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免疫: 选择背后可能的考量

上一篇我说了, 不要因为讨厌一个组织而判断其行为 (比如我就陷入了不喜欢CCP就判断封锁是无效的). 那今天我就蹭个热度, 写一下现在公共卫生的选择及其背后可能的考量. 一下正文

首先是怎么分析, 作者认为所有的公共卫生努力, 都可以分为两大类, 第一类是以将感染数量压制0为目的, 包括前期的台湾, 大陆, 韩国(存疑?). 第二类是通过各种科技手段, 将各个时间段内感染数量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观察到后者更多被称为群体免疫. 在这篇文章中, 作者希望谈谈两种策略背后的考虑和可能的后果.

首先是将感染数压到0. 彻底消灭感染的努力. 这种努力是最直观, 也是最先被想到的方案. 这个方案的实施方法根据病毒不同有所不同. 而所有的努力就是将r_0, 一个预估的下一代感染者/上一代感染者比例, 压到1一下. 大部分模型显示常规方法 (保持社交距离, 隔离已知感染者和密切接触者)对于这种新型病毒是无效的, 所以目前看来希望将这种感染压到0的努力唯一的可能性是在这些方法的基础上, 从最开始就给予最大程度的限制. 作者在这里简称为控制法.

而群体免疫的方法则是希望人群可控的逐渐感染病毒, 并得到免疫力. 这个选择目前有很多争议, 也是作者希望谈一谈的.

群体免疫的前提条件, 即这种病毒无法被彻底控制. 支持这个假设的理由有(1) 病毒本身有较强感染性, 并且有较多无症状感染者. (2) 有的病人治愈后也可能重新传染人, 即病毒和人体可能共存. 在这两者的前提下, 试图将感染数压到0将会付出很多代价, 如果不是说不可能的话. (3)在该病毒已经世界大流行的前提下, 彻底铲除的可能性更加降低. 以及 (4)并且即使压制了病毒的传播, 等强力手段一旦放松, 那么病毒就会卷土重来. [1] [2]

以英国为例, 我们可以解释一下群体免疫的运行方式. 如下图是不同的方式产生的效果. 然而英国政府认为长达数月的隔离会导致人群对政策的厌烦情绪, 也会对经济产生很大影响. 所以英国政府决定将最严格的控制政策限制在一个月左右. 这个是很多人可能会有的误区: 群体免疫政策并不是指停止管制, 而是要让根据形势, 采取相应的政策, 也就是说识别群体免疫, 或者说缓解, 还是控制, 主要是看其目的. 所以作者认为, 英国目前并没有停止群体免疫政策, 其首相在出院时对英国目标仍然叫做: 拉平曲线, 而非结束传染. 关于这个方法第二个误区就是群体免疫必须达到60%感染(1/R_0), 才能有效, 其实20%-30%的人群感染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免疫方式, 有20-30的人感染后, 感染速度会大幅降低(尽管如果已经痊愈的人也会继续传染, 则这个假设不成立), 加上保持社交距离等方法, 可能可以有效地控制病毒. [3]

其批评者主要集中在这个方法完全依赖未经验证的假设, 并且容错率较低, 一旦错误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并且实行该政策将会(现在看来是已经)错过可能压制病毒的唯一机会. 其他批评者认为该方法可能造成社 会不公, 比如对生命价值的判断上会有争议.

然而如果反对群体免疫的解决方案, 那么很可能就需要接受完全封锁方案. 而这个封锁可能要是长时间的, 世界性的. 作者读过(抱歉没有找到引用, 是NYT上的, ScienceFocus上有一个专家估计一到两年, 不过没有给出依据) 的报道称封锁可能持续一年甚至更长, 才能完全消除病毒, 而过早地开放可能会使之前的努力效果减弱, 甚至因为多地同时爆发加剧威胁. [4] [5]

除了英国方案, 韩国可能给集体免疫和大规模封锁之外的一个方案, 即利用大规模检测, 控制传染范围, 并在相应地区实施一些隔离政策. 或者说小范围集体免疫, 中范围旅行限制, 大范围复工复产, 美国目前的表态作者认为最接近这种方案.

(我不是医学或者公卫专业的, 不知道对这些文件理解的对不对, 希望大家指正, 另外很多引用也没有查引用源的可靠性, 许多都是新闻媒体, 本文中大多数图片来自neil ferguson的网站, 最后这篇文章可能因为个人观点稍有偏向性(我是支持群体免疫方案的, 因为我认为封锁方案不可持续), 如果大家发现了有偏袒或者误导的语句也欢迎在下方留言指正)

[1] The U.K. backed off on herd immunity. To beat COVID-19, we’ll ultimately need it. National Geographic, https://www.nationalgeographic.com/science/2020/03/uk-backed-off-on-herd-immunity-to-beat-coronavirus-we-need-it/

[2] Coronavirus patient re-hospitalized in China's Chengdu after testing positive again, routers, 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china-health-chengdu/coronavirus-patient-re-hospitalized-in-chinas-chengdu-after-testing-positive-again-idUSKBN20F13C

[3] COVID-19 Estimate, Imperal College Londen, https://mrc-ide.github.io/covid19estimates/#/

[4] Coronavirus: can herd immunity protect us from COVID-19?, Science Focus, https://www.sciencefocus.com/news/coronavirus-can-herd-immunity-prote

[5] 牛津大学流行病学教授陈铮鸣专访：群体免疫有误读，人类必须面对“与病共舞”, BBC中文网,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52379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