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聽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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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t Me at Midnight

写到今晚,我把我所有的转学文书都写完了。从2016年开始,这四篇文书像是我对过去的一种交代。但是我却卡在最后一篇文书,讲摄影。摄影一开始,是我的爸爸给我买了第一台相机,所以我康复的这两年,一直都蛮抗拒拿起相机。

但是我想起,在我第一支相机上面的第一张照片,却是我看到学校里面有人在破坏公共设施,想要打抱不平才按下的第一次快门。

Sounds familiar ?当这个片段进入我脑海的那一刻,我鼻子开始变酸。这么多年之后,我终于开始找回一开始那个爱生气的我,被抑郁症占据之前的我。

最后,这篇文书老师不太满意,因为我没有参与相关的活动,没有相关的细节,去支撑我对社会的关心是起源于摄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被这篇文书卡了五天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下笔。到今天晚上,我出去走了走,听了听Ed Sheeran 的 photograph 和陈奕迅的沙龙。我发现,他们的歌词里面对于摄影的爱都体现了在一个小小的细节。

Ed Sheeran 唱的是, fit my photograph inside the necklace you got when you were sixteen.

陈奕迅唱的是,摄影是为了对焦她的爱,对慢了,爱人会失去可爱。

而我搜肠刮肚,却没有一个这样的细节可以落笔。卡拉马佐夫兄弟写到的是,当我越爱人类这个理念,我就越没有办法爱身边一个一个的人。当彻彻底底受伤之后,至少目前没有勇气,再去爱具体的人。或者在写作的这刻,我也在为我的爱无能辩解:不能,而且不敢。或许午夜真的是心防开始松垮的时刻,我才能面对之前对生活失去焦距,一片模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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