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聽樹聽
樹聽樹聽

以眼泪,以沉默

(编辑过)

trigger warning: 这篇文章会讲到生死相关的话题,请大家自行斟酌。

从sulli到hara到godfrey,最近不断有明星去世。

他们都是多善良的人啊。我并不是什么有缅怀资格的人。这篇文章是为自己写的,我想说的是:我清楚的记得,收到他们的死讯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1.

Sulli的话,是早上五点多起床的时候在微博看到了她死讯。打开微博的之前还计划着“就看一看就去刷牙”。两分钟之后,我只记得不断有人发惋惜的微博,说什么东亚留不住这样的女孩子云云。

上一秒sulli还在照片里面笑着,下一秒她就成为了冷冰冰的“死人”。我的大脑有点难处理这样的转变。

我还以为她一直的努力是有效果的,然后期待着她的强壮。是的。两年前我极度抑郁的状态结束之后,我的生命的意志是这样易折的一段藤蔓。绕树三匝,我把我自己依附在“她们”身上。

“Sulli还在坚持着不穿bra,在活动上面遇到的姐姐开了一个关于女权的频道有几十万粉丝,sammi抑郁了好几年开了很多演唱会又拍了《花椒之味》。”

这几年是靠这样的拼凑活着的。

我无法用讲述,用文字,以任何形式的表达来还原我的灾难现场。那一刻太混乱了,打下这些字的现在,我的脑袋还在疼。

“已经康复的这两年来,我的心情从来没有走到过这样的位置。”我想完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这两年都能保持开启的按钮在那一刻失灵。关手机的时候,无尽的疲劳朝我涌来。

我不断的哭,但是又一直麻木着。等到下午去剧院排戏的时候早已没有说话的力气。我和韩国的妹妹在剧院舞台的背面偷偷哀伤了一个小时。

在那部戏里,我们是两个小小的配角,我们那天没有台词,是在后台偷偷的伤心的。

2.

我没能从sulli的离开给我带来的悲伤里面走出来,几天后请了三周的病假回了中国。那时就有看到粉丝们担心hara的新闻。

但是我那时暗暗的希望着姐姐没事。

嗯,hara离开的那天我在加州时间的凌晨看到了新闻。我在一点醒了,看到微博刷了屏。迷迷糊糊肯定那是噩梦,关上了手机又继续睡。

两个小时之后醒过来,认证了是真的,自己发怔了很久很久。

之后做了什么不记得了。到了8点,我和男朋友说想去二手集市逛逛换换心情。

我们逛了两个多小时,其中很大一部分时间我在原地打转。我跟他说我想帮他找盆栽,但是我当时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在大太阳下面晒一下,再晒一下。关于我的一切都发霉太久了。

那天我拍下了三年恋爱以来的唯一一张合照。

这个摊位专门卖镜子


那天我有一罐面霜用完了。sulli走了之后,我在病假当中读完一本关于死亡教育的书。从书里我明白,人的生命就像罐子里的面霜,没有就是没有了。

已经失去了,不会再回来了。那天我用完了那罐面霜里面的最后一点,那天我在暗自肯定我对于死亡的领悟。

3.

Godfrey's death was different to me. 早上四点多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只记得他在康熙里面被小s吃豆腐害羞的样子。

Godfrey是我的万人迷。当时他上快乐大本营讲到他常常要在拍戏的时候岔开自己的双腿来降低自己的身高,让镜头看上去更协调。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我在想,well,帅哥做这样的动作也还是帅啊。

或许我真的应该痛改一起床就看微博的毛病。每一次都在一大早就看到新闻,然后每一次都被人间的苦难击倒。这样的日子不太可持续,再这样搞下去我指不定哪一天就要和这世界说再见。

我记得小s在节目谈到安鈞璨的离开。她说要一直想着离开的故人,这样子他们在那边才不会感觉被忘记。于是我在之后的那几天,突然有好多气要叹。

唉。唉。唉。我想着他风度翩翩又羞涩的样子。

后来我回去看了Godfrey在机场出发录《追我吧》的时候记者的采访视频。我下意识的想:“我喜欢他身上那个橙色的单肩包”。那是一个女包的款式,我第一次看到有男生背,还背得那么好看。

然后我又想到,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我那罐空空的面霜,空了就是空了,三条离开的生命再也不会回来了。

How should I greet?

With tears,with silence.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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