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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迷

(摘录)德勒兹、阿兰・贝尔戛拉、戴松、图比亚纳等:《电影手册》专访:大脑,就是屏幕

烂片穿行于的总是完全来自下脑(译注:the lower brain,可能指三重脑理论中主管本能的低重大脑)的各种回路,其中再现的暴力和性,是无缘无故的残酷加上有组织的痴呆的大杂烩。

  真正的电影会达到另一种暴力、另一种性,它是分子式的、不可局限的(localized)。洛塞(Losey)的人物,比如说,是把静止的暴力压成扁块,他们站着不动反而显得更暴力了。

  你们看刘别谦那里的速度,他是怎么把真正的推理(reasoning)放入图像的,迅如闪电——那是精神的生活。

  两个学科的碰撞,并非起于一个学科开始反思另一个学科,而是当一个学科意识到它必须为了自己、用自己的手段来解决另一个学科已提出的相似的问题。我可以写电影,并不是因为有反思的权利,而是因为一些哲学问题迫使我在电影中找答案,即便这会带来更多问题。所有作品都是位于一个接力(relays)的系统中的。

  苦难的现实世界拆除了宇宙线,造成脱节、失序。无论男女,最方便的逃避,就是卖淫。而沟口的宇宙线属于女性。沟口健二的《阿游小姐》(演员田中绢代、乙羽信子),沟口健二的《新平家物语》

  德勒兹:如今有很多力量否认广告和创作(the creative)有差异。越是否认这个差异,越是自认为有趣、包容、懂行。实际上,我们只是无意中暴露了资本主义的需求之一:快速周转。当广告人解释说广告是现代世界的诗时,他们无耻地忘记了没有真正的艺术会为了迎合公众的预期去创造、展示一个产品。广告可以很震撼,或者想变得很震撼,因为它回应了一个既定的预期。

  而其反面就是,艺术是从无法预料、无法识别、无法接受的东西之中生产出来的。

  没有所谓的商业性艺术——那是无稽之谈。是有各种流行艺术,当然了。有些艺术或多或少需要金融投资,也有艺术的买卖,但没有商业性艺术。

  说“今天不再有作者了”的人,好像在说他们本可以认出昨天那些作者,即便这些人还没名气。这很自大。

  今天,人们自以为很聪明,而抹除广告和创作的区别:这是因为这么做有利可图。

  一部作品是要我们看清身陷其中的难题和问题,而非给出答案。

  作者电影的问题,显然就是要确保已有电影的发行,因为它们挡不住与商业电影的竞争,原因就是它们诉诸的是一种不同的期限(duration);同时,问题也在于使还未出现的电影被创造出来。也许电影还资本主义得不够。资金流动有非常不同的期限:长期的、中期的、短期的电影投资要能区分开来。在科学上,资本主义总是能在基础研究中重新找到利益。

  电视要低一等,就在于它停留在当下的图像上,把一切都拉到当下,除非电视被交到了伟大电影人的手里。当下的图像这个观念,只是平庸的或商业的作品才有的。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错误观念,甚至一个假的证据。

  据我所知,只有罗布-格里耶能重振这一点。如果说他重振了这一点,他却是以一种恶魔般的诡计来进行的。他是能有效地生产在当下的图像的仅有的几个作者之一,但得益于的是那些非常复杂的所有时间关系都是他特有的。要是你们不满足于再现的东西,那么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证明了这样的图像非常难以创造,而且绝非是图像自然地给定的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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