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
羅剎

不努力了。蒐羅著更多的空白時間。

瀕危今天也在追求幸福71:不期望

早安,今天外頭瀰漫著些許薄霧。


瀕危從小說中看到一位家長的期望,

「我想要你成為好孩子。」


它難以再往下閱讀,被困於自己的思緒之中。

「如果我本來就不是好孩子呢?」

那我是不是該人道毀滅的廢物。

要一個人去成為一種特定的樣子,是多麼苦悶與絕望的事。


勇氣說:

「人本來就不能用好壞區分。」

心魔說:

「生命沒有好壞區分,難道真有半個人不曾忽視地上的螞蟻、打死過吸人血的蚊子,甚至只是飛翔就能引起一片尖叫的蟑螂?」

勇氣說:

「人性無善惡,人性是喜惡,與本能慾望相互影響,構成生命的本質。」

心魔說:

「生命無高低,生命是喜惡,與本能慾望相互影響,導致我喜歡你決定一個生物會成為食物、陪伴動物或是帶來幸福的寶物;我討厭你,決定一個生物會成為繼續生長的活物、孤獨動物或是該死的廢物。」

它們異口同聲說:

「我們情緒才不信奉好壞!」


瀕危懷著恐懼,抱起勇氣繼續往下看,

絕望的孩子說:「我醜陋、骯髒,我本來就是一個壞孩子。」

期望的家長說:「我接納你,我喜歡你,不管你原本是什麼樣子,你都可以努力成為好孩子。」

這是溫馨嗎?這是救贖嗎?

要一個人去成為一種特定的樣子,是多麼苦悶與絕望的事。


瀕危不想期待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期待,

隱藏在期待背後的,叫做我看你的行為不順眼,是喜惡;

每個人都在追逐滿足自己的價值觀,更多、更多、再給我更多,

所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行為背後隱藏的是喜惡而非善惡。


不然怎麼說明矛盾的存在?

我信奉的必然有人嗤之以鼻,它信奉的我可能不以置否,

善人可能踩死過弱小如螞蟻的性命,惡人可能保護過弱小如珍寶的性命,

人性是喜惡構成的矛盾。


好孩子是相對論,以一個人的價值觀為標準,勢必有一個壞孩子成為它的影子。

可瀕危自認是矛盾的存在,

它做過特定行為去偽裝好孩子,也做過特定行為變成壞孩子,

像它這種不是百分百的好孩子,是不是該人道毀滅的廢物?

內心的苦悶快要將瀕危撕裂,

要一個人去成為一種特定的樣子,是多麼苦悶與絕望的事。


在瀕危狹小的眼界看來,只有喜惡可以拯救它分毫,因為不會引起對立。

我喜歡、你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喜歡,那有什麼關係,

勇氣告訴瀕危,你有一顆私有的星球,它自己也有,心魔也有,

瀕危可以任憑自己的喜惡,打造星球的風格。不管喜歡、無感,或是討厭,它們彼此可以透過分享,在心靈上欣賞三顆獨一無二的星球。

分享不代表贈與或佔有。

我討厭、你不討厭;我不討厭,你討厭,那有什麼關係,

.只要摀起眼睛,蓋住耳朵,它們還是彼此存在,互不干擾。


建造星球的唯一準則是互不干擾,

情緒只是偵測器,不是引領行為的旗竿,不能成為干涉他人的藉口,

彼此存在,互不干擾,

心球可以彼此吸引,靠得相近,就是不能融合與佔有,

侵略絕對是生命苦難的開始。

既然彼此存在界線,要一個人去成為一種特定的樣子,是多麼苦悶與絕望的事。


晚安,今天瀕危在追求不期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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