

而我也就順著她們,假裝,我忘掉了這件事

多年後的同學會,大家回學校探望老師

我從沒想過,我會像個說故事的人說出這件事

好奇地問到底是誰做這麼無聊的事

我微笑地問著,就像是那只是一個惡作劇

她們的臉上有人透露的茫然,而有人卻是緊張的不知道眼神該看哪裡

我再次笑笑的說,我只是好奇嘛,都過去了

那些人的眼神才得以放鬆,將懷裡的孩子抱給我玩玩

我接過孩子的當下,我心裡只是想著: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善良的人

也許比較木子李,我是個生命力較強的人

或者是個還不到死神帶走的人

現在才可以在這裡說這些自以為將心比心的憂鬱症文字

一路看著那些霸凌事件發生

再看著多少人因為霸凌和憂鬱症失去生命

可能是同樣是個病人,每每看到這樣的事件,都會特別傷感

畢竟,死亡了就是解脫了,活著的人還在痛苦著

我不會對木子李說R.I.P.

因為這句話很沒有意義


雪崩來臨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所以說這個話沒有什麼意思

與其在一個人走後給她千萬的安慰

何不如在她絕境時,多喜歡她一點,多在意她一些

即使阻止不了雪崩

至少,不要當那一片置身事外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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