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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迷

  摘录列维纳斯 :论逃离 (译自 On escape: De l’évasion.translated by Bettina Bergo.California: Stand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资产阶级本质上是个保守主义者,但那却是一种忧心忡忡的保守主义。资产阶级操心着商业事务和科学,以此来抵御事物及其所包藏着的不可预见的东西。他的占有本能是一种寻求融合的本能,而他的帝国主义则是一种对于安全性的寻求。他想要用他的“内在平静”的白色大衣来掩盖他对于世界的敌意。无所顾虑就是他良知的宁静所具有的可耻形式。但比起享受,庸俗的物质主义更喜欢将来的确定性。他要求一种对于当下的保证,这种保证抵抗着未来,这种未来将未知引入那些他生活中既以解决了的问题。他所占有的就变成了资本,带来利益或保险来抵御风险,而他的因此被驯服了的未来,以此种方式被与他的过去融合在一起。

  超离是可能的吗?如何才能实现它?它所许诺的幸福理想和人类尊严又是什么呢?

  需要只有在变得痛苦时才会变得专横。

  道德学家们对愉快的蔑视只与愉快对人类的吸引力相配。但在愉快的特殊推动力中——同样地,道德学家们也看不到这个,他们只会把它当作一种状态——需要的满足发生了。但是另一种游戏围绕着那导致需要之抚慰的进程展开了,哲学家们仅仅将此认为是一种伴生物,而人类却认真地对待它。

  在最初分析中,羞耻似乎被保持在一种道德秩序现象的层面:一个人感到羞耻,因为表现得很糟糕,因为违背了规范。这是一种我们对于自己作为削减了的存在的表象,我们为与这一存在保持同一而感到痛苦。但是羞耻的全部强度(它所包含的一切都会搅扰我们)恰恰就在于我们所不能不与其保持同一的那个存在上,这个存在已然陌异于我们,其行为的动机是我们不再能够理解的。

  那真正可耻的,是我们的私密性,亦即我们对于自身的在场。它所揭示的,并不是我们的一无所有,而是我们的整个实存之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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