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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止息的愛

當一個婦人被發現背叛她的丈夫之時,多數丈夫都會選擇離婚,結束這段關係,是最自然不過的反應,因沒人會真心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伴侶。但神卻反其道而行,藉著何西阿先知和他的妻子歌篾這段愛恨交纏的關係,道出祂不但不要離婚,還要想盡方法、不惜一切代價地把贖她回來,勸導她,使她明白她所行的道路是多麼愚拙和無用,祂才是她的真愛。

再去愛

「耶和華對我說:你再去愛一個淫婦,就是他情人所愛的;好像以色列人,雖然偏向別神,喜愛葡萄餅,耶和華還是愛他們。我便用銀子十五舍客勒,大麥一賀梅珥半,買他歸我。」(何西阿書 3:1–2)

「淫婦」是指何西阿的妻子歌篾。歌篾是一個信奉巴力的人。迦南人認為巴力是掌管氣候、五穀的收成、動物和人類生殖的神。敬拜巴力的女人把身體獻給巴力作廟妓,她們一方面祈求巴力使她們生育旺盛,五穀不絕;另一方面她們也能從嫖客手上得到各種物質的賞賜。但妻子的一切福分其實皆來自她的丈夫(何西阿)和丈夫所倚靠的神(耶和華),她不但不明白自己福分的真正源頭,甚至把上帝賜予的金銀拿去供奉假神(2:8),成為廟妓,試問這樣又怎能不傷透先知的心。

而當時北國以色列的情況也是這樣,他們原有的耶和華信仰已在以拜巴力為首的迦南宗教的影響下深受蠶食,變得面目全非。他們沒有忘記是耶和華拯救他們脫離埃及人的手,卻忘記了他們在迦南地的安居樂業也是出於耶和華,反把這些恩典歸功於巴力,使一直深愛著他們的神大受傷害。以色列人所不知道的,是神不僅是一名威嚴的審判官,也是一位被受傷害的戀者。

奇妙的是,上帝(何西阿)控訴以色列人(歌篾)不忠的目的並不是要解約(離婚),而是「再去愛」。「再去」說明了神對人的愛和恩典,為夫者的不忍捨棄。在舊約時代,這是福音。到了新約時代,神為了我們這些本來就是罪的奴隸,又不能自救的人,不但饒恕我們,更差遣祂的獨生子耶穌基督,用祂的身體和寶血,即生命,將我們買贖回來,使我們重獲自由,出死入生,和神重新建立關係,由此可見神為了我們的回轉,所付的代價何其重大,而讓神願意付出如斯巨大代價的原因,只有一個,再無其他,就是愛。

歌篾可能為了追尋作廟妓的享樂,離棄自己的家庭,在她被利用完後,她在奴隸事場被拍賣,先知把她買贖回來的行動,說明了她那時正處於不自由的境地。另一方面先知要用銀子和大麥各半才能贖回歌篾,也顯示出先知為妻子所付出的代價也不容易,是愛叫他不能忘情歌篾,也是愛叫他能從愛一個不值得愛的無情女人中,頓悟到人的無情對神造成的傷害,並明白神愛一群絕不可愛的人是怎麼一回事。

愛裡的原則

「我對他說:你當多日為我獨居,不可行淫,不可歸別人為妻,我向你也必這樣。以色列人也必多日獨居,無君王,無首領,無祭祀,無柱像,無以弗得,無家中的神像。」(何西阿書 3:3–4)

但是這種饒恕並非是毫無原則的溺愛,因當主耶穌饒恕一名淫婦後,也對她要求「從此不要再犯罪了」(約翰福音 8:3-11)。神所關注的,不是審判人,而是建立人,這樣人才可以再次成為神的子民。

怎樣建立呢?就是透過獨居和苦難。先知把歌篾和一切可能誘惑她的人、事隔離,希望藉著時間的過去,讓她反省、悔悟,重新建立對他的愛和忠貞。同樣在亡國被擄後(對以色列人來說,被驅逐離開家園,是最大的天譴),以色列人要和君王、首領、宗教、祭祀這些國家存在所需的原素分離。這提供一個環境和一段時間,讓他們思想這是因他們的淫亂而付出的代價後,他們就會「歸回,尋求他們的神耶和華」,離棄拜偶像的行為。

苦難是人學習謙卑最好的時刻,也是人感到有限和不足的最大時刻。當以色列人在經歷亡國之痛,被擄痛失家園之際,他們在曠野聽到神的勸導和安慰的話(2:14),才能從拜偶像的深淵中走出來,重新認識耶和華,倚靠祂,並與祂建立深切的關係。除了透過痛苦,人怎會有任何深切的體會?除了身受罪惡的打擊,人怎會明白罪的可怕?

結語

「後來以色列人必歸回(或譯:回心轉意),尋求他們的神─耶和華和他們的王大衛。在末後的日子,必以敬畏的心歸向耶和華,領受他的恩惠。」(何西阿書 3:5)

在這一段經文中,先知宣告了一個真理,就是神最大的心願並非毀滅離棄那些拒絕祂的人,卻是要拯救他們,使他們回轉。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神踏上一條無窮盡的道路去追尋他們,為要贏得他們的回轉。到了現在,祂仍藉著祂的愛子去追尋每一個人。

至尊至榮的神,竟用如此濃烈的感情來向人表達祂的愛,和需要人的愛,因此不斷呼喚以色列人回轉,不要移情巴力。只要我們的心靈還剩下一條門縫是開向祂,都會被這種強烈的情感逼進,把隔開祂與我們之間的心門轟開,請祂進來,讓祂的愛來重建我們的生命。

《十架犧牲的愛》(曲詞:馮鑑邦,高思敏)

參考書目:

1. D. David Garland(1991)胡啟芬譯《天道研經導讀—何西阿書》天道書樓有限公司

2. 蘇穎智(1999)《何西阿書書—長遠受苦的愛》天道書樓有限公司

3. 楊牧谷(2009)《受傷的戀者—何西阿書今釋》更新資源出版社有限公司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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