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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迷

摘录:为了让人感到疑虑而说的话(选自《声音的种子:罗兰·巴尔特访谈录》)

未来从不以纯粹的状态让人预先知道。但是,任何对于现在时的阅读,实际上都让人期待充满担忧和威胁的明天。潜在的反犹太主义,一如每个国家、每种文明、每种心理状态中都有的种族主义,总是活跃在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之中。在法国,幸运的是,反犹太主义并不被重大政治决定所支持。但是,反犹太主义和种族主义的企图存在于报刊和交谈之中。这种企图在意识形态层面上出现的事实,迫使知识分子应予以高度警惕。知识分子在这一方面可以起到一种正面的作用。绝对的规则,是监督人们在任何层面和在任何场合所说的东西,为的是永远不要使人相信这样一种说法,即犹太人实际存在的情况。言语活动在任何时刻都必须绝对地清楚这种可怕的幽灵。

  浪漫主义承载着反-知识论的神话,甚至承载着反犹太主义的某种风险。我们想一想后浪漫主义的德国吧。

  人类面临两种风险:在教派层面上的蒙昧主义和由政治权力来承担的神圣事物。

  我想说的是,浪漫主义和神圣事物应该相互依附,但却是各自地跟随,原因是,一种价值一旦在像我们的社会一样属于群居的社会中形成,这种价值就成了挑衅性的。

  自浪漫主义以来,法国知识分子的诉讼周期性地出现。这种诉讼是因为“正确的判断力”而提起的,是因为强大的因循守旧观念而提起的,是因为人们在希腊所称的“公正舆论”——多数人认为应该思考的东西一一而提起的。小资产阶级,虽然是多数人的阶级,但它是危险的:它摇摆于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最终会与强力的和法西斯主义的制度结合在一起。无可争议的是,在法国资产阶级具有一种历史的推力。这个阶级在上升,并尽力掌握权力。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这个阶级已经掌握了权力。

  最少的辩证法,即最少的精巧,就可以使头脑非常聪明的人惊怕不已,以至于为了捍卫这种粗俗,他们借助于抹杀细微区别的正确判断力。

  在《Elle》的情况里,刊物的变化和它所能包含的思考要素,显然与女性意识的发展有所联系。对于女性来说,重要的不是有一副高高的嗓门

  我认为,从我的层面来讲,认为我是覆性的,是过奖了。但是,我要说,从词源学上讲,我是在试图颠覆。也就是说,我试图无视一种因循守旧,无视一种现存的思维方式并想对它有所变动。这其中,不存在变革,不是的,而是试图欺骗各种事物、贬低各种事物,是使其变得更灵活些,是让人们听到一种疑虑,因此就总是在动摇所谓的自然性,即已经被固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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