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
行者

生命的旅程是靈性提升的唯一路徑,既來之則安之! 所有的靈魂都為自己所鋪陳的負責,藉由三合一的身軀體驗世界,你保有向上的決心也自主著向下沉淪的抉擇,當然,中途放棄並非完美。 你還有更好的認知 每個生命都很精彩,每個人也都會成功,只是有些人需要更多的時間! 生命沒有終點站,它一直是這樣的存在... 。

【札記】魂斷金六結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

記得入伍的前幾天還泡在夜生活中,一群朋友在舞廳喝著酒,隨著音樂盡情的搖擺著,我永遠是顧桌子的那一個,當年最流行黏巴達舞,音樂響起了快節奏的黏巴達舞曲時,舞池瞬間圍成一團,看著一男一女在尬舞,旁邊所有人被重音樂炒熱氣氛,全場幾乎興奮的沸騰起來,這準確的韻律舞技實在是不輸外國人!那一晚是最興奮難忘的一夜。

在外面活躍習慣的人熊熊進入有紀律的部隊生活,很難一時間就適應,宜蘭金六結這時候才正開始進入炎熱的夏天「立夏」,新兵報到大家排著隊領著軍裝衣鞋,突然班長鞋子給我丟在地上,這是下馬威嗎?「阿不然現在是想怎樣」!

晚上休息就被本班教育班長叫去房間開導一番,這個班長不是丟鞋子的那一個王八蛋,這個負責我們這一班的班長,看起來很穩重,講話會講道理,所以說了一些軍中該配合的規定,當然進入營區之後就開始受制於軍法了,而且軍法比司法重很多,一個隨心所欲的行為都可能促成大錯!這個班長很理智的告訴我,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報告,但在部隊上不要抗命,否則會送去「關禁閉」。

記憶中的枕山打靶還要走一段路,當時新兵都是拿著五七步槍訓練,這種重達4.5公斤的步槍後作力很強,平常教育班長很喜歡叫新兵把鋼盔吊在槍頭,然後裡面裝幾顆空手榴彈,叫你腰桿挺直保持射擊姿勢,一般不到一分鐘左右你大概就一直發抖槍頭朝下了,這時候教育班長還會大聲喝斥「馬的!你是在打哪裡啊,打敵人小鳥嗎」。這種很「靠杯」的話你聽到也不能笑,否則又要開始想盡辦法,加油添醋的折磨你了!

左線預備右線預備,拉槍機開始射擊…

班長:「馬的,打到別人的靶還打那麼準」,

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營上的長官高喊了一聲「吃素的舉手」,結果一眼望去發現整個營居然有十幾個人吃素,這跟念書的時候比例差很多了,總算有伴了,不再是一枝獨秀了!沒多久的時間居然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很納悶是不是怕被取笑呢?還是體能透支太大,一些同梯吃素的都放棄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班長交代吃飯時間,自己去廚房找學長拿菜自己煮,還好從小耳濡目染看多了也會煮,幾個班長還經常叫我炒飯給他們,放在桌上然後用碗蓋住就好,就這樣偶而要多炒幾份炒飯!

當兵就是這樣,縱使你有千百般的「不願役」該還的還是要還的,思考一下腳踏的地方還是新訓中心而已,往後還有六百多顆饅頭要數,還這麼菜!

經常半夜一個人躲在寢室屋頂某個角落,抽著香菸望著遠處閃閃發亮的夜景,呆滯地凝望著遠方,時間像是短暫的停止一樣,一呼一吸的煙霧,看似自由,卻侷限在眼前,那些燈紅酒綠的世界,已經距離越來越遠了,所有的激情都必須暫時放下,融入才是自由的解藥。

當過兵的都知道空軍少爺、海軍流氓、陸軍乞丐,所以「魂斷金六結、亡命成功嶺」也是這樣流傳著,再怎麼操,每個新訓中心大概都是一樣,到了會客懇親時間,操場腹地就是一堆堆的人,這個時間是阿兵哥最放鬆的時候。

平常被操得跟狗一樣的筋疲力盡,看見女朋友或家人來的時候還能有說有笑的也沒幾個!因為十八相送結束後,你的心就要被收回來了,兵變也是常有的事!

先走了

看看現在都改做四個月的兵,再回想當初的兩年兵期,也實在差太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太幸福了。

下部隊抽籤雖然不是抽到金馬獎,不過也抽到蠻遠的花蓮「花東師」,來到花蓮北埔某個營區等待其他單位來選兵,幾天後某單位來了幾個體格不錯的長官,叫阿兵哥丟壘球給長官看看,結果同梯的連我們大概七個人被選上,然後只聽長官說他們常在海邊玩球啦、跑步啦、游泳等等!猜想可能是國軍某單位球隊喔,這下心可涼一半了。 

結果禮拜四莒光日來到部隊報到,從營區外面還沒走進來就聽到跳「鎮暴操」的聲音,操場上全副武裝拿長棍加盾牌…,靠么了!這大熱天還全副武裝像鎮暴警察一樣,這是甚麼部隊?到了連上開始被嚴厲的下馬威,才知道這是「精誠連」,台語叫「畜生連」!運氣也真夠好的,才離開斷魂的地方又闖進地獄般的特種部隊,又要開始每天暗無天日的身心靈大屠殺了。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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