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墙
鬼撞墙

揭露易富贤和反节育派造假,就跟鬼撞墙一般,一次次兜兜转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撞不破那屹立如墙、颠扑不破的谎言与谣言。不过一想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如鬼撞墙一般兜圈子,我也就释然了。

教人寫作文,文本學

(编辑过)

在馬特市看莎茈和青椒土豆絲畫畫兒,好喜歡,好羨慕。他們都鼓勵我拿起筆來畫,但我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有天份的人提筆就能畫,沒有天份的人拿起筆來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這讓我想起多年前被一個熟人拉去教他們家孩子寫作文。熟人覺得我是大學生,大學生就該每門功課都很好(幸好他沒讓我輔導他們家孩子物理化學),就該什麼都會。

我推來推去推不掉,只好硬著頭皮上陣。

教學之前,我先讀了讀那個小朋友的作文,幾乎每篇都是乾巴巴的幾句話。唉,也不奇怪,絕大多數人小時候寫作文可能都是那個樣子吧,擠牙膏啊擠牙膏。

我決定先帶小朋友觀察大自然,從這裡開始學寫作文。於是我和她來到附近一個小公園,一邊逛一邊跟她說:我們來公園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什麼?

她說看到了什麼什麼。

我說你把看到的東西記住,一會兒寫到作文裡。

然後我們從一個湖邊經過。我又對她說,你看那個湖的形狀像什麼?

她說像什麼什麼。

湖裡長著什麼植物?

她說有荷花。

荷花什麼顏色?

她說是白色。

荷花和荷葉上面有什麼東西在飛?

她說有蜻蜓。

……

回家後,我們就開始回憶剛剛在公園裡看到的東西。我提示一句,她回答一句,然後把這些東西整理成一句一句的話,寫在作文本上。

作文寫完後,我拿起來一讀,發現裡面的大多數文字都只是把我說的話記錄下來而已,說它是她寫的作文呢有點勉強,說它是對我口述的記錄或許更合適。

這樣的作文課持續了幾次,我覺得自己實在沒法教下去,只好找了個藉口擺脫了這個痛苦的任務。

以前在馬特市看譚國輝先生說學畫的經驗,據說一開始是需要照著別人的畫,做大量模仿練習的。我覺得這就跟學寫作文差不多吧,除了少數天才,普通人一開始總是要模仿別人的吧,蹣跚學步,總難免亦步亦趨。

我又想起前幾年方舟子打假韓寒,說他通過文本分析,從韓寒的作品中找到多少多少可疑的地方。但是支持韓寒的一方也認為那些質疑並不可靠。

以我有限的閱讀經驗看,除了一些風格特別與眾不同的作家,例如張愛玲,例如魯迅……普通人寫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風格可言,從所謂的文本分析上,是看不出多大差別的。而即便是天才,說不定也有江郎才盡的那一天,所謂“泯然眾人”也。在馬特市混的大多數作者,包括本人在內,應該都屬於這樣的“眾人”吧。

有的時候,我們所謂的證據,未必有我們以為的那麼可靠。你覺得自己的質疑是有道理的,但從另一個方向看,也可能那些疑點未必就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而互聯網又總是魚龍混雜,除非能夠到線下驗證,否則很多事情恐怕難逃出“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窠臼。

可是線下驗證,往往又是不可能的。

所以呢,眾聲喧嘩,有時真的不一定就能把真相真理越辯越明(否則造假大師易富賢早就混不下去了),而只是陷入一個個羅生門罷了。最後就像反節育派那樣,誰的支持者多,誰的嗓門大,誰就成為“掌握真理”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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