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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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寫作人及愛書人

自我省思的信(一),給Y : 寫到最後

《夜思》

你是孤獨的畫筆,是我雙手的夥友

有些眼睙,是我們背負在路上的包裹

風車再牽動

這深藍色的空間

櫻柎綻開

塗抹了繁星,和漆黑的夜

上面是微風

把黑河娟緻的水草點綴

是誰在撫眉

令我眼角喘著帶有質感的嘆息

深沉而且神秘的往事

構築成

臉龐上的路軌

而且帶箸矛盾及寧靜

嗯,濕了

隨著電車駛過

紿予意義

帶著愛的語言

寄到你的心意信箱

地址是﹕睡夢中的寥寥心思

雖然我們有時都是孤獨的

但是筆觸之下

再不需要彼此訴說

我認得,她紫色的影子。

Y :

寫甚麼好呢?

對不起,讓你等侯了,如果我不說的話,我似乎只會整晚輾轉反側。

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認得到了。西環的一個博物館,或者是我城的古玩店,永遠都是放滿錯雜卻仍然精緻的銅碟,福壽煙斗,褪色的之褐靛色痰罐,瓷瓶澀羞的放在隱蔽的地方,旁邊放著數張相片,如是透過相片的眼睛,看到了一點點模糊泛黃的記憶 : 我的記憶就愈來愈模糊了。銅色把鏡子與歲月一起擦亮,然後大概一起老去罷,我想自己一直都是這樣子。

門開了,昏黃的陽光恣意的蓋過了一串串黃褐色的氛圍,雯時這紫色的刺眼的光給反射過來,我認得,她紫色的影子。

「寫甚麼好呢 ?」記憶中他是如此呢喃著的。腳步跟隨著對她的影子。

我開始不太在意自己的腳步,因為打從心裛的盼望,就是跟隨她的腳步,但是,我又知道,其實這一切,因為大家的遭遇,步履已經不能相同。

她,我知道,永遠都比我聰明。然而,努力很容易就和與結果及命運不相稱。想起諸如此類的事很奇怪。 

韌力不停的驅動了,我,就是承擔整家人,承擔一種難以達到的願望。真的嗎 ?

我希望能夠跟隨她的腳步到達大學的門第 ? 而且我可以面對困窘的經濟,自己的愚蠢,或是一種不可以理解的安排?

很矇矓,這是我對那段時間的印象,大概在芸芸眾生中,遇上一個能令我印象深刻,心有悖動的人,希望默默守望,尚算一份幸運的事。 

相信你也曾遇上美好的事,當然也許故事比我的更好。我相信,假若我再回到那時的話,我都會一樣的等待,不過我想我會站得更遠,希望守望得更久,更深刻。 

我會一樣盲目,一廂情願,不論當時的你是怎樣。 

我在你來說,不過是列車上一個不起眼的過客,但是仍然想了解一下當時的你是怎樣,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是一個美麗的約會,美麗的你。 

我把我想說的話寫在一張卡片上,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

我想認識你,我不確定是否對你有有好感,不過我們可以做朋友罷 ! 祝你幸福。

卡片上的話,欲訴說千言萬語,卻只能絕筆至此。怎能表達好些青澀的愛? 不過,遺憾的是,過去的不能再挽回。欲言愛不敢言愛。而且,你等待的並不是我這個故事,也不是我,對於這樣,也讓你失望,我很抱歉。

也許,當時我的離去,是一個最美好的結局。找你,是因為一份我感到的一份遺憾,一份欲罷不能的思念。我放不下。給你知道,是因為我真的對你有一份難以言說的感情,也是對自己感情的一份承擔。

我靜佇著,只是好奇的看著那身影。她的手正猶豫的捧著有張開蓋子的東西。是逆行的鉈表嗎 ?

我想著。他總是猶豫的,似乎帶著驚奇的把目光遊移。但是好卻仔細的把玩著一個精緻的古鼎的玩意兒,把它的組合部份拆開又嵌入,再冷靜端詳著。似乎只有屏息,世界才會在他面前張開,也許是一小掛的杏花,可能還有萼紅色的桔梗,和遍地牽牛花,然後讓整個花樣的世界抓牢他的影子向下榻落。我不知道。

然後,我搖一把,萬花筒落得脆脆響聲,五彩的碎屑,回應著石塘咩嘴終點站的鈴鐺聲,一直生銹的鐵軌,然後連接成為條條悸動的血管,和那台上台下一齣齣幻燈戲。

我己經忘記了怎樣去暗暗的戀慕,看數年前的往事也像煙雨矇矇。面對的事情更多了,隨著時日的過去,期待的累贅,現實的沖淡,以及對事情的承擔,感到的是自己變得不再單純了。

「對了,就是這樣。緊緊握住。時間就是我們

以為時間就在我們身邊。

時間是,時間是,

那些亂蓬蓬的鳥兒叫著。」

Raymond Carver : 《透過樹枝》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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