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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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像極了不幸的信

常常我覺得「抱怨的談話」像極了一種「不幸的信」。煩惱無法迴向,每個人只能再去找到另外一個樹洞、作為煩惱的承接者。就像不幸的信一樣,你不能丟給上一個人,像是某種不明而喻的默契。自顧自地說完自己煩惱的人,跟射後不理的男人有八十七分像。

在某一次不是我主動開啟心理師的對話時,曾有朋友帶著她的煩惱敲門,觸碰到我的心理師經驗,並且帶著他的煩惱反問我:

「如果是妳的心理師會怎麼說?」

在當下我或許語塞一下,當作幫別人排解問題的善意,簡單說了我的經驗,但強調,但這是我的個案,跟你的情況,甚至我跟你的個性也是截然不同的,不能夠一概而論,幾乎是零參考價值吧。

像是小時候感冒時,媽媽常常拿別的姊妹上一次感冒的藥給我吃,反正症狀都一樣吧!

反射弧過長的我,在過了好幾個月之後,才感受到那樣的談話讓我不太舒服。

我的「症狀」可以拿來當作別人的「解藥」嗎?

當你觸及我的不愉快經驗時,並非站在純粹關心,只想拿來作為便宜行事的奇摩知識解答嗎?

而我正視自己的身心困擾,這些心理師會談經驗,所付出的是高昂的心理師諮商鐘點費。

我一向樂意作為一個聆聽者,只是經常沒有做好十足的防備。

常常我覺得「抱怨的談話」像極了一種「不幸的信」。

煩惱無法迴向,每個人只能再去找到另外一個樹洞、作為煩惱的承接者。就像不幸的信一樣,你不能丟給上一個人,像是某種不明而喻的默契。

自顧自地說完自己煩惱的人,跟射後不理的男人有八十七分像;訴說煩惱的人,擺出一種近乎生理男性的慾望,只是等著找人快速讓他射出來就好。

他不在意過程,他不在乎對方進入狀況了沒,他只等著有一個性慾的受者,溫暖窄小,接納他的一切洩出。

抱怨到最後往往成了一種射後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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