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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寫作人及愛書人

一個斯多葛主義者的家書 : 為何要寫信



給看此信的你 :

我們為何需要寫信 ? 在這個可以即時傳達短信,即時把影像直播的時代,為何寫一封信甚為重要 ?

現在的社會,是個碎片化((Fragmentation)的社會。媒髒都處在片碎化,小眾化,及細分化的狀態。然而,這種近似逝落的組織形式,會使我們沒有看清,我們是人類家庭的成員,是世界公民的一部分。

在疫情之前,我們安於活在一個舒適圈 : 一個局限小範圍內的自我-世界的關係。疫情之後才發現,原來自身的處境,是與世界密不可分。

我說過奧勒留東征,在安納托力亞染上疫症的事嗎? 當時,流感的成因及機制,尚未被人所知,而他選擇留在那地照顧染病的士兵及平民,他1不幸的也染上了脅病,臨死之前,他仍然要求他的屬下照顧留下的人,及囑託下屬帶信予元老院,去小心仔兒子繼位而帶來的混亂情況。


事實上,人類並不能失去與其他人深度交流的需要,每一個人,都希望在他人身上,尋求他們對自身痛苦的理解。現代的通信太隨意,太過即時,甚至是過於表現自已的特點 : 我們在小時候就活在一個「我很獨特」的社會,而不是一個願意深度理解別人的環境。我們喜歡聽逸事,因為我們都對一個名人,在表演以外戲劇化的生活,感到好奇。然而,我們甚少想聽聞各種陌生人的故事 : 他們沉悶,與我們的痛苦不相似,我們不想令自已陷於對不幸的思考,等等。故事是維繫人類社群的紐帶,低但在現化社會,我們開始煩厭了。我們不願意去聆聽生活在其他文化的女性,面對的離婚的社會恥辱,或是因為文化的因素,而令一些小眾,不論是性小眾,東方社會離婚,拒絕父母安排婚約,不願意做父母期望要做的事的青年,那份感覺不光彩的感受。我們忽略了故事的力量,就是透過他人的故事,對自已的處境作出反思,在把自已組織的故事,而令自已得到啟發而成長。

奧勒留一生人都用自省的文字,嘗試對普世性的事件去作出關懷,乃至他得知東方的疫症,他馬上就過去視察,了解平民的故事及痛苦,這都是作為一個斯多葛主義者的特質,斯多葛不單是雅典那一條門廊下的說事,在亞歷山大東擴之後,希臘的哲學面向普世,也面向大眾,及大眾對痛苦與命運的關切。我們要以人類各種不同的故事,文化的制約及其產生的困窘,從而反思人類的本質及處境,乃至人的美德 : 對他人的關切,減少不必要的欲望而分享自已的東西予別人,同理心,及對共同治理社會的追求等。然而,在追求這些美德之前,我們需要花時間,把自已的故事,有組織的,具分思性的,分享予別人,乃至在寫的過程,都能獲得生命的洞見,另一方面,我們期待他人分享他的痛苦,及他具有同理心的共鳴 : 而不是一個個表情符號及逗笑的玩弄所能比擬的。

希望將來可以分享更多。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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