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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布拉伊多蒂: 不连续生成:德勒兹的“生成-女人”哲学   ( 选自Nomadic Subjects:Embodiment and Sexual Difference in Contemporary Feminist Theory)

德勒兹忠于他的力的类型学信念,认为思想由感觉和价值构成,并建立在情感的基础上。换句话说,它们在思想的命题之外依赖于另一范畴:情感的力量,其强度水平最终决定了它的真理价值。

  在尼采的价值尺度中,女权主义有一种奴隶道德。游牧政治需要进一步发展,而不是以一种后同一性的模式继续。

  因此,假如在女性的生成中,通过释放积极性和肯定性的多重欲望潜能,她们能在社会和理论上建构一种非恋母情结的女性,那么女性将会是革命性的。换言之,女性只要能够发展出一种并非具体女性的意识,将“女性”从结构化她的力量中挣脱出来,她们就能够成为革命性的主体。

  伊利格瑞对两性之间被指派的对称性进行了最激进的挑战,正如我在前面章节所论证的。从她的视角来看,性差异是一个建基性的、结构性的差异,它不能在毫无造成心理和社会伤害的情况下被简单地消解。伊利格对女性权力斗争历史的极度敏感决定了这一视角。Colebrook表达了和我同样的忧虑:“当德勒兹和加塔里把伍尔芙和女权运动脱离于身份、承认、解放和主体的概念带向一个生成的新平面时,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女性已经在物质和象征意义上从言说的场所中被驱逐。通过提出理性和排斥/霸权之间是否存在隐秘的不可避免的联系这样的问题,女权主义进一步提出这样的观点,合理性并不是理性的全部,理性不能总结出人类思维能力的全部,或者说甚至也不能够总结出人类思维能力最好的部分。因此她们对存在和逻各斯中心主义语言之间的等式提出了挑战。

  在生命技术世界里没有女人,只有子宫;法国一家流行的科学杂志引用了一名科学家的抱怨,说胎盘是如何混乱,而实验室作为一个受孕环境是多么卫生。人们能够在如此不卫生的环境里生存几千年,这一定令你感到非常奇怪!从女权主义视角来看,尤其有问题的是,生命技术对母性的占用,恰恰发生于女性明确要求对身体和生殖能力进行政治控制的历史时期。因此,我们又回到了时间(Chronos)的问题上;假如我们服从生命权力的逻辑,女性将强行从基于异性恋父权家庭的传统母性形式中脱离出来,转向同样男性化的高科技生殖。

  我将展开关于“定位”的观点,清晰说明“定位”并不一定与生物性差异有关,而是关于社会象征的差异。我将给你举另一个例子,这来自德勒兹对伊拉克战争的立场。他谴责该战争,认为它是美国干的好事,即一个星球性的资本把美国的其中一个官僚依附者(侯赛因)炸回前工业条件,以便通过谋杀和传染病对全部人口进行种族屠杀。这是纯粹的战争。

  在践行哲学中,性差异在进行选择和解决首要事务的特定时刻起着重要作用,这一时刻不可避免地到来了。作为一个相信欲望,而不是意志,是政治变革的有效推动力的德勒兹主义者来言说,我体会到“我知道,但是……”模式是德勒兹思想的一个真正积极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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